蛇震飞。玄蛇在半空中出痛苦的嘶嘶声全身突然长出嫩绿的青藤以惊人的度裂肤破肚蔓延生长。段聿铠全身鲜血昂站在血泊中对着朗朗明月出一声雄狮般的啸吼。众人大惊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黑衣老者变色道:“万壑春藤绕!”
原来段聿铠盛怒之下竟然震伤自己经脉用这震荡之力震开玄蛇而后咬破舌尖使出木族的两伤魔法“万壑春藤绕”。他口中喷出的血滴如利箭般射入玄蛇身体在其体内异变为藤蔓迅生长。这魔法是木族魔法中七大两伤魔法之一对对方的伤害有多大对自己的反伤亦有多大。若非情不得已决不用之。
段聿铠借此余勇喝道:“小水妖再和老子重新斗过!”隔空挥出三记竹节刀气势凌厉无匹十四郎挥掌抵挡不住右肩被劈中一记登时血流如柱。十四郎大骇腾空翻越口念灵兽诀手弹玄蛇指想要调度玄蛇攻击段狂。但玄蛇周身为青藤所缚不能动弹。
朝阳谷众黑衣人眼见少主人在段狂人接连不断的竹节刀下狼狈奔逃纷纷拔出背上的长刀呼喝着蜂拥向前向段聿铠攻去。
黑衣老者从背上取下桐木琴双手急抚响起怪异的琴声。琴声如陡壁飞瀑险滩急流夹带金属之声。不知从哪突然卷起一阵阴冷的狂风松树摇摆竹枝簌簌。
玄蛇身上的春藤突然纷纷断裂扑簌簌的掉在地上。玄蛇昂吐信尾部在地上重重一击又有数十绿色藤蔓自体内掉落。
黑衣老者琴声更急一波一波如狂风暴雨。琴声如浪隐隐可见碧色光弧一道道向段聿铠飞去。段聿铠掌风凛冽竹节刀飞舞不断刹那间便砍倒了五六名黑衣大汉。但那光弧射到不得不全力阻挡。
黑衣老者这碧琴光刀威力无匹转瞬间便将段聿铠迫住。段聿铠本已是强弩之末奋余勇而做最后一击但三鼓气竭又被以逸待劳的黑衣老者背后偷袭只能苦苦硬撑。
十四郎乘势逃脱咬牙切齿弹舞“幻电玄蛇指”调动伤痛未愈的玄蛇当空扑落向四面受敌的段聿铠张口噬去!
段聿铠狂笑声中全力挥出一记竹节刀将那玄蛇打得凌空翻起。但肋下空门大开立时被碧琴光刀几中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支持不住晃然倒地。
十几柄长刀齐时向段狂身上斩落。
拓拔野心中怒极再也按捺不住大叫道:“住手!”
朝阳谷众人大惊刀锋在离段聿铠数寸处纷纷顿住。琴声也立时顿止。
他们中谁也没有听过青帝的声音。但青帝庭院素来乃禁中之禁两百多年来只有神帝神农氏与木族圣女曾经进去过既然院中有人竟然当是青帝。虽然这声音听起来甚为年轻但青帝驻颜有术声音如同少年也是可能。故而众人只道青帝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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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谁也没有听过青帝的声音。但青帝庭院素来乃禁中之禁两百多年来只有神帝神农氏与木族圣女曾经进去过既然院中有人竟然当是青帝。虽然这声音听起来甚为年轻但青帝驻颜有术声音如同少年也是可能。纵然不是青帝也必是青帝极为亲密之人。但敢如此大呼住手的恐怕也只有青帝本人。故而众人只道青帝怒。
十四郎立时一念封印诀右手曲起。那幻电玄蛇猛地在空中一抖瞬息间变成一条丈余长的黑鞭飞回到十四郎手上。
十四郎将长鞭往腰上一别恭恭敬敬的拱手道:“不知青帝有何吩咐?”
拓拔野原不过瞧他们以多欺少手段卑劣怒极之下脱口而出。一呼出口心中则暗呼糟糕正不知如何收尾听得他们将自己误认为青帝顿时福至心灵索性大喇喇的说道:“你们将这姓段的抬到门口来。”他不敢回头看白衣女子心道:“仙女姐姐救人要紧冒犯之处你就原谅则个吧。”
十四郎心中恨恨连忙称是。几个黑衣大汉将段聿铠抬起朝庭院走去。段聿铠迷糊中听得声音全然不似青帝心中虽然纳闷但与青帝已然三十年未见声音改变亦未可料。难道三十年未见他当真变化如此之大便连这冷酷的性情也转变了么?倘若如此那自己总算不虚此行。他心中疑惑口中犹自勉力大骂不绝。
拓拔野瞧见他们将段聿铠抬到门边便又道:“你们都退下去转过身去。”
众人纳闷但不得不遵命行事。
拓拔野瞧他们恭恭敬敬的退到十丈开外立即奔到大门口想将段聿铠拉进院子关上大门。岂知他刚奔到段聿铠面前段聿铠便满脸惊诧惑然问道:“小子你是谁?”
十四郎与那黑衣老者听得声音隐隐觉得不妙悄悄回头一瞥。这一看之下登时变色。十四郎喝道:“怎么是你?”
拓拔野见已穿梆粲然笑道:“不是我还会是谁?”
十四郎心中惊疑不定这小子为何会在这里?难道他竟是青帝的亲密之人?或者他就是青帝?想到黄昏时自己曾对他飞扬跋扈登时冷汗涔涔而下。但仔细瞧来似乎又无此可能。
黑衣老者心中起疑依青帝脾性断然不会救段狂。而且段狂适才在外辱骂不止倘若青帝在这庭院中早已出来将他大卸八块了。况且青帝素好干净几有洁癖又怎会让这衣衫蓝缕的小子呆在他的庭院中?心中更是老大的怀疑。
当下拱手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拓拔野正色道:“在下单名一个野字。你叫我野野即可。”十四郎冷笑道:“野野?”拓拔野笑道:“哎。乖孙子叫爷爷干什么哪?”段聿铠听得哈哈大笑口中又流出鲜血来心里却对这少年多了几分好感。
十四郎方明白着了这少年的道嘴上给他讨了个乖心中怒极几欲上前一鞭抽将下去。黑衣老者道:“野公子恕老夫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你是青帝门下哪位门生?”他话说的虽然还客气但是语气中已经隐隐有威胁之意。
拓拔野心中大喜知道他们仍无把握哈哈笑道:“我只是一个下人给青帝他老人家端茶倒水烧菜做饭。什么门生门熟的我可谈不上。”白龙鹿昂立在他的旁边也跟着哈哈。
拓拔野转过身从怀中那皮囊中掏出一颗神农丹故意大声对着段聿铠道:“喂这是青帝让我给你的丹丸你服下吧。”段聿铠听得是青帝所赠正要拒绝却见拓拔野背对朝阳谷众人对他眨眨眼无声的张口型道:“这跟青帝无关你放心服下吧。”
段聿铠一楞心中已对这少年产生莫名的信任当下张嘴将那丹丸吞了下去。刚一入口便觉一股热流沿喉而下暖洋洋的炙得全身好不舒服。心中大喜知道这是疗伤宝药当下运气调理。
十四郎与黑衣老者瞧见拓拔野赐丹丸给段聿铠心中俱是大惊倘若这少年当真是青帝门人将丹丸赐予段狂那则表示木族与蜃楼城的三十年恩怨烟消云散。他们远赴千里部署几个月的计划也将全部落空。
黑衣老者虽然极为怀疑这少年身份但是他既有灵兽白龙鹿便定有不同常人之处眼下又自青帝庭院中出来纵然不是青帝门生只怕也与青帝有莫大渊源。眼下唯一办法乃是想方设法确定青帝是否就在庭院中倘若在则一切按旧;倘若不在那只能试试这少年的身手瞧瞧他是否青帝门人。
当下黑衣老者朝着庭院作揖道:“小人朝阳谷科沙度与少主人拜诣仙山向青帝转呈谷主的一份薄礼与书函。谷主有命务请小人将书函亲手交到青帝手中。不知青帝能否现身?也好让小人回去有个交代。”
拓拔野道:“青帝他老人家正在睡觉你有什么东西爷爷可以帮你转呈。”黑衣老者科沙度盯着他瞧了片刻见他大大咧咧殊无委琐心虚之态淡然道:“这书函事关重大必须亲手交到青帝手中。”
拓拔野扬眉大声道:“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喽?”科沙度正是等他这句话微微拱手道:“不敢。只是老夫从未听说青帝御居中又多了一位少年英雄。如此重大之事岂能轻率了之?”拓拔野“咦”了一声故作讶异道:“奇哉怪哉!听你的意思青帝就连找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厮也得先向你汇报喽?”
科沙度淡淡道:“老夫没有这个意思。倘若公子想证明自己身份那容易的很。只需随意施展几招让我们开开眼不就成了么?”他不等拓拔野推辞便朝一个黑衣大汉道:“唐七你去向野公子讨教几招也好有个长进。”的道:“野公子请赐教。”
拓拔野心中暗暗叫苦以他的武功黑衣大汉应诺一声走到门前恭恭敬敬杀只野猪那都是大大的困难要打败眼前这强壮如山的七尺大汉除非是出现奇迹。况且他肚中雪亮这阴鸷的老头要验证的不过是他的身份纵使他鬼使神差打败唐七但施展的不是青帝流依旧是凶多吉少。到时大蛇猛兽一起扑将上来那可糟之极已。
他虽然胆大但此刻也不禁头皮麻进退维谷。
忽然耳边听到一个淡淡而幽雅的声音:“你放心去吧。只需放松四肢就可以啦。”拓拔野吓了一跳张目四顾突然想起这是白衣女子的声音心下狂喜。眼见众人置若罔闻只是盯着他等候回话他心中立时明白过来:“是了!定是仙女姐姐用什么法术只让我一个人听到她的声音。她让我放心去和这大狗熊过招定是要帮我了。”想到有仙女姐姐撑腰他登时如有神助。仰起头挺起胸膛龙行虎步的下了台阶往门前一站双手叉立道:“赐教可不敢当。舒展舒展筋骨也好睡觉。”
唐七面无表情依旧是恭敬的口吻:“得罪了。”话音刚落身形闪动一连七拳击向拓拔野头部。拓拔野虽然自小常与其他流浪儿撕斗但与真正的武人动手却是生平头一遭。眼见刹那间拳影如风闪电般朝自己脸部击来心下惊慌想要挪步已然不及。心中正呼:“糟糕我的鼻子!”却听见白衣女子声音在耳畔低声道:“不要动他这七拳全是虚招要探你虚实。”
果然每拳离拓拔野面部寸许之距便立即变向始终在周围环走。但那凌厉的拳风还是抽得他脸上隐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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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拳之后唐七又狂风暴雨般接连打出四十九拳但依旧虚张声势将触即止。过得片刻拓拔野逐渐镇定下来面露微笑做逍遥状。心中却想:“仙女姐姐既然讨厌段狂人却又为何肯帮助我?”
却不知白衣女子也在心中问自己。段狂人自三十年前那场事端后便与木族成为死敌木族长老会将蜃楼城众人列为公敌决不往来这已是木族的明令。今夜段狂人千里单骑闯关上山必是为神农血书中所说之事。但他甫一上山便出言不逊骄狂之态素为可恨。自己原决意任其自生自灭。但目睹拓拔野出于侠义之心挺身而出心中不免微妙。待到拓拔野为科沙度所逼势成骑虎自己竟不知为何忍不住又破戒相助。这其中或多或少有对段聿铠铮铮傲骨的惺惺之意但更多的恐怕是对拓拔野的莫名关心。
唐七知晓科沙度的心意既然不知这少年身份不敢立下杀手不若虚张声势投石问路。岂料他围着拓拔野打了数百拳竟都被他看穿只是悠然自得的叉手望他动也不动。看来这少年果然胆识过人。
围观众人也是颇出意料之外十四郎心道:“想不到这小乞丐竟然也有如此胆色。”而大门之内狂人段聿铠服了至圣灵丹稍一调息护理便觉气息大畅丹田内正气团然精神大振。虽伤口无法立即愈合周身仍有疼痛之感但比之先前
第三章 傀儡英雄-->>(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