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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昨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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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螭羽仙子相告我才有幸与古兄重逢。”左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银白色的冰蚕丝袋轻轻一抖光芒闪耀滚出一个黑衣女子。

    雨师妾“啊”地失声惊呼娇躯大颤如被雷电所劈。那女子红雪肤眉眼如画娇艳动人竟是另一个自己!心中惊疑骇异迷惘狂乱先前那种种奇异的感觉突然如岩浆喷涌直贯头顶“轰”地一声脑中蓦地一片雪亮登时明白。

    四野寂静她这一声惊呼显得格外清晰古元坎与白阿斐竞依旧浑然不觉。螭羽仙子秋波泪光滢滢嘴角微笑痴痴地凝视着占元坎又是伤心又是欢喜睫毛一颤泪水倏然滑落。显是被封了经脉动弹不得。

    古元坎笑道:“白兄这话好生有趣螭羽仙子贵为水圣女我与她仅有数面之缘她又怎知我在这里?是了难道是她占卜算得?”

    白阿斐哈哈笑道:“古兄何必过谦?那日你诈死从西海消失之后螭羽仙子不惜跳入西海殉情天下轰动妇孺皆知。嘿嘿金童玉女真真羡煞旁人。”

    古元坎又惊又奇眯眼瞥望螭羽仙子目光温柔微微一笑;转而斜睨白阿斐道:“打开天窗说亮话白兄究竟想要怎样?”

    白阿斐笑道:“白某既从西海中救起水圣女又岂会有什么恶意?只要古兄将天元逆刃转送给我白某便成*人之美让你与水圣女团圆终老。”

    拓拔野心中“咯登”一响方知他是觊觎这天下第一神兵利器。又想:“只怕这厮真正想得的还是‘回光诀’。”

    古元坎扬眉笑道:“倘若我不肯呢?”

    白阿斐笑而不答俯下身来“吃”地一声陡然撕开螭羽仙于左臂衣裳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嫣红的守宫砂悠然道:“久闻古兄风流倜傥不想也是个守礼君子与水圣女相好这么久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若换了白某嘿嘿……”

    螭羽仙子一颤惊异愤怒倏地闭上眼睛俏脸绋红又转惨白。

    古元坎目光凌厉如电眉枪一跳立即又变回那蛮不在乎的笑容哈哈笑道:“紫电光神好大的胆子!对水圣女也敢起非礼之想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白阿斐笑道:“我当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它便说不准啦!”反手拔出紫铜长剑轻轻一抖白光进放一只巨大的怪兽怒吼跃出。那怪兽狮头龙角形如巨虎银斑闪闪光昂睥睨凶狂咆哮震得四周树叶簌簌飘落。

    拓拔野心中一凛:“想必这便是狰狞兽了。”转头望向雨师妾见她目光怔怔地望着螭羽仙子又是害怕又是迷惘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阿斐抚摩着狰狞兽的侧肋似笑非笑地盯着古元坎道:“我这只灵兽今日一不小心误吞了数十种淫毒花草一时之间又找不着母兽供它交媾此刻正春情难遏呢!若是起狂来也不知它认不认得水族圣女呢?”

    话音未落右手一翻“砰”地一声螭羽仙子的黑衣登时寸寸迸散丝缕飞扬。玉体横陈雪白的**满布青紫瘀痕想必此前业已遭受诸种凌虐羞辱。她咬唇怒视白阿斐羞愤欲死乳丘剧烈起伏。

    狰狞兽三角凶睛红光欲喷嘶声狂吼硕大阳物如紫红血柱陡然膨胀硬挺丑恶之极。跃跃欲试口涎如雨飞溅;若不是白阿斐拉住早巳扑到螭羽仙子的**之上。

    拓拔野又惊又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蓦地站起身来厉喝道:“无耻!”

    断剑急刺碧光如电倏地朝白阿斐后背怒射而去。

    “噗!”凛冽碧光破体贯穿白阿斐后心涟漪似的波荡开来朝着四周一圈圈地荡漾扩散草地、树木、山谷、崖壁、夜空……也如水波倒影乍破还合碎光粼粼。

    他这一剑竟彷佛刺入虚空的水潭之中!

    涟漪渐止白阿斐、古元坎三人飘忽摇荡了刹那回归正常竟似浑然不觉。拓拔野惊愕骇然凝神细望这才觉山谷四周迷迷蒙蒙笼罩了一圈淡淡的七彩光环

    微风吹来那圈光环便轻轻地吞吐摇曳。心中大震蓦地明白了:他和雨师妾并没有真正回到八百年前而是八百年前此时此地的幻影在眼前重现!是以他可以看到、听到却不能真正地触着。

    那虚幻而又栩栩如生的前生世界里古元坎木然伫立半晌方叹道:“白兄你赢了。君子一言重于昆仑。希望你能信守诺言。”解下腰间的天元逆刃远远地抛了过去。

    白阿斐抄手将天元逆刀接住轻轻翻转刀身狭长的刀锋在月光下流动着银亮的眩光光影投射处一行行奇怪的上古文字蝌蚪似的浮动着像月光中的游鱼。他的脸上蓦地闪过狂喜之色握刀的手轻轻地颤抖起来。

    古元坎淡然道:“白兄你既已得到宝刀就请放了螭羽仙子吧!”

    白阿斐嘿然道:“古兄放心白某绝不会自食其言。不过我若现在将仙子放了你们两个突然联起乎来白某只怕立即性命不保要这宝刀还有何用?”

    古元坎皱眉道:“白兄想要怎样?”

    白阿斐指着西侧万仞绝壁笑道:“只要古兄对着这‘洗心壁’誓今生今世绝不寻仇报复伤我白阿斐一根寒毛我便将水圣女交还于你绝不食言。”

    大荒五族立誓仪式殊不相同水族誓时双手捧水土族立誓时搓土焚香木族誓时指缠碧草火族立誓时将手伸入烈火而金族立誓时则以手握石。

    古元坎点头应诺毫不犹豫大步走到那“洗心壁”旁将手按到石壁上大声道:“金族古元坎在此立誓今生绝不向白白阿斐寻仇伤他性命……”话音未落突然面色剧变奋力回抽手掌。用力极猛脚下一个跟舱掌心却如扎根石壁纹丝不动。

    拓拔野心下一沉立知不妙只见一道白影如雷飞闪“嗤”地一声锐响紫光怒舞气旋飞转陡然将古元坎钉穿在石壁之上!

    “不要!”雨师妾失声惊叫珠泪夺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心底森寒周身冰冷彷佛瞬间沉入北海冰洋。刹那之间她似乎又变回八百年前的那个女子。

    拓拔野将她紧紧抱住想要出言安慰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惊骇愤怒忐忑不安。八百年前的前生往事仿佛咫尺鼻息期间所隔却又何止万水千山?不能回避无力阻止只能怀着侥幸之意眼睁睁地旁观着暗暗祈祷……

    白阿斐倏然疾退哈哈狂笑得意已极。那柄紫铜长剑贯穿古元坎后心直没入柄剑柄依旧在“嗡嗡”震动。这一剑快逾闪电势若万钧正是他威震天下的独门剑式“紫电光雷”。

    白阿斐狂笑道:“古元坎呀古元坎你聪明一世终于还是糊涂一时。这‘洗心壁’上我早已涂满了‘锁魄蚀骨胶’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了。嘿嘿当日让你侥幸逃出西海这次看你怎么金蝉脱壳!”

    拓拔野闻言大凛据《大荒经》所述“锁魄蚀骨胶”乃是西海海底奇胶传说上古之时天崩地裂西海海底出现一个巨大的涡漏女娲大神以五色石补天之后又以洞野山若木树脂混合拓木果、西海海泥和八十一种剧毒虫豸的浆血制成“万合神胶”堵住海底涡漏。这种神胶黏性极强一旦粘上不得脱离又因其饱含剧毒且被女娲施法一旦沾上则蚀骨腐肉痛楚不堪无怪古元坎不得抽脱。但不知这奸贼从哪里寻得神胶又何以能将神胶涂在石壁之上?

    古元坎剧痛难忍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哈哈一笑想要说话却不出声来;鲜血汩汩喷涌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一个多月前的西海大战他身负重伤至今未愈真气远不如平素又被白阿斐以“紫电光剑”封住经脉想要挣脱“万合神胶”实是难如登天。

    百丈之外螭羽仙子泪眼迷蒙地望着他悲痛忧惧嘴唇翕张玉箸纵横滑落。

    白阿斐狞笑道:“仙子心疼了吗?放心放心你的好情郎只消痛个九九八十一天就彻底解脱啦!就算‘锁魄蚀骨胶’不会把他的魂魄锁入石壁我这‘紫电光雷’也会让他慢慢地变作石头。到了那时你们岂不是可以天长地久了吗?”声音恶毒阴寒如尖刀似的插入众人心中。

    拓拔野闻言大凛惊怒不已难道古元坎竟是因此而化为石人?但倘若白阿斐得逞当年他为何突然消失?那树洞中的骷髅是螭羽仙子呢还是这卑鄙凶诈的紫电光神?

    古元坎喘着气转过头哑声道:“白阿斐古某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你……”心脉剧痛气息不接浑身轻轻地颤抖起来。

    白阿斐嘿然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怪只怪你得了这把天元逆刀。天下人都想修行‘回光诀’白某自然也不能免俗。嘿嘿他日等我收齐天元逆刀、十二时盘、两仪钟三大神器便可参透神诀长生不死纵横宇宙之间了。”

    拓拔野心中一跳忖道:“原来须将三件神器合到一处才能得到完整的回光诀难怪那日我看得云里雾中。不知十二时盘何以会流入不死国?那两仪钟又在何处?”

    白阿斐转身朝古元坎定去探手入怀掏出一盏海螺形状的玉晶铜灯;目光闪动怪笑几声道:“古兄白某取你一物自当还你一物否则岂不是白白占你便宜吗?”将那铜灯往他怀里塞去。

    古元坎一震又惊又怒厉声道:“玉螺神灯!原来是你害死白荑仙子!”

    白阿斐笑道:“古兄此言差矣我可没有伤她毫厘是她自杀身亡干我何事?倒是古兄对此要负全责哩!谁让古兄风流倜傥素有‘圣女魔星’之称呢?若不是你平素对她勾勾搭搭害得她春心荡漾她又怎会对我易容所化的‘古元坎’意乱情迷半推半就?我虽然夺了她的处子之身对她却温柔得紧只不过趁她熟睡时拿下这盏神灯聊作纪念而已。我这般做也是为了玉成你们之间的美事哩!奈何她既已倾心于你偏偏古兄又对她若即若离害得她伤心之下终于自杀解脱。一族圣女就此香消王殡古兄你于心何忍?”摇头叹息连连故作满脸不豫之色。

    拓拔野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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