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持长剑负在身后。他缓缓向周淮安走去不像在进行生死搏斗却像去赴某个佳人的约会一般。
“啊!”
也许是对敌人对自己的轻视感到愤怒?也许是为了抵抗内心的某种恐惧?周淮安一反常态地大喝出声随着那一声喝叫横刀劈过雨幕匹练一般朝高畅的头顶砍去。
高畅的步子依然轻灵在刀锋即将砍中自己头顶之时他像在雨中跳舞一般轻轻一转身子以侧身面对周淮安。周淮安地刀锋贴着他的脸颊落了下去。
高畅继续朝周淮安逼去只是突然间。步子由慢变快从老牛拖车变成了人形闪电。向周淮安冲来。
手轻轻一抖横刀在空中一凝微微颤随着呜的一声鸣叫横刀由下劈突然转为横斩拦腰向高畅斩去。
表面上周淮安那一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然而。实际上他留有余地就是为了这出其不意的横斩。
高畅没有闪避的打算。依然向周淮安冲去周淮安这一刀狠狠地斩在高畅腰间然而却没有像周淮安所想的那样将高畅拦腰砍成两截他的横刀就像卡在高畅腰间一样无力前进也无力后退。
“铛!”
在横刀砍来的那一刻高畅单手持剑将宝剑竖在腰间正好格挡住了周淮安横斩的那一刀剑与刀相撞出一声清脆地鸣叫。
“啪!”
高畅的左手凝聚成拳猛地砸在了周淮安没有设防地面门血花四溅。
高畅从周淮安身边冲过左手变拳为掌掌沿重重地砍在周淮安的后颈上周淮安只觉眼前一片模糊一丝红色在眼幕漫延开来掩盖了他面前地这个世界。
他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几步颓然倒地头部摔在一个水洼里溅了大片的水花他的脑袋伏在水洼中水很快掩盖了他的脸他的四肢微微抽搐最后不动了。
高畅抬起头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后面赶上来的高怀义不一言向着郡守府的方向走去高怀义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追赶周淮安地那几个人拖住周淮安的双腿将他地尸体向巷子内拖去雨冷漠地落下对雨来说今夜生的一切和它以往经历的每一个夜并没有丝毫不同。
与此同时在城的另一边骡马行。
一群手持武器的黑衣人在雨中慢慢接近了骡马行骡马行门前挂着的气死风灯散的光芒死气沉沉地只映照了门廊下几尺宽的地方黑暗吞噬了外面的世界。
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骡马行门前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抽出腰刀将刀锋从门缝中探了进去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他拨开了门后的门栓。
另一人将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随着咿呀一声门缓缓打开了。
一群黑衣人从打开的大门鱼贯而入另一方面在骡马行后面的围墙上也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一批黑衣人他们顺着墙根滑了下来进入到骡马行的后院中。
后院的马槽里一匹马惊醒了过来出一声长嘶不过它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过于单薄和孤单了就像往惊涛骇浪中投下一个小石子没有丝毫影响力。
“我的管世兄我的管大人姗姗来迟请自罚三樽!”
赵夙风高举酒盏向对面的管平遥遥举起。
虽然屋外风雨袭人寒意彻骨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几个大火盆摆在屋子的四角让室内温暖如春。
“是!是!是我不对我先干为尽!”
管平高举酒盏放在唇边一饮而尽身边的侍女连忙给他满上众人纷纷为他拍掌掌声雷动中宇文醒的唇角挂着一丝冷笑然而他没有留意到管平的唇角也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一丝嘲讽。
几十个手持利刃的刀斧手从前院往后院赶来雨点打在他们的甲衣和头盔之上叮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