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奴的时候他就曾在黑暗的牛棚中想象着这样的一个场景。
一杆长枪从天而降枪尖刺进了他的胸膛他的手无力地丢掉横刀探出去握着了长枪的枪杆。
美女们雪白的身躯突然变得血红鲜血像暴雨一样从大殿的上方倾盆而下。
我要活着!
白光一闪他的肩膀被砍了一刀手臂和身体分了开来孤零零地挂在了长枪的枪杆上。
活着活下去.
接下来马拐子已经身异处了!
就在马拐子为了他的迹而身异处就在幽州军开始反击之时在桑干河的北岸笼火城下同样在上演一处逆转的好戏。
那柄昂贵的黄金手柄马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掉了高开道只能用自己的手掌猛烈地拍打战马的屁股希望战马能跑得更快一些。
事情为什么变得这样?
就像马拐子临死之前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得这样一般高开道同样也有类似的疑问。
眼看就要大获全胜眼看就要攻下笼火城了眼看城中的物资就要尽归自己了眼看高畅军的后路就要被截断了.
为什么现在亡命奔逃的会是自己呢?
那只突然从身后出现的马队会来自何方呢?
难道高畅事先就知道己方会来攻打笼火城抄他的后路故而早就布置下了一只精骑等自己正全力攻城之际突然从后面起进攻。
难道他神机妙算到了如此地步?
如此又怎能和这个人对抗啊!
现在桑干河北岸的主战场上幽州军多半已全军覆没了吧?
高开道将身子压得很低几乎是贴在马背上如此战马奔逃的度会快那么一点亲卫们簇拥着他沿着桑干河河岸朝东疾奔在他们身后数百骑正尾随着他们紧跟而来。
不时有骑兵脱离大部队返身抵挡敌军的追击为的是减缓敌人的追击度好让高开道逃出生天。
不过他们并没有达成预期的效果就像螳螂挡车一般很快就被敌人斩落马下敌骑仍然在背后尾随很有点不死不休的味道。
同一时刻在笼火城下大批大批的燕军仍下了武器和铠甲双手高举跪在城墙之下一部分高畅军在监视着他们一会这些战俘将负责打扫战场掩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的尸体。
苏定方在全身血污的管文向的引导下率领骑兵缓缓地通过笼火城低矮的城门进入了城中虽然一路疾行在刚才又朝高开道的燕军起了突然袭击骑兵们的精神面貌还是很好的至少比城内的守军好上了许多。
城内的守军大多疲累不堪已经没有精气神庆祝胜利了他们的目光多少有些麻木地落在了苏定方一行身上这让苏定方心中有些不安不晓得北岸的主战场现在打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