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坚强也无力回天。
很快瓦岗军不但稳住了阵脚不再往后退反而展开了反击将阵线朝运河河滩的方向稍微推移了数十步。
在不停的冲杀中单雄信仍然在观察着战场现在的战果让他颇为满意这个时候他又忘记了自己为主力大军争取时间的初衷他想更近一步驱赶着对方的溃军朝河滩杀去让对方的溃军去冲垮敌人的阵型争取能一举将宇文军赶下运河。
顾不得战马的疲累他调转马头率领骑队像赶鸭子一样赶着樊文的溃军向前冲杀过去。
前进不到一百步前面的溃军像浪潮一样突然朝两边分开一只骑兵从那个缺口处杀将出来其规模也在五百人左右。
前面领头那人身形高大单雄信的个头已经不算小了但是对方却比他高出了一头若不是座下乃是一匹大宛良马换上一匹矮脚马那双脚说不定会拖到地面上去。
那人的样貌还很年轻算得上英俊脸上一只鹰钩鼻甚是引人注目他双手持着一件奇怪的武器多亏单雄信见识广博才知道那是一把七曲凤翅鎏金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阵阵金光。
这人自然就是号称军中无敌的宇文成都。
单雄信并不认识宇文成都不过见宇文成都的盔甲异常华丽战马又如此神骏自然知道对方是一个贵冑人物他暗暗寻思若是将此人斩落马下敌军恐怕将会军心尽丧。
“喝!”
他大喝一声驱动身下战马使其提起来风驰电卷般朝宇文成都冲去。
“来得好!”
宇文成都暗自叫好他的心思与单雄信一般同样想把对方斩落马下以助本方军心。
战马在两人的驱使下迎面疾奔而去在围观的人看来就像要迎头相撞一般。
“哧溜!”
单雄信从马上探出身去手中的金顶枣阳槊像毒蛇一般朝宇文成都迎面扎去一寸长一寸强加上探出的身子和胳膊单雄信的长槊绝对会先一步刺中对面的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不慌不忙轻轻挥动手臂鎏金铛划了个弧线与单雄信扎过来的枣阳槊在半空中相交出一声轻响。
单雄信只觉得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从枣阳槊的槊身传来虎口一麻枣阳槊像根灯草杆一样轻飘飘向一侧荡去他无法控制它的方向。
两马交错而过。
像划船一样宇文成都将鎏金铛一舞朝单雄信的后脑急扫而去就在同时单雄信猛地将身子伏低趴伏在马背上鎏金铛从他头上风掠过扫在头盔的盔樱上生生将他的头盔扫落在地。
单雄信只觉心颤欲裂恐惧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头上他根本没有勇气返身再战只知道伏在马背上双腿紧夹马腹下意识地朝无人之处冲去将身后的五百儿郎就此丢弃在战场上。
逃!
我要活下去!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然而他只能听见自己心中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