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星。帝都总长府的防卫周密就你们几个人过去那是白白送死。”
“大人您的意思是……”
“除了紫川参星以外还有一个具有紫川家纯正血统的人而她简直是不设防的。”流风霜望望窗外的天空乌云密布感觉胸口有一股血气在上涌像是有一股火焰在灼烧着。她轻轻咳嗽一声拿手帕捂住了嘴转过身去摊开雪白的手帕那手帕却已经染成了殷红。她不动声色地将它放进了口袋里转身对席亚说:“带上你的人跟我走。”
无声飘着的细雪时断时续。躲在城门旁的小屋里守卫的士卒很惊讶地望着这个浑身是雪的深夜来客一边检查他的身份证明一边看着他说:“听说您是从瓦伦那边过来的这么大的雪路一定很难走吧?”
紫川秀抖掉了积在蓑衣上的雪一边微笑地回答:“还好吧!”通过了城门卫兵马虎到敷衍的检查他漫不经心地走在帝都的街道上。大雪下面的帝都街道满目萧条。店铺都早早地关了门路上的行人稀少来往匆匆就连巡夜的治部少员警都把头缩到了厚厚的棉大衣里面没有人来对紫川秀多看一眼更不会想到眼前这个披着蓑衣、神态悠闲的年轻人会是紫川家有史以来布下了最高悬赏的通缉犯。
看到了大雪下皑皑的熟悉街道立里年时候走过的亲切石板街道物是人非一种难以描述的心情涌上心头似悲似喜说不出的滋味。
他闲逛了一下看到路边的一个小旅馆还开着门进去订了个房间。很快的他又出来了已经洗了个澡把旅途上风尘仆仆的脏衣服给换下了换上了一身洁白的长衫照旧被着风雪蓑衣带着遮脸的斗笠。
出了旅店的门口他先去找斯特林。在他家的门梁上贴着“白头到老、百年好合”字样的红对联那红纸已经有些黄了。紫川秀轻轻感慨:卡丹嫁给了云浅雪斯特林终于也还是结婚了。天意总爱作弄有情人。只是不知他的新娘子是不是李清呢?顿时一种世事沧桑变幻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犹豫一下敲响了斯特林的房门。敲了好久才有一个皱纹满面的老头打开了房门看到外面那个披蓑衣的陌生人影时候他眯起了警惕的小眼睛:“你找谁?”
以前到斯特林家时候没见过这个老头。紫川秀轻轻把蓑衣的领口松开一点露出了一点面容和雪白的牙齿:“请问斯特林大人在家吗?”他故意把声音说得含含糊糊的模仿着乡村人第一次来到大城市时候那种怯生生的神态。那老头的神情一下子傲慢起来吊起了嗓门说:“你是谁?”
“我是他乡下一个亲戚……是他七姑姨妈三舅六嫂岳母娘的儿子……”
没等他把话说完那老头已经把门“砰”地关上门缝里丢出一句话来:“老爷不在家!”紫川秀急忙后退一步鼻子险些被突然关上的门打扁。对着红漆的门板他哑然失笑转身离去却没有看到里面生的一幕。
李清穿着睡衣出来:“王伯什么事啊?”
老头转过身来恭谨地回答:“小姐是老爷乡下的土亲戚说是老爷七姨妈什么的表弟。那些乡巴佬太过分了老是来这里打秋风……”王伯是看着李清长大的老佣人李清嫁给斯特林以后他跟着来了斯特林家尽管李清已经嫁为人妇了他却习惯地照旧称呼她为小姐。
李清秀眉微蹙:“王伯这么大雪的天你把远道来的客人赶走了他回来会生气的。快把人请回来。”
王伯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哦。”打开了门口却只见白茫茫、空荡荡的一片雪地街头已不见了来人踪影。他又回去报告:“小姐那人已经走了!”李清微微惊讶:“走了?”她想起来了:斯特林出身帝都军官世家和他结婚都一年了没听过他有乡下的亲戚。她抬起头凝神思考:刚才那声音有点耳熟记不得是谁的了。
“王伯那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了?”
“小姐那人穿着蓑衣遮住面目了我也看不清楚他的面貌牙齿很白的声立很嫩估计也就二十来岁人吧!人又高又瘦大概有――――”王伯比划一下:“大概有这么高!”随即又为自己己辩解:“那人样子有点鬼祟躲躲藏藏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李清秀眉微蹙:行踪神秘年轻高瘦来找斯特林……她霍地站了起来面色变幻她记起这个声音了!这个大叛贼他居然敢回帝都来胆子真是不小!李清的第一反应是立即出门去总长府但又犹豫了:丈夫和此人情同手足自己与紫川宁的交情深厚……但若是知情不报自己又愧对参星总长对自己的信任。
定定站在原地想了好久李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道:“王伯!”
看到少奶奶如此神色紧张老佣人大气不敢喘肃立待命响亮地应了一声:“是!”
“烧洗脚水我要睡觉了!”
离开了斯特林的家紫川秀又想去找帝林。但距离帝林的庄园门口还有老大一段距离巡夜的宪兵已经拦住了他:“站住!再往前是禁区了你是谁找什么人?”
紫川秀只有报以苦笑说:“抱歉我走错路了。”走出了很远他还是感觉到身后那几个宪兵怀疑的目光就像钉子似的停留在自己背上。
怎么办呢?紫川秀在雪地里急切地来回兜着圈子。
他此次回帝都目的不光是为了粮食还有药品和武器这些东西都属于军事物资同样列入了禁卖名单。前段时间与魔族的大战之后产生了很多的伤员和病号急需大量的刀伤药品和治疗器械。由于缺医少药随军医生们连一些常见的创伤都无法处理伤病员们在营帐中由于疼痛出了可怕的吼叫和呻吟一点点的衰弱、死去。想到这场景紫川秀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他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请求在军中两位极有势力的兄弟帮忙了。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连想见他们一面都如此困难。以前是大批人马前呼后拥的副统领时没有感觉这次他才真切地体会到了身为无权无势的平民的痛苦。
现在只剩下一条路了。找第三人帮忙把话传给斯特林和帝林二人。不过这个第三人可不好找第一是要可靠第二此人的地位要够高能方便地见得到斯特林和帝林二人。
紫川秀想来想去想去又想来最后只想到一个人:紫川宁。其实一开始他就想到了她只是迟迟下不了决心。自己以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出现在紫川宁面前而且还是求对方帮忙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说了知道了自己叛变的消息后紫川宁是不是相信呢?见面时她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待自己呢?内心深处他隐隐有点恐惧不敢面对这个事实。若是有可能他会尽量拖延自己与紫川宁见面的时刻。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再无选择。
紫川秀叹了口气大步开走。到达紫川宁的庄园时候已经是午夜一点了。透过纷纷扬扬的雪雾他看到了矗立在庄园中紫川宁的小楼心头有一种急切、哀伤的感觉。他想起幼年时候他躺在窗后自己的卧室里憧憬着未来微风吹来茉莉花的幽香犹如爱人呼出的一股气息。
童年时候庄围那高耸的围墙在他看来是那么的雄伟高大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坚固堤坝他隔着庄园的高墙仰望着她确实就像眺望着一道堤坝。现在一看不知是否自己长高了呢或者是围墙缩小了这道高墙看起来并没有想像中邵么高以他现在的身手可以很轻松地翻越了。但精神里的堤坝却是依旧保持着自己无论干什么无论处于什么环境中都无法从心底消除这种童年时的感受也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从小房间里眺望着府邸高墙后面、梦境中的迷人公主时的感受。
可是现在那个公主的近况如何呢?她是否已经寻觅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了呢!紫川秀摇摇头把一切杂乱的思绪抛开脑后。他没有惊动在大门打着瞌睡的看门人从围墙那里翻了墙进去正好落在花园里。他很熟悉庄园的地形在黑灯暗火中藉着密集的树木掩护轻松地往紫川宁居住的三层小楼直掠而去。来到那熟悉的小楼前紫川秀一阵惆怅又有点激动: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就在里面。他记得紫川宁是住在二楼而这栋楼的顶层有一间空置的客房。他打算今晚就在那客房先睡下明天一早再出来与紫川宁见面。看下周围庄园内的建筑群黑灯暗火的没有一个人影紫川秀轻松地一跃上了二楼脚尖在楼的栏杆处轻轻一点借力又往上一跃手已经抓着了三楼的屋檐手臂用力一拉身体整个身子已经翻了上去就地一滚将上来的冲力给卸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顺利流畅紫川秀心里很是满意:自己的武功恢复得很快啊!紫川秀站在楼顶的平台上脚下一片冰凉那是楼顶的积雪冰冷的夜风掠过肌肤俯瞰着大雪下沉睡中的庄园树木、房屋、花园、小道一切的轮廓在雪空下呈现朦胧之感空旷又寂寥脚下是广袤无边的大地彷佛整个身躯都在夜空中随风飘荡渐渐地融入了明月、繁星和飘雪构成的深邃夜空之中。无意中感受到这动人的境界紫川秀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去慢慢体会、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尖锐的衣带破风声传入耳中紫川秀睁开了眼睛:在刚才自己进来的树林边缘处此时又出现了大群黑衣的人影正在向住宅区快地移动接近队伍散成扇形隐隐对整个住宅区形成包抄。在黑衣人的腰间有着亮晃晃的金属反光。这群人一路弯腰伏低了身子前进步子急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出显然无一不是好手。在他们影影绰绰的身影中凝聚着有如实质的可怕杀气。
“自己已经被现了!”这是紫川秀的第一个反应。他马上趴了下来只探出了一点点脑袋观察对方感到很奇怪:自己进帝都以后一点破绽也没有露出以自己灵敏的感觉也没有现有人跟踪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在紫川宁家中。那么这群是些什么人敢随便闯进紫川宁的家中?莫非是一伙强盗?
但紫川秀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帝都的黑社会是绝对不敢到紫川宁家中来惹事的哪怕她家里少了喂猫的碟子治部少第二天都会把整个帝都城翻个底朝天。那些大大小小的黑社会头目都会被抓回去好好修理所有的赌场、妓院、走私仓库等见不得人的场所全部会被扫荡一空游荡街头的扒手、妓女、赌棍、嫖客、打手也会被统统抓起来痛打一顿然后关上几个月。这个损失黑帮是承担不起的。帝都本地的黑社会不但不敢来骚扰紫川宁就是知道有外地的团伙打这里主意的话他们也会向治部少方面报告或者在暗中偷偷阻止。而且眼前这群人度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已经在雪地上掠过了好几米这么好的身手黑帮团伙之中恐怕没有这样多的人才。
“一二三……五六七……十一十二十三……”紫川秀清点着对方的人数像是有所感应走在前面的三个黑衣人忽然同时抬头往这边望了过来。紫川秀立即把头压入雪堆里屏住全身的气息大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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