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的紫川家士兵们都耻辱得抬不起头来了:跪在那边的人与自己穿着同样的制服是自己的同胞战友看到他们遭受如此的耻辱自己却不敢过江去救援他们!
在场的最高指挥官是紫川秀他也感到心情复杂。
一直以来受过的正统教育都教导他军人都应该英勇战斗直至光荣战死投降和被俘那是懦夫的行径。但身处此境将心比心他实在不忍心深责那些被俘的军人。
虽然说军人理应抵抗直至死亡但是在军人之前他们先是人。
家族无法救援他们他们孤立无援这种情况下求生是人类的本能如果自己站在安全的江这边对他们喊话:“抵抗到底战死吧!紫川家会怀念你们的!”
――紫川秀无法想像自己能干出如此卑鄙的勾当。
俘虏很快被押送走了对岸变得空荡荡的一片废弃的制服、兵器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杂物丢了一地。
朦胧的暮色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流风霜的骑兵骑兵沿着河东岸来回穿梭与这边隔岸相望。
紫川家的士兵对着河对岸破口大骂叫骂声响成了一片:“西蛮子滚回去!滚回去!”
这边喧嚣震天对面却报以沉默。
暮色中一个流风家骑兵驻马岸边红衫如火脱下了铁盔的小巧头颅坚定地眺望着东方挺拔的身影融入了身后的冉冉落山的夕阳中。
他冷冷地眺望着这边喧嚣的军队冷峻得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一边是骂声震天一边却是死一般的沉默。纵然相隔遥远骑兵那如火一般的战意仍然灼热了紫川秀的眼睛他打了个冷战预感即将到来的一战将非常艰难。
入夜流风霜的主力部队赶到了。
由于天黑无法观察对岸的具体情形只听到人叫马嘶声响了一晚。
几个冒死凫水过去观察的侦察兵回来都说对方在距离岸边五里处扎了营兵力极盛但营地警戒得也非常严密巡逻队一直派到了岸边他们不敢靠近观察。
接下来的一天里两军隔着河岸对峙流风霜并没有立即动进攻用这难得的空隙时间紫川秀迅做好战斗准备。
一个上午时间紫川军沿着渡口河岸挖了一个长达两公里的壕沟阵地大量的河水被顺着堤坝引进了河边的田野上造就了一个人工的沼泽水足足有过大腿深――这是紫川秀的灵机一动目的是为了克制流风霜骑兵的高机动能力。
尽管前线撤回来了十几万的军队但这些部队真正能顶用的并不多。
紫川秀虽然勉强把他们集合到了一起但是军心极其不稳每天都有大量人马当逃兵第一天欧阳敬就行军法杀了上百个逃兵但是溃逃的势头仍旧有增无减:这群惊弓之鸟实在给流风霜打怕了。
如果非要强迫这群乌合之众与流风霜对阵只怕队列还没展开他们就哗哗的全跑光了不但起不了作用还动摇自家军心。
这种情况下紫川秀主要能依靠的是杨宁的兵团这个兵团拥有三个步兵师虽然在撤退途中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是该部队的指挥系统还是完整的秩序和纪律都比较好。
杨宁兵团沿着河岸一字摆开他们负责第一线防御。
午后时分流风军不知从何处搞来了几十只小船船队顺着河流飘到东岸朝着岸上的守备工事放了一通箭结果箭矢通通落空了――紫川秀的兵力布置在人工沼泽地后面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堤坝。
船上的流风士兵可以登上堤坝却无法在光秃秃毫无遮掩的河坝上坚守。
双方弓箭手对峙着互射了几分钟战况对流风军不利他们死伤了十几名弓箭手后撤离了堤坝船队又返回了河的西岸。
用简陋的望远镜流风霜不动声色地观看了整个战况。
当现敌人居然放弃天然的堤坝阵地时她的眉头轻微地挑了一下放下了望远镜。
“知道对方指挥官是谁吗?他很有自信并非一般守将。”
左右将领一愣担任流风霜助手的中营指挥使英木兰把身子一挺:“根据紫川家兵力部署情报名册朗沧江丹纳渡口的指挥官是――”
他翻阅手上的一本小册子:“朗沧江丹纳渡口并没有安排紫川家的正规军驻守由一个预备役的副旗本带着地方守备队驻扎这个预备役副旗本名叫高松。”
“高松?”流风霜摇头将领们也摇头没人听过这个名字。
“公主殿下这人有何特别之处呢?”
“他不把部队摆在堤坝上与我们硬拚而是后退五十米让开登6空间来这人很了不起他在挑衅我流风霜不敢过江与他决战呢!”
将领们听得血脉责张纷纷请战:“公主殿下请允许十字军出战!”
“国防军第一师愿为殿下前驱!我们今晚就能将对岸小丑一扫而空!”
“如果这样那就正中敌人奸计了!”流风霜秋水般的明眸一扫众人:“诸位将军我军虽有虎狮二十万但我们的船却一次只能运三百人过江刚好被对方逐口逐口地吃掉。我想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了。”
“二个预备役副旗本就想吃掉我二十万大军?”流风霜不知道是感叹还是讽刺:“真是有志气啊!紫川军中果真藏龙卧虎呢!”
要渡河强攻这样守备严密的阵地似乎连名将流风霜也感到棘手。
午后流风军又在不同的地段进行了几次小规模试探攻击想通过紫川军的反击猛烈程度试探各个阵地的兵力找出守军的主力所在。
探马潮水般将流风军进攻的消息传进中军大营结果通通被挡架。
普欣旗本告诉众将:“统领大人在忙着很重要的事除非流风霜过江来了否则不要干扰他!”
“啊!”众将又惊又喜:“莫非统领大人是在忙着制定大破流风军的神奇策略呢?”
普欣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不他只是在睡午觉。”
没有紫川秀的命令各部队不敢越过人工沼泽主动出击只能用弓箭还击。
于是任凭流风军在堤坝上叫骂挑衅紫川军就是躲在阵地后面不露头只用箭射。
一直到日落黄昏几次攻击流风军似乎也累了从河的堤坝上后撤回了西岸。
看到太阳冉冉在河的尽头落下敌军撤退河东岸的紫川军士兵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名是人的影流风霜威名实在太盛了想到自己正与当代第一名将对阵没人不在暗暗战栗的――尤其自己的指挥官又是个整天呼噜大睡看起来不怎么靠得住的家伙。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流风霜动了多次佯攻。
只见河对岸烟尘滚滚军队大批地调动红色十字军多次呐喊作势登上堤坝作势要大举进攻士兵们紧张得心脏都跳出来了将领们慌得频频请示:“怎么办?怎么办好啊?”
中军营帐的回复是:“统领大人午觉还没睡醒呢……他说休息不好会影响美容效果的……”
听到这个答覆将领们无不暴跳如雷。
“那个混蛋紫川秀还在睡觉呢!”他们大声地相互转告着:“他都不怕死我们担心什么啊!”
士兵们也在悄声的窃窃私语:“统领还在睡觉呢他老人家一定很有把握吧?”
不知为何在愤怒的同时大家竟把对流风霜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奇妙的一种微妙的安全和自信感觉在军中慢慢滋生起来。
中军营帐中传出的呼呼鼾声竟比一篇精心炮制的雄壮演说辞更能安定军心军队竟就这样莫名地稳定下来了。
谁都知道拖延时间对守方有利帝都正在后方紧急集结军队若是等到紫川家增援合围流风霜不要说攻击帝都了就是想全身而退都难。
但纵使这样一连四天流风霜就是这样不紧不慢地每天调兵遣将、佯攻、后退让紫川军摸不着头脑。
当紫川家士兵都习惯僵持了隐隐觉得“流风霜不过如此”时第五天清晨流风霜开始攻击了。
清晨大雾。
犹如从朗沧江上游突然飘下一片黑云庞大的战舰从奶油般的浓雾中现出狰狞的身影来船帆密集如云船舷上血红的“霜”字战旗迎风飘荡。
战舰一艘接着一艘出现密密麻麻它们的身影布满了整个江面!
看到这恐怖的景象执勤哨兵惊得声音都颤了:“敌袭!敌人袭击了!”
听到警报紫川秀第一个冲出了营帐。
看到江面上那飘来如云般的战舰群他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明白过来流风霜前几天按兵不动只是为了等候她的舰队到来。
自己忘记了自从紫川家的多伦舰队被摧毁以后水路就完全成了流风家的天下!
营中都已知道敌人即将大举进攻了士兵们匆匆忙忙从帐篷里爬出来急急忙忙地整理着盔甲武器准备厮杀气氛瞬间变得异常紧张。
远处传来了刺耳的呼啸声众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只见一颗大石在空中划了个弧线遥遥朝江面飞去砰的一声巨响落入水中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部署在阵地后面的投石车部队已经自地向敌人射了。
紫川秀大声地对将领们吼道:“到部队去!各就各位敌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呜呜的号角声中巨大的战船一条接一条地靠了岸还没等船停稳大批穿着鲜红制服的步兵从甲板上一跃而过跳上了高高的堤坝远处看得清晰那简直是一片赤色的潮水涌破堤坝!
“射!”守军指挥官下令!
砰的一声轻响成千上万的箭矢犹如一片密集的乌云般向堤坝上扑了上
第五章 名将对垒-->>(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