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部队的士兵,和对于自己已经带了数年甚至十几二十年的嫡系子弟兵,态度当然不可能是一样的。
至少,对于他们,军官们尽管会因为面前的惨状带有怜悯和同情的情感,却不会有因为护短和亲密,带来的痛苦,愤怒与强烈的仇恨。
当然,或者除却怜悯与同情,还有一丝感激也说不定…直到现在回想起格雷尔公爵的作战,军官团们也会感到一阵背脊寒――这个人的作战方式,实在是太异想天开,和防不胜防了。
第27师团的将士们,并没有白死…
――至少他们用生命告诉了军官团的每一个将军和校官,以后每占领一个地方,都要记得通厕所,清理下水道…
“呵…”头也不回,嘴里出轻笑声,独眼的男子――也就是塞克斯.范德尔对下属的建议不置可否,也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问道:“怎么?对这里的味道有些忍受不了吗?”
“啊…?”
听到塞克斯的话,刚才建言的军官――从打扮看,那也是一位将军――比塞克斯低阶的一位年轻少将――总算注意到了,那一只挑动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的肠胃不断向上突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连忙捂住嘴,少将冲到了路旁――终于无法忍受的肺部神经,对他的大脑出了最严正的抗议,并联合邻国胃动了罢工行动。
早就无法顾忌士兵们的看法了,因为生理上的反应,现在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顶峰――轰的一声,少将将刚才吃的早饭,就这么一干二净的全部吐了出来。
而他这么一吐,带来的就是一个恶性循环――站在塞克斯身后的其他将官,立刻就如同比赛一样,全部跑到了路边,一个接一个的清空了刚刚补充过燃料不久的五脏庙。
――或者,这群早就忍受不了的人,就是在等那么一个“出头鸟”也说不定。
“哈哈…只是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么…”
看着部下们的窘样,塞克斯忍不住笑出声来:“想当年,我还和那个家伙一起,在沼泽地腐烂臭的尸体堆里面趴过一整夜呢…也没见有你们那么惨烈的样子啊…”
独眼中闪现出回忆的光芒――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少将,回过头时,恰好看到了这莫名的眼神…
不用说,少将也明白,总司令阁下口中的“那个家伙”是指谁…那也是一个在现在,在这片土地上,不能被提到…或者说没有资格提到的伟大军人。
――因为塞克斯与他之间的友谊,并不是什么秘密…
“总帅阁下…”
本想说一句“那是因为与总帅阁下相比,我们毕竟还是年轻人啊”之类的话来化解呕吐的尴尬,却现在这种气氛下,如果自己插嘴,反而是自讨没趣――场上的空气,陷入了一种开口不能,不开口也不是的境地。
只是,他也不需要烦恼太久――最后,“救场者”终于来到了。
打破这种无话可说的氛围的人…不是后来结束呕吐的其他将军,也不是沉入回忆的塞克斯自己…
看着眼前的独眼男子,青年的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从他出现的斜坡――那也是由瓦砾形成的“人造物”――上跳下,青年的步伐,全然没有了过去的健步如飞…几乎是用一步一停,三步两回头的方式,他犹豫的走向了塞克斯――
“穆拉哟…你这算什么样子?”
于是,轻轻阖上自己的独眼,塞克斯用并不严厉,却自有一种威势的话语,说道:“现在这里的指挥官依然是你…你就是这么迎接前来视察的总司令的么?”
话音落下――就好像拉下了穆拉.范德尔心中的一道闸门把手…让无数的感情洪流,瞬间倾泻了出去――
双膝猛地落地…穆拉.范德尔…埃雷波尼亚帝国年轻武官中,最有才华,最有前途的那一批里,也是翘楚的“穆拉.范德尔”准将…就这样…
对着自己的叔父,塞克斯.范德尔,双膝跪下了。
一片鸦雀无声――塞克斯身后的军官团们,是有话也没法说…因为显然穆拉这一跪,对象不是他们。
而士兵们,则更是对常识的展,感到无所适从…甚至连窃窃私语,都忘记了。
在这种沉寂的环境下,穆拉张开了已经许久没有喝过一滴水的嘴,用干渴且沙哑的声带,出了几乎无法听出和他是一个人的声音――
“败军之将…穆拉.范德尔…因为自己的无能与狭隘…酿下大祸…更葬送了无数的将士生命…”
双手举起后来被士兵们收回的“破邪显正”,低着头,穆拉将它递向塞克斯――
“故愧对给予我莫大期望的总帅阁下…往阁下收回象征我地位的范德尔家家传之剑‘破邪显正’…与我第27师团总指挥官的身份…”
抬起头――这一刻,范德尔确定了
第21话 穆拉交剑-->>(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