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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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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无弹窗 火光直冲云霄远远的望去只见星星点点的火光直腾上去夹杂着一声声响。当一次一丛火光冲天而起周围的人便出一阵欢呼。可是武侯的眉头却皱紧了。忽然他喝道:“斥堠!斥堠回来没有?”

    有什么不对么?我扭头望向那边的火光忽然心底一阵莫名的惊慌。

    我自己也扔过火药包那一包火药不知多少但也有一斤左右火光却绝没有冲得那么高。可是从这副景象看来似乎那火药并不是在地上炸开而是在空中便烧起来的。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寒噤。难道有哪个死士心急在空中便点着了火药了?可就算走火也不至于变得那么大。

    我已心急如焚恨不得到跟前去看个究竟。马上我想到了薛文亦做的那个望远镜。

    尽管那东西不能看得清楚但多少可以看到些究竟。可这时那火光旋起旋落已然一片平静现在再赶到那儿也看不到什么了。

    这时城下一片喧哗城门一拉开一骑马飞也似冲进城来有个人直冲上城头。

    那正是个斥堠兵。

    他冲过我身边也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一上城头跪倒在地道:“禀君侯事情……事情不妙!”

    他的话也上气不接下气这一路赶过来路途不远但赶得太急让他累得够呛。

    武侯道:“出什么事了?”

    那斥堠道:“禀武侯锐步营……全军覆没!”

    什么?我在一边也惊得变色。锐步营总数有五千人经减员仍还有三千多那斥堠说的锐步营全军覆没自是指这次派出的一千。武侯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道:“进去说吧。”他挥了挥手大鹰小鹰护着他进了帐中那斥堠也跟了进去。

    女乐由辎重营的一个将领带下城。那个将领与我也认识走过我时向我打了声招呼。我也向他行了一礼却只是注意着她。

    她的黄衫在夜风中被吹起。春夜风犹料峭看着她怀抱琵琶飘然而去脸上却仍是木然无神色我的心头不禁微微一疼。

    下了城正赶上南门有一些锐兵营残军回来。出时是一千零五十回来的却只剩了一百来人的确是全军覆没。

    这一趟攻击本就要神不知鬼不觉本来前锋营请令要求出战但武侯说前锋营多是骑兵响声太大因此了一千锐兵营出去。锐步营是步军中精锐攻击力虽较前锋营有所不如但更善防御。锐步营的纪律比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前锋营也要严明得多这次火攻的确是他们更适合。

    战死一千人于全军战力也无甚大碍但这个本以为是必胜之计全然无功反让蛇人将计就计对军心却影响甚巨。一些城门口的士兵不顾禁令围着那批残军问着。

    这次行动本来机密之至直到出城门口的兵丁才知道有一支队伍前去偷袭。这等攻击之法也是闻所未闻他们自也以为是必胜没想到结局竟是如此自是要围着问个究竟。我走到人群边也听着。

    那支锐步营由营中的一个营官管弘带队。将全军带到那林边初时一切如常。待风筝升空林中突然杀出了大队蛇人。此时空中风筝尚未到蛇人营头若管弘立时退却无非将那五十个士兵弃了不顾而已全军尚能安全回返。但管弘死战不退还想着撑到风筝掷下火药一战成功便是死亦无憾。开始这战略亦甚奏效在锐步营的坚壁阵前蛇人虽然数量占据优势却一直没能一举击溃锐步营防守。正当风筝到了蛇人阵上哪知忽然从蛇人营地里飞上大片身上带火的飞鸟。那五十个风筝立时在空中燃起至此锐步营的斗志便全部瓦解五十个在风筝上的兵丁无一人回返锐步营的一千人也被屠戮殆尽。

    在那些残存士兵惊魂未定的述说中还带着恐惧。管弘那种宁死不屈的勇者风范也没能感染他们在他们心底只剩下对蛇人的恐慌。

    我越听越是心寒。武侯本来是想打个胜仗后收兵谁知弄巧成拙以后的事怎么办?

    我抬起头看看天。天已快亮了城门口仍是挤了一大堆士兵。这时一个骑着马的将领过来喝道:“说什么!快就位擅离职守者斩!”

    的确这么再挤作一堆只会让军心不稳。现在不少中级中军也挤在人群中似乎没想到整束军纪。此人雷厉风行甚有大将之风。守城的士兵都回到了原位退回来的锐步营向自己营帐走去。我正想走那将领过来道:“喂你是哪个营的怎的不走?”

    我看了看他。看这人的号衣是中军的一个巡官。我尚未回话他翻身下马到我跟前行了一礼道:“楚将军末将苑可祥见过。恕末将失礼。”

    我道:“你说得没错我马上归队。”

    苑可祥道:“楚将军你骑我的马去吧过一会我来楚将军营中带马便是。”

    我的臂上正一阵阵疼痛。赶过来时太过性急也不曾骑马。我原先骑的座骑已在龙鳞军与蛇人的第一战中战死现在的座骑一直养在龙鳞军马厩中我还没骑过。我也不客气向他行了一礼道:“有劳了。”

    那苑可祥向我行过一礼扭头却巡视各处。我打了下马向龙鳞军营中走去。在马上一路只见到处都有士兵在交头接耳。

    武侯这一战彻底地失败了。这一战的失败使得武侯以全胜之势回师的计划破灭不知武侯会不会吞下这颗苦果忍辱回师。其实从全局来看现在退兵仍是上策。

    可是这一战到底怎么会败的呢?那种以火药攻击敌营的策略可以说是帝国征战史上的第一次以蛇人那种生番似的脑子绝对不会想到的。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我们军中有了内奸。

    也几乎马上就想到那个影子。见到那个影子正是在锐步营出前。难道那就是内奸?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内奸自然不会是蛇人可如果是个人那这个人会是谁?如果是以前我肯定马上断定是共和军的余党。但现在想想说共和军的余党不免疑点太多。如果他潜伏在帝**中为什么在围城时不出现却要等共和军被击灭后才出来?

    我在马上想着这时忽听得有人叫道:“统领!楚统领!”

    我抬起头是金千石在前面正牵着我的马。我跳下马道:“金将军好。”

    金千石到马边帮我拉着马我道:“那是中军的一位苑可祥将军的座骑等一会他会来取回的。金将军有什么事么?”

    金千石道:“刚才雷鼓前来通报君侯命你至中军商议军情。”

    我一时还有点莫名其妙但马上意识到我现在已是龙鳞军的统领了已足可与路恭行平起平坐自然也已有权列席军机会议。我跳上自己的座骑道:“我马上去。”

    打马刚要走回过头来道:“金将军麻烦你跟我帐中的白薇紫蓼说我早饭不吃了让她们吃光吧。”

    我打了一鞭。虽然只有单手控马但还是游刃有余。在马上想着金千石最后的那副表情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让金千石对他那两个过去的侍妾和颜悦色说什么早饭的事也实在有点难为他吧。

    赶到武侯军帐已有一些亲兵队在帐口恭迎。我进去后一个通事官叫道:“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到。”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一个马弁引着我到我的位置。帐中已坐了十来个各军的军官最前排是中军的带兵统领威远伯莫振武和后军主将罗经纬。他们边上便是左军副主将卜武和右军代主将栾鹏。本来他们要坐在左军6经渔和右军沈西平身后但那两个绝世名将都没有在座他们的座位便提了一位。后面一共有二十多个座位分别是左、中、右、后四级的中级将领的座位。本来中军的将领有十来个有资格列席军机会议的现在也已战死了五六个那五六个座位便空着。我的座位是右军那一排中正好和中军的相邻边上正是路恭行。坐下时他对我一颌也没有说话。我也行了一礼坐了下来。武侯的位置还空着要等我们都到齐了他才出来吧。

    又等了一会应列席的已全部到齐。武侯的军机会必须在一柱香里全部到席否则将要受责罚。我有禁暗叫侥幸。如果不是苑可祥借我那匹马我只怕要误卯了。

    等到齐后几个马弁下了营帐的门帘那个通事官道:“君侯升帐列位请起。”我们齐齐站起向武侯行了一礼武侯摆了摆手坐了下来。

    都坐定后武侯道:“列位将军大概已都知晓了这番夜袭我军彻底失败一千零五十名弟兄逃归一百零二人其余尽数战死。”

    谁也没有说话。这事传得极快除了那些消息太不灵通的全军上下大多已经知晓。武侯端起酒杯道:“此计本是由前锋营前锋十三营百夫长劳国基所献我亦肯。此役失败我难辞其咎。”

    他将酒杯在案上一顿道:“眼下三军已无战意列位将军以为当如何进退?”

    武侯要班师了。

    我立刻想到了这。路恭行前两天已提议班师那回大概碰了一鼻子灰此时武侯也终于采纳了他的建议。的确按当前形势确是班师为上。但南疆甫定局面仍是不稳。此时退却加上蛇人犹在城外只怕平共和军之役要落个前功尽弃。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早点退去总好过在这儿全军覆没吧。

    这时莫振武站起来道:“禀君侯职以为平叛之役已获全功蛇人不过疥癣小疾无足挂齿。当务之急实是班师回朝以作休整。”

    这也是许多人的想法吧。毕竟攻破高鹫城后就象一个拳头击出这一击用尽了浑身力量实在没什么力量再作第二次雷霆之击了。莫振武是中军的带兵统领他的话其实也是武侯的意思只不过武侯自己不太好开口说退兵只能借莫振武的嘴说出来。

    德洋也站起来道:“禀君侯莫将军所言极是。三军出征已将近一年。现在正值初春粮草难以为继若无补给三军口粮只能支持一个月左右了。卑职也同意莫将军之言不如先行班师为上。”

    莫振武可以说代表武侯的意思而德洋则是后勤的意思。这两个人的话几乎可以决定一切了。由内由外也确是退兵为上我也这么想。

    等他们坐下右军一个将领站了起来道:“禀君侯如今蛇人犹在城外若不扫平他们万一坐大那如何是好?”

    我小声问边上的路恭行道:“路将军此人是谁?”

    我虽然已是右军的一员但还未和右军几位将领见过面。我只是龙鳞军统领昨日一到右军营中便要养伤反而不如路恭行熟识。

    路恭行道:“他是右军万夫长柴胜相。”

    他就是柴胜相?我暗自点了点头。沈西平的右军里有两个万夫长一个是栾鹏另一个便是柴胜相。这两人都是惯于冲锋陷阵的勇将栾鹏较为持重官职也比柴胜相高半级。柴胜相上阵自恃勇力总是一味冲杀不是大胜便是大败我们出兵之初有一次他的一万人追杀逃窜的共和军竟然两日未归弄得沈西平在武侯面前也不好交待。好在那一回他是大胜而归逃走的五六万共和军军民被他杀得鸡犬不留每个回来的士兵都带着两三个级。军功本是以斩级数而定那次他这万人队斩得实在太多其中又有大半只是平民实在无法确定若全记上去他这万人队要尽数升上一级不可弄得记功的德洋叫苦不叠。还好那次他因为误了将令将功折罪才没让德洋为难。军中一些口齿轻薄的戏称是军中正宗爵位自以武侯为高但口头上却是以柴胜相为最高。武侯不过被尊为“君侯”叫到柴胜相却是“王”――“杀生王”。

    这个杀生王的风评并不甚佳但他这话却不无道理。只是他这话也有点不识时务武侯岂有不知养虎为患之理但也要看有无实力。现在我们是被蛇人逼在城中哪里有能力扫平蛇人?武侯也怕他调到中军后乱来因此前些时守城时调的两千人是栾鹏那一军的。

    武侯对这个杀生王的话倒也没有轻视道:“柴将军之言亦有是处。但如今三军实已无余力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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