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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切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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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一惊走到他跟前跪下道:“末将在。”

    “你随我去中军。”

    这儿难道不用守了么?还有什么事比抵御蛇人更要紧的?我也不敢问只是道:“末将遵命。”

    武侯走了下去。我挥了挥手带着龙鳞军跟在他身后。下了城武侯骑上座骑对已在武侯座骑边下马施礼的路恭行道:“前锋营路将军此处由你全权负责若蛇人敢攻城务要将其击溃。”

    武侯分派了守城诸将扭头对我道:“楚将军快上马。”

    武侯到底有什么事要做?我看着武侯在马上的背影心中也更是茫然。我不知道武侯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他所定下的策略多半也不会错。不管怎么说苍月已真正战死一场隐患也已消于无形现在的要之事便是如何撤退。可蛇人便在城外眼见便又要动进攻武侯又为什么不亲临前线指挥?这是很反常的事。

    武侯的马在最前身后只有他的那个形影不离的亲兵大鹰小鹰紧跟在后。我突然才意识到武侯的亲兵队并不曾全带在跟前。

    武侯的亲兵虽然不象大鹰小鹰一样紧跟着武侯但武侯外出也必定跟随其前后这次亲兵军带出来的好象不到百人而武侯的亲兵队从南征以来只阵亡过两个照理还有近百人才对。

    可是跟在武侯身边的大约只有七八十人。

    快近中军时武侯身边的那个不知是大鹰还是小鹰的亲兵忽然拍马加快了步子追上武侯道:“君侯好象有些不对。”

    武侯转过头道:“有什么不对?”

    “血腥气很重。”

    血腥气?我嗅了嗅空中可什么也闻不到。正想着是不是那个大鹰还是小鹰是不是有点太过敏了武侯道:“小鹰你闻得对么?”

    “没有错血腥气很新鲜是刚才死的。”

    武侯扭头对我们道:“大家要万分小心只怕情况有变。”

    我有点莫名其妙不知武侯说的小心是什么意思。这时已到了武侯的营帐可是武侯没有下马只是对守帐的两个亲兵道:“有什么人走过?”

    那两个亲兵正伏在地上行大礼听得武侯询问一个抬起头道:“君侯没有人啊。”

    “一个人也没从门口走过?”

    那个亲兵道:“没有。”

    武侯跳下马回头道:“刀枪都出鞘小心那内奸便在中军!”

    我猛地惊醒过来。武侯原来是来捉拿那内奸的!怪不得在城头大鹰曾来禀报说什么“果然是他”的话。这内奸在中军营盘中难道真是高铁冲么?他们这批参军都不上第一线的。可如果要捉拿他要那么大阵势做什么?

    我跳上马抢上前道:“君侯我们要捉谁?”

    武侯哼了一声道:“高铁冲!”

    我的身子不由地一震。尽管我已经在怀疑他了可从武侯嘴里说出来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震惊。我道:“君侯会不会弄错了?高参军怎么会是内奸?”

    “我本也不信但大鹰已亲眼见他放那只鸟飞走他不是内奸还会有谁?”

    武侯大踏步向前走着前面是十几个武侯的亲兵守在一座帐篷外。看见武侯过来他们都跪了下来道:“君侯。”

    “他没出去么?”

    一个亲兵道:“没人出去过。”

    武侯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向那帐中喝道:“高铁冲快出来见我。”

    帐中没有回答。我带着龙鳞军围住那帐篷心中不由对武侯佩服之至。苍月想用苦肉计来引蛇人进城没想到他的计策从头至尾已在武侯掌握中最终只得与蛇人拼到死。而武侯却借用他来使这一箭双雕之计即除去了苍月公又借这假消息瞒过了高铁冲逼得高铁冲白天就去放鸟传消息以至于自己也身份败露。

    高铁冲是内奸的话只怕他已经有好几次向蛇人传消息了。黑夜中放出鸟去既看不清别人也不知道是谁放的。可是这一次中军全在城头又说走就走高铁冲要报告消息那也只能白天将那鸟放出来。

    武侯的策略一环扣一环让人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高铁冲败在武侯手里也不冤吧?

    我正想着不知是大鹰还是小鹰已在冲着那帐篷道:“高参军你快出来。”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武侯向我点了点头我忙迎上去道:“末将听候吩咐。”

    “你去将高铁冲捉出来死活都行。”

    “是。”

    我跳下马道:“随我过来。”

    金千石带着的龙鳞军中哨一直紧跟在我身后他们也纷纷跳下马我从马上取下长枪道:“高参军你快出来。”

    里面没有声音。我伸过长枪一下挑开帐门金千石他们也手绰长枪成半圆形围住了帐篷门。这等如临大敌的架式好象帐篷里藏着蛇人一般。

    难道高铁冲真藏着个蛇人么?恐怕不会。在中军营盘里他藏得再好也马上会被现的。

    帐门一开只见一个头上戴着大帽的人坐在床沿上胸口插着一柄短刀竟已是死去多时了。

    那是高铁冲么?我慢慢靠近道:“高参军是你么?”

    高铁冲足智多谋我也知道的。若他自知难逃若是设下这个自尽的局来作最后的抵抗那我当其冲贸然逼近可是不智。

    我慢慢地靠近枪头不离他上身若高铁冲一旦暴起我便一枪刺中他肩头。武昭在教我们枪术时说这叫懒龙舒爪枪枪尖靠近人三尺后不管那人动作有多快也闪不开枪头的威力了。

    枪尖慢慢地移近高铁冲那大帽刚碰到帽沿我手腕一压手臂力那顶帽子轻轻巧巧地挑了起来。

    里面是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死了很久了赫然是高铁冲的那个护兵。

    高铁冲走了?我正自一惊金千石忽然和另一个龙鳞军猛地冲上来我一时还不知他们要做什么只觉头顶一股厉风扑下。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猛地冲下如同疾风一般一把如人手肘般长的短刀正劈下我头顶。

    受到偷袭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人的袭击无声无息我刚才一点感觉也没有现在哪里还闪得开?我也不由吓得怔住了。

    这时金千石和另一个龙鳞军的长枪已从我背后刺来我只来得及一低头只听“当”一声脖子后一阵凉意待抬起头来只见那个偷袭者几乎同落下来时同样的度又退了回去刚才那一刀被金千石他们两枝枪挡了回去。

    难道这也是个蛇人?但是帐篷中虽然暗我还是看得清那是个有两条腿的人比较矮小看样子正是高铁冲。我将枪向后一缩喝道:“中!”

    枪向着那人猛地射出。

    我的投枪虽然比不上沈西平但也不会太弱。这一枪一旦出手枪尖破空之声出一声尖利的啸鸣。眼看马上要把那人射个对穿那人轻轻巧巧地让开长枪穿透帐篷飞了出去根本没碰到他。

    好本事。我也不由赞叹。只是现在他已走投无路本领再高也不会是这三百多龙鳞军的对手。

    金千石在边上塞给我一把长枪我接枪在手道:“是高参军吧?你现在弃械投降还是上策不然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在帐篷顶上高铁冲的脸也看不清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忽然我现他手中有亮光一闪接着只听得小鹰大叫道:“他要用火雷弹!”

    在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想什么。张龙友的火雷弹威力我也看得清楚可没想到高铁冲也有。或是他以此攻击武侯那又如何是好?而若是扔下来那我们这堆挤在帐篷里的人是死定了。

    我叫道:“快投枪!”话音未落我一枪又已投出。这一次几乎帐篷里所有人都将长枪投了出去。那帐篷本就没有多少高这么多长枪同时投上便是一只虫子也逃不过了。只见高铁冲手中的火雷弹一亮借这亮光我已看见足有五六枝长枪刺中了他的身体转瞬间便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登时尘土飞扬一个帐篷猛地塌下来。

    我从腰间拔出百辟刀人猛地向帐篷壁冲去。人还没碰到帐篷壁刀子已快了半分刀尖触到了那种厚布。我猛地一挥帐篷上登时出现一条长长缺口我的身体一个滚翻从这缺口里翻了出去。

    而此时帐篷已一下倒了下来。那帐篷本是用桐油刷过的被火雷弹一炸一下子便已着了起来金千石带的中哨十来人一股脑地全罩在那帐篷里了。我不顾一切叫道:“快救人!”

    但是桐油烧起来极快那张帐篷一旦着火压下来时就象一座火山一般我能逃出去也是仗着有百辟刀吧。只见帐篷下还有一些人形在蠕动但眼前一旦看不见哪里还冲得出来?

    我拉起地上的一角还未烧起的帐篷叫道:“快拉起来!”

    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现在帐篷只是面上的桐油在烧还是能拉着的。吴万龄和另一个龙鳞军士兵已拍马冲了过来我道:“一人拉一边!”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将百辟刀锋刃向上挑起帐篷布人猛地向前冲去。

    谢天谢地吴万龄已明白我的用意了我向前冲去那帐篷布在我面前一段裂开分向两边。那自是吴万龄他们正在向两边拉的结果他在那一刹那间便知道我要做什么也当真能干。也许他也想到了这个主意吧。

    我向前冲了七八步那帐篷已被撕开了一半眼前一下出现一堆黑乎乎的人当头一个正是金千石。我叫道:“快出来!”

    金千石也已晕头转向了听得我的叫声猛地冲了出来。我也不知道金千石带进来的有几个人道:“金将军你看看还有人在里面没有?”

    金千石还没回答我吴万龄在身后道:“连金将军在内共有九人统领。”

    我刚才每冲出一个便数了一下数到现在分明逃出八个那么还有一个在里面了。我正待再冲向前去金千石猛地抱住我道:“统领不能再向前了!”

    高铁冲的火雷弹是在帐篷顶炸开的而帐篷落下来时中心处本来就是最厚又是先烧起来我撕开了半条帐篷只因为帐篷下半只是布上的桐油在燃。在中心处已烧得穿了根本没办法破开来就算我能冲进去吴万龄他们也没办法再将帐篷布拉开来。我明明知道这些可看着火烧得越来越旺心头如刀绞一般疼痛。

    为了捉拿高铁冲又死了一个人了!

    如果能抓到高铁冲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的。可是连高铁冲自己只怕也已经连块完整的肉都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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