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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帝都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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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问他。对了这瞄准器很有用把这瞄准器也带来吧我去跟薛工正说说。”

    苑可珍在队列中也泯然众人。苑可祥没有上过军校以至于他在军中也没法得到升迁所以他才一定要让苑可珍上军校吧。只是苑可珍身子看上去有些单薄恐怕不适合从军苑可祥也有些一厢情愿了。

    苑兄不管怎么说我一定会让你弟弟出人头地的。我默默地说着好象苑可祥就站在身前一样。可是我的保证又有什么用?说到出人头地连我自己也还早着。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天。现在已经是春暮了天气也没有因为帝君的寿辰快要到来就转好一直是个阴天似乎要下雨却又偏生不下。

    放学后我专门走得晚了些。苑可珍来找我把他做的那瞄准器也拿来了。拿下来后我才现这瞄准器其实简单之极只是两个同样大小的竹筒锯成的圆圈边上对穿了一个洞用一根细长的竹棒穿过也就象个“中”字一样竹筒圈可以沿竹棒上下滑动。棒上都用颜色等分成很多小格涂成不同颜色。

    我看着这两个东西实在有点不想信这东西居然能如此有用。我道:“用这个可以瞄准么?怎么弄的?”

    苑可珍听我问他突然间神采奕奕道:“老师这个要从头讲起。老师你知道一支箭飞出如何才能射得最远?”

    要让弩射得最远我自然知道。我的箭术虽然未至一流境地但也下过一番苦功。射术有谓“射高不射低”指射远处不能瞄准那目标本身必须得瞄得高一些。要瞄得多高就得按弓力和目标的距离来定具体多少便要看射箭之人运用之妙了。我以前用贯日弓试过一般平射能三四百步如果瞄准得高一些便能射得更远恰好在箭水平和垂直的正中箭飞出的距离最长。我道:“要抬得高一点啊。”

    “那老师你知道平射能射两百步的话最远能射多少?

    我一阵哑然。这我真的并不知道苑可珍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你看若是同一人射箭平射能射二百步喏”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串算筹算了一阵道:“最远可以射到三百七十七步将近一倍长。人拉弓时力量有大有小不好控制但弩箭一般每回射出的距离都相差无几所以只消能知道目标的精确位置便能百百中这两个瞄准器便可以测出目标位置以及弩箭应抬起的方便我算过测出来的距离一般只相差一两步已相当有用了。”

    苑可珍指着一桌子的算筹说得眉飞色舞。他当士兵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也许一辈子也没有出息但他有这等一手实在令我吃惊。这瞄准器当然有用我亲眼见到了。我拍拍他的肩道:“苑可珍你这手本领是哪儿学来的?”

    苑可珍道:“我家里有两本书一本便是讲这些的上面说这叫作‘数学’。”

    “数学”这个词我闻所未闻我也不管这叫什么道:“另一本书恐怕就是《胜兵策》吧?”

    苑可珍眉头一扬:“老师你也知道?”

    我突然心头一酸又想起了死得没半点价值的苑可祥。武侯命我重组龙鳞军时我也曾起意要把苑可祥调到龙鳞军来只是有了吴万龄后再调苑可祥来便有些重复因此这事那时就搁下了。如果苑可祥也到龙鳞军来恐怕也会和我一起逃出高鹫城吧?

    我不禁有些内疚岔开话头道:“我们马上去工部吧。苑可祥你能把你家里的《胜兵策》借我抄录一份么?”

    苑可祥道:“这个自然明天我便拿来给你。”

    我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瞄准器道:“我们走。”

    ※※※

    工部分五府每府设侍郎一人员外郎五人其中以土府为。但由于现在在赶制战船木府属于紧要地方薛文亦伤势未愈不能在船上爬上爬下便让他留在府中这几天偌大一个木府只有薛文亦一个人。

    我和苑可珍走进木府时薛文亦正在指挥匠人做雷霆弩他正在量着削好的弩弓。一见我进来他放下手头的尺叫道:“楚将军你来了。”

    我快步迎上去道:“薛先生你不用过来我带来个孩子他给你的雷霆弩可是如虎添翼了。”

    我把瞄准器的事一说但我实在不知底细说得也不得要领薛文亦听得一头雾水。我见我说不清干脆让苑可珍去说。苑可珍说得几句薛文亦脸上已露出惊诧之意不等他说完薛文亦叫道:“这事我也想过!只是我实在算不出准确数字来若是弄得不好反而是画蛇添足所以最后还是没装。既然如此那我把所有的雷霆弩都装上瞄准器。”

    他兴奋莫名和苑可珍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把我也扔在一边。我听着他们的话还是在探讨做这瞄准器的事好在薛文亦做雷霆弓时命人将所有的弩都造得一式一样连弓形状也差不多这瞄准器只消稍调一样便可以适用了。另外薛文亦说以竹圈来做瞄准器不好竹圈不一定是一样大他说还是规定瞄准器的尺寸全部以木头做这样便可以让所有的瞄准器都通用。

    我听得百无聊赖在一边看着薛文亦做的一些小东西。他有时得闲就用木头雕一些小玩意在案前排成一排看上去倒精致得很有一个是骑马的武将周身披着软甲看上去很象是武侯雕得很精巧似乎连甲上的线头都能看出来。另一个女子的像雕得很模糊似乎没完工可看刀法又不象没雕完的样子也不知薛文亦是什么用意。

    等他们谈得告一段落我在一边插了一句道:“薛先生土部他们现在去哪儿了?弄得一个工部好象只有你一个人。”

    薛文亦还兴致勃勃地要与苑可珍探讨听我问起他道:“张先生被文侯带到北山猎场听说要造什么东西严禁他人造访我这些天也不见他。另外的金部火部水部都在造船厂。”

    张龙友大概又要他造火雷弹吧。只是以前造船只需木部和水部如今连火部金部也带去了我有点莫名其妙道:“金部和火部也去么?”

    薛文亦“啊”了一声道:“是啊。”他又在和苑可珍说着。好容易才等他们总算象两个一见如故的忘年交一般分手。

    离开木府时薛文亦送我出来到门口时他道:“楚将军你说我向文侯大人要求让这个孩子来工部他会同意么?”

    我道:“薛先生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你现在可是工部员外郎这点事自己就能作主文侯哪会不同意。只是你问问苑可珍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薛文亦看了看苑可珍笑道:“楚将军你大概没听我和他说话吧我早问过他了他本来对军校不甚感兴趣也有意来工部。”

    这时我和苑可珍已到了门口我拱了拱手道:“薛先生不必远送了我就此告辞。”

    和薛文亦辞别时天也快黑了。我道:“苑可珍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苑可珍道:“不远隔三条街便到。老师你到我家去拿那本《胜兵策》吧。”

    我道:“也好。”我也实在很想看看那部《胜兵策》。那庭天的《行军七要》固是兵法圭臬但主要侧重讲述战术听苑可祥所说《胜失策》讲的主要是带兵的方略与《行军七要》恰是相辅相承。

    苑可珍的家离工部也不远。他住的地方大多是贫民一条街也冷冷清清。从他家里拿了书出来街上也昏暗一片。因为大多是贫民大概很多人连蜡烛也用不起一家卖吃食的小铺子倒还挂着灯笼里面人声鼎沸都是些做苦力的汉子在吃晚饭。帝君寿诞将至他们也忙了起来。

    走在渐渐昏暗的街让我的脚步声空落落地响起说不出地孤寂。突然我站定了。

    薛文亦那个模糊的女子像那正是秦艳春啊。

    薛文亦对我说些男儿不应有儿女私情他好象也把秦艳春都忘了可其实在他心底也依然在思念着那个一路共患难的女子。

    我有些迷惘地看着天空。西边太阳已经下山那儿还有些亮光但头顶已是一片宝蓝的夜空看得到几颗星在闪烁。

    在这个夜里她在做什么呢?也许她已是帝君后宫中那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再也没有机会到外面来了吧。

    我的心象被什么啮咬一样一阵地疼痛。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暮色中出了一声巨响几乎大地也在震动。这巨响来得太突然我也吓了一大跳一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响声是北面传来的。

    这条街上本来也只有那一家小铺子还有人声随着这一声巨响象是一座大坝崩塌四周一下传来了妇人儿童的哭叫声从小铺子里也一下冲出了不少汉子一个个惊惶失措有一个还在叫道:“怪物攻城了!怪物攻城了!”

    听得他的叫声我几乎也以为是蛇人攻来了但马上意识到这不可能。蛇人要攻到帝都绝不可能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而且这声音听着很耳熟北边的天空也一下亮了起来那多半是火药出的爆炸声。而薛文亦说过张龙友正是在北山猎场难道会是张龙友做的火药失事了?

    这念头让我一身的冷汗。火药的威力我也见过一个小小的火雷弹便可以把蛇人炸得粉碎这回有这么大的声音若是张龙友在当中那还不是炸得如同齑粉?一瞬间我只觉背上冷汗直流连她的样子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条街上一下象烧开了水一样沸腾起来两边的人家几乎全冲出门来当中很有一些衣冠不整的有些人在叫道:“死了死了快逃啊!”他们的叫声使得人群更增恐慌混乱中大概有孩子被挤着了出了大哭更显得一片慌乱我周围也有一下出现了好多人他们在我身边挤来挤去无头苍蝇一样乱钻。

    这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只听得有个人就在我身后叫道:“不要乱!执金吾在此不许乱动!”

    这禁军中的执金吾来了。禁军三万一万是守皇城的近卫军一万五千为守在外城的五大营还有五千就是维持帝都秩序的执金吾。这些执金吾大概就是管这一片的现在没到禁夜之时他们也许也正在玩乐的时候生了这等事所以马上赶来了。

    执金吾尽管喊得响但是大街上一片混乱他的声音虽大虽淹没在一片哭叫声中他的声音也只传到边上几个人耳朵里。可即使这儿一片人听了喊声立住不动也马上被边上的人挤开了。此时街上人越来越多执金吾尽管都是骑在马上也要被人流挤散了。

    我回过头看了看那个执金吾的队官尽管顶盔贯甲一张脸上也显出慌乱。他手里提着马鞭忽然伸起手叫道:“再有乱动的格杀勿论!”

    我吓了一跳。执金吾的名声一向不太好民众说他们飞扬跋扈但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要杀人。扰乱秩序格杀勿论这种命令在军中倒也不新鲜但这是在帝都的大街上啊那些人只是些平民并不是军人难道真的要杀几个平民才能整肃秩序么?

    有两个执金吾手中持着长矛已冲了过来看样子正要杀一两个人了。我心下大急不敢怠慢手一搭身边一个汉子的肩头人一跃而起此时那两支长矛正好向这边的人群砸过来。

    他们也没有真的要杀人吧不然直刺过来我夹在人群中不免也要受无妄之灾。只是他们这么砸下只怕也会砸坏几个人。我这时已站在那汉子的肩头咬了咬牙看准长矛的来势两手伸探一把抓住了长矛的柄。尽管明知他们长矛下砸之力甚大但此时也只好硬顶一下了。

    一抓住两柄长矛只觉身上一震却根本没有想象中那般大力。不过我踩着的那汉子却吃不消了在我脚下出了一声叫我忙跳下他的肩头两手仍不敢放开那两柄长矛。

    那人喊得也够响的大概所有人都听到了但这么一来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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