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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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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楚将军既然已定下此议当雷厉风行等事成之后再行禀报文侯大人纵然不悦也无能为力了。但现在禀报文侯大人必然会命令要你收回命令如此一来只有让弟兄们心怀疑虑无所适从。”

    他这么说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道:“天下事只要无愧于心便是了。廉兄我已经有所准备不是要陷你们于不义之地。至于文侯大人降命要我收回成议那是不可能了等这份东西传到帝都五德营早已开拔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大人想叫我们回头也已不可能。”我见他还要说什么便指着地图道“郎莫所称的大雪山是在西南一带。我在想这一带气候湿热居然会有万年不化的雪山当真奇特。”

    廉百策道:“楚将军末将这些日与秉德土人聊过他们说西南朗月省一带确有雪山。因为此地地势高峻山峦插入云霄因此积雪亘古不化。这一带雪山分布在与香虎国接壤之处两百余年曾有商队为求利冒死探道想越过大雪山入香虎国结果百余人商队出只有两人生还。末将记得此事好像天机法师也记载过。”

    这事我也听说过在天机法师的《皇舆周行记》中也记载此事始末。自古以来与香虎国的交通有两条一是从高鹫城往南沿海岸而行再折向西方;另一条道则是先从西方出越过瀚海再折向南边。这两条路线都有万里之遥从路线上看都是绕过朗月省。按理朗月省与香虎国接壤应该从此出最近但朗月省地势太高人烟罕见走这条路实在太危险数百年来只有那支商队试过一次。朗月省僻处一隅当时却出了个大富豪叫宝木措。这个宝木措与香虎国做生意致富但每次商队出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方能回还权衡之下决定冒险穿过朗月省南部的无人区。应该说宝木措事先准备极其充分他准备了三百匹马一百多人的商队带足一年份的粮草挑选的人手也是当时朗月省有名的猎户。一年后却只有宝木措和一个贴身佣人回到朗月省府。据他说本来他对开辟这条路的艰辛也有准备但不曾料到此间艰辛居然到了这等程度崇山峻岭不断凶猛的异兽层出不穷其中最可怕的便是蛇人。

    这就是世人第一次听到蛇人的情形。当时人们只觉得那是宝木措夸大其辞也没人真信。天机法师看到蛇人时才想起宝木措这件事将此事记载下来。读过《皇舆周行记》的人并不太多秉德省的乡民连字也不识当然不会看过这事看来仍然流传在这一带人的口中。我道:“是啊我也看过原来你也看过《皇舆周行记》。”

    廉百策向四周看了看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楚将军末将今天过来其实是有件要事禀报。”

    我见他说得如此神秘怔了怔道:“什么事?”

    廉百策道:“末将找到了那宝木措的后人。”

    他的话像是把刀子刺了我一下我一下站起来道:“什么?”

    宝木措是第一次见到蛇人的人但由于他是朗月省的土著又事隔两百年我根本没想过居然能找到他的后人。我道:“那个后人手上有没有什么宝木措的遗物?”

    这也是顺口一说。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后人未必能多知道些什么而保留遗物的可能也很小。可是廉百策脸上却浮起一丝笑意从怀里摸出一个卷轴道:“宝木措写了一份笔记他的后人代代相传一直保留。”

    我大喜过望几乎是一把夺过他手上的东西。抓住那卷轴时我的手也在抖。居然有这种东西从天而降不啻是上天开眼。我展开来看着那卷轴已经十分陈旧但保存得却很好劈头便是一幅地图后面是一些古怪的文字。我呆了呆道:“是用朗月省文字写的啊……”

    朗月省土著是异族语言文字都与帝国通用的有些不同。廉百策又从怀里取出个卷轴道:“楚将军放心末将已命人将这卷轴译成帝国语了地图也照样绘成。”

    我打开那卷轴只见这卷轴的样子与那个一模一样但文字却全成了帝国语。我欣喜若狂道:“太好了!有了这个我们的胜算更多了五分。廉兄你真是有心人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廉兄你已立下第一奇功那个寻访到这个的弟兄在吗?好好赏赐他怎么赏都不过分宝木措的后人也要好好赏赐。”

    廉百策微微笑着道:“楚将军放心末将自会办理。”

    廉百策走后我让冯奇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见一个人拼命研究那份笔记。廉百策找来翻译的人看来手段甚高译笔非常流畅。当年宝木措从郎月省府哲都出组成的是一百人的大商团。他担心马车不稳因此牛马各带了三百匹已是准备万一粮草不继可以杀牛取食而且牛车虽然慢一点却要稳当许多。

    宝木措出时就准备开出一条近路来因此从哲都城出一直到大雪山下这一段他讲得甚为详细地图上也画得很清楚。虽然一路艰辛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快到大雪山下时只有一个随从因为疾病去世牛马一共也只损失了七头都还算顺利。但要翻过大雪山却遇到了难题那一道雪山绵延不知有几千里高耸云天即使空着身子想要翻山而过都几乎不可能更不用说赶着个车队。但宝木措坚信雪山中定然有相同的峡谷只消找到这些峡谷就一定能穿过雪山。

    他寻找峡谷的依据是大雪山一带的树木分布。事实上大雪山的确并不是铁板一块。源于秉德省的一条大河流入南宁省以西就是穿过大雪山流入香虎国。只是这条河的河水实在太湍急了根本无法行舟不能充当与香虎国的交通要道。宝木措在贩运货物时曾经过河口现河口的树木很明显比北边年轻。

    宝木措不但是个行商有术的富豪还是个相当有见识的人物。他说树种大多由风力传播每到秋天树木结种刮的多是西风种子大多被吹向东边所以一片树林东南边的树木多半比西北边年轻。大雪山山势由西北向东南山脉挡住了从香虎国吹来的南风而这一带的树木大多由风传种。只是在大雪山中段由于树林分布非常密西风吹不进来所以每一片树林间往往是中间的树木衰老四周的树木年轻看不出明显的方向。那道峡谷虽则不能行人但宝木措坚信峡谷不止这一个如果能找到一片与此相近的树林就能找到另一个可以行人的峡谷了。他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这才孤注一掷集结了这么多人探险。事实上如果他找到了这条通道那么运费就远较他人便宜可以垄断香虎国与帝国之间的商务了。

    宝木措沿大雪山行进了两个月在一个叫“十三道”的村落以东三百余里的地方他现了一片树林特别年轻有些树几乎才长了一两年。而这片树林南边部分古木参天明显要老得多加上附近并没有大河显然这个峡谷是可以行人的。

    宝木措很高兴觉得自己运气实在太好了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只是他的运气就到此为止。

    他们向这片树林走去。越往南走树木就越是高大甚至有十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巨树。路虽然越来越难走但宝木措每走一步都觉得离目标更近了一步。他坚信在这片树林的尽头一定是一个可以穿过大雪山的峡谷。他甚至已经算好了以后走这条路基本上一次可以节约三个月时间这样每年便起码可以走两次等如获利翻倍。

    可是路越来越不好走了。树木太过茂密有的地方他们只能沿路将树伐倒才能让牛车过去。这样一来时间越拖越长。到了第十一天上出来一件事。

    虽然读着翻译过来的宝木措笔记但我也感到了当时他心头的恐惧。

    那是第十一天晚上。因为赶路实在太累他们睡得很死但宝木措起早摸黑惯了而且他自己也不用去砍树所以睡得还算警醒。半夜里他突然被爱马“真珠”碰醒了。真珠不时蹭着他样子很是惊恐。宝木措看了看四周火塘已经灭了隐约中牛马群都似乎有些躁动不安。他正想着会出什么事惨叫声忽起见边上的一个随从被一个什么东西猛地拖向黑暗那人惨叫连连拼命抓着能抓的东西宝木措还没回过神来那人已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腿。宝木措只觉得自己也被拖了过去登时吓得惨叫。

    宝木措有个贴身保镖名叫扎西。这人是个哑巴力气极大对宝木措也忠心之至听得宝木措的惨叫立时跳了起来正好看见宝木措被那人拖着滑入黑暗中。扎西猛地拔出刀来一刀将那人的双臂斩断才算把宝木措抢了下来。可是不等宝木措庆幸周围的人几乎同时惨叫起来。

    那天篝火已经熄了。宝木措在笔记中说也许这就是那些怪物攻击的缘故。每一天他们都让人守着火塘不让火种熄灭但那天也许是看守火塘的随从太累了竟然睡死过去所以火塘也已灭了。周围净是人的惨叫百来号人也登时陷入一片混乱有些人在慌乱地解着马的缰绳想要逃命但混乱中哪里还来得及他们还没解开绳子就被一道道黑影卷住拖入黑暗。

    宝木措眼睛很尖虽然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一些星光他仍然看到了那些黑影的大致样子。“上身犹人下体则如巨蛇。”这是宝木措笔记中所说。

    那些怪物几乎无穷无尽地从黑暗中冲出宝木措已吓得魂飞魄散翻身跳上真珠打马向外冲去。

    真珠是匹极驯良的马未得宝木措命令从来不会自行跑开因此宝木措从来不将它栓起来。宝木措得以逃生也正亏了这一点。

    真珠不愧是一匹价值万金的宝马在黑暗中树林里奔驰竟然如履平地。宝木措听得身后的惨叫越来越微弱他死死抱住马头只顾向前狂奔直到晕死过去。等他醒过来时现扎西在他身边给他包扎伤口。扎西与旁人不同据说此人自幼由猿猴养大平地奔走快逾奔马而且能在树梢上行走。他有这等本事这才逃得一命而宝木措带来的一百来人全部死在树林中了。扎西也如宝木措一般拼命逃生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听得真珠的嘶吼这才现宝木措晕倒在地上。

    这一趟损失惨重不过对于宝木措来说还不算什么只是宝木措遇到这等祸事侥幸捡回一条命雄心顿消回到哲都城他连平时走路都怕了从此坐吃山空再也不外出行商。这些就是题外话了宝木措在笔记结尾感慨地写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余少日坚信人力可胜天老来再不作如是想。”他因为后来再不行商家产只出不进到他临死前已经不算什么了连郎月省富都已算不上几个儿子又很不长进因为争夺家产闹了个不可开交把剩下来一点也败得干干净净。廉百策找到的那个大概是其中分到宝木措笔记的那一支吧这人若不是穷极无聊大概也不会把这笔记卖掉的。

    宝木措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一篇笔记写得绘声绘色。我看得入神天都快亮了竟然全无倦意还继续研究宝木措绘下的地图。可惜他是从哲都城出的所以地图上从哲都城到大雪山这一段路画得很详细另外的地方却不那么仔细了。我们要找到伏羲谷当然不能绕远道去哲都城逛一圈。好在宝木措的地图上还画了几条可以行走的路线其中一条正是通向秉德省的。如果这条路能打通大约二十天就可以抵达大雪山下了。

    正看着冯奇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楚将军。”

    我抬起头道:“冯奇什么事?”

    “有位先生求见楚将军。”

    我呆了呆一时还不明白他的话。现在天还刚有些亮这时候能有什么人来见我?我道:“让他进来吧。”顺手将那卷轴卷好了放进怀里。刚放好门帘已撩开了冯奇和魏风两人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跟了一个人那人身背一柄两尺许的剑后面又跟着两个十剑斩中人。现在十剑斩只剩了九人只是这个名字仍然保留着。

    冯奇与魏风两人走进来便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道:“楚将军在此郭先生有什么话便说吧。”

    那人抬起头向我行了一礼道:“楚都督卑职郭安敏有礼。”

    我也不认识这郭安敏是谁道:“恕我眼拙请问阁下是……”

    郭安敏笑了笑道:“楚都督卑职是张尚书府中从事以前曾见过楚都督一次只是都督想必忘了我。”

    张龙友的人?我不由大感诧异道:“是么?张尚书让卑职来时给卑职这柄剑说都督看过便知道了。”他解下了背后的剑连鞘交给冯奇冯奇略略抽了抽看看没有异样这才递给我。我将这剑接到手里不由呆住了。

    这剑的剑鞘极其简单只是两块木头但做得却颇为细致。那柄剑也不是军中用的双手剑而是一柄细剑剑柄上画着一个太极图。

    这把剑正是当初我们一同逃出高鹫城在符敦城外我遇到的那个奇丑无比、自称是“神”的神秘剑士的佩剑。我还记得那时张龙友跟我详细说过上清丹鼎与清虚吐纳两派所用太极图的不同这剑鞘正是薛文亦的手笔。我握着剑鞘只觉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多久了呢?很久了吧我几乎要忘了。张龙友把这柄剑给我看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将这把剑保留了那么多年现在我们虽已疏远但在他心里也在怀**当初的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吧。我抬起头道:“郭从事这是何意?”

    郭安敏又行了一礼道:“张尚书说只消向楚都督说一句当年高鹫城中的两片黑筹都督便知道了。”

    我的心里猛地一动许多久远的记忆刹那间奔涌而来。当初我还在武侯麾下为将时被蛇人困死在高鹫城中绝粮之时杀生王柴生相提出要杀工匠女子为食武侯让我们一些将领投筹码决定结果只有我和张龙友投了黑筹反对。知道这件事的现在也只有我和张龙友两个人了。我暗自叹了口气道:“是了我知道。郭从事你有什么话要转达?”

    郭安敏道:“请都督屏退左右卑职方可直言。”

    我看了看冯奇道:“冯兄你们先出去吧。”冯奇犹豫了一下道:“是。”他转向郭安敏道:“郭先生恕在下无礼要搜检一下郭先生身上。”

    这种举动十分无礼郭安敏倒很大度摊开双手道:“将军请。”我见冯奇真有要搜检之意忙道:“不必担心郭从事不是外人。”

    冯奇看了看我这才行了一礼道:“那么楚将军我就在门口有事便唤我一声。”

    等他们出去我道:“郭从事坐吧。”

    郭安敏坐了下来笑了笑道:“楚都督这位侍卫可忠心得很。”

    我道:“郭从事此间已无六耳有什么话便请快说吧。”

    郭安敏正了正色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低低道:“楚修红将军接旨。”

    我吃了一惊跪下道:“臣接旨。”

    郭安敏却没有宣读只是将那小包递给我道:“楚将军请你自行一阅。”

    我有些狐疑道:“你来打开。”

    郭安敏打开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牛角还有一封帛书。帛书定然是密诏了只是看到那牛角却让我大吃了一惊失声道:“通天犀角!”

    这不是寻常牛角是大内密藏的通天犀角。通天犀角吹起来响彻云霄样子却是个小小牛角向来是帝君出巡时开道之物也是奉帝君之命诛杀违法文臣武将的信物。

    郭安敏道:“正是。楚都督请看帝君密旨。”

    帝君现在似乎很喜欢密旨我出时他便了一份现在又一份。我看了看密旨上是催我尽快讨伐蛇人务必要在年内回返帝都其间有什么事皆可自行裁决万不得已可将通天犀角宣示以此为令军中不论何人皆可由我诛杀。“诸事皆可自便年底之前必返帝都。”另外就是攻破蛇人大营后的善后事宜。字不多我马上便看完了最后这几个字如同铁石一般让我看了都有些心跳。将密旨收好我抬起头道:“帝君为何如此着急?”

    郭安敏叹了口气道:“楚都督你可知文侯大人现在在帝都更是飞扬跋扈了么?”

    我道:“怎么了?大人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郭安敏道:“前些天又有蛇人来犯东平城与邓将军的水军团交了一回手。只是这回那上万蛇人连一个都不曾逃走全部被斩杀。”

    现在东平城以钟禺谷为将。此人当初以军校第一名毕业我还参加了他毕业的仪式他也是文侯一手提拔起来的。我道:“东平城还有蛇人吗?”当初我们消灭了驻守南安城的蛇人只以为东南一带从此太平没想到又有了蛇人。

    郭安敏点了点头道:“蛇人神出鬼没这一次也是突然出现而且想水攻东平城。”

    我道:“蛇人在水中虽然能游很长时间不过只要注意保护船只应该不必太过担心。只是这些蛇人难道吃一堑不长一智么?”蛇人在水中固然厉害但我们当然不会也跳到水里与蛇人水战而坐在船上便能占尽上风。当初我在毕炜麾下任先锋增援东平城时就曾与一支蛇人队伍狭路相逢结果将那上千蛇人斩尽自己损失极少。

    郭安敏道:“这一次有些不同它们居然也组成了一个船队是正规水战了。”

    我呆了呆道:“蛇人也坐船?”

    郭安敏道:“是。它们驾船也已熟练若不是水军团有螺舟险些便败在这些怪兽手下。”

    郭安敏倒是个健谈的人跟我细细讲了一下。原来螺舟是工部员外郎叶飞鹄设计出来的一种小舟。叶飞鹄此人造船之术极其高妙他设计出一种能在水底潜行的小舟取名为螺舟水军团已配置了十余艘。当邓沧澜看到蛇人居然以船队进攻便先制人命令螺舟出动从水底布下水雷将那些蛇人船队困在江心。这一支蛇人多达万余应该是蛇人留在我们后方的残部全体了。它们此番进攻也是孤注一掷结果费尽心机建起船队连用都没来得及使用便被水雷困住陷入进退两难的绝境终于被邓沧澜一举歼灭。这一战一方面让我们这支远征军解除了后顾之忧另一方面也使得文侯的声望更上层楼以至于民间竟然隐隐有谣言说敌军自觉无能有将帝位禅于文侯之意。帝君因为此事更添忧虑远征之事也由他肯但四相军团中支持帝君的两个都督偏偏远离帝都这让他更觉得不安因此再密诏催我。

    在帝君心里一定认为这些谣言都是文侯造的预示着文侯要对他下手吧。帝君是文侯一手扶起来的现在帝君最猜疑的却是文侯了。如果将来我取代了文侯的位置帝君猜疑的对象就该是我了吧。邓沧澜一举歼灭蛇人余部使文侯的威望更增在帝君看来文侯谋反的日期也更近了一天。现在帝君给我诛杀之权那是要我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剿灭蛇人后返回帝都勤王的意思。当初郡主也和我说过文侯非池中之物迟早会有不臣之心也许指的就是这一天?“诸事皆可自便”那么我与共和军联手的事也并不必先向帝君请示了吧。我用五德营五统领的名义告自己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楚都督办得到么?”

    郭安敏看我好一阵不说话大概心里也有些担心。我抬起头道:“请帝君放心十二月前必能返回。”

    郭安敏送了口气向我行了个大礼道:“都督今之名将既有此言帝君也可放心了。都督那我马上回去帝君在帝都静候将军凯旋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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