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照旧。保持着表面地平静和其乐融融。
初六罢了晚膳,绯心静静的坐在花厅里饮茶。她着烟粉色云锦渐织长袍,挽着双环宫髻。这几天天气有些反常的暖,却阴沉沉的如憋着一场雨。朝上最近又在复议南巡的事,皇上打从初二起便都宿在启元殿,没往后宫这边来。
此时绯心静得像尊雕,当她变得沉静的没有一丝表情的时候,连绣灵都会隐隐有些害怕。每当这个时候,绯心更像是蛰伏已久的猛兽,在等待最佳的出动时机。
“娘娘。”小福子悄悄趋了进来,贴在她身边低语,“都备妥了。”
“什么时辰了?”绯心眉眼不动,问着。
“回娘娘,差一刻就戌时了。”小福子躬着身应着。
“你亲自去吧,不用避人。”绯心说着,微微伸了手指虚指,边上正放着一封信。
三月初七早晨,叫起的宫女现灵嫔于驻芳阁寝殿悬梁自尽。这件事震惊后宫,听驻芳阁的奴才说,初六晚上,掬慧宫的常福来见灵嫔。送了点东西,灵嫔瞧了就了怔,枯坐了半宿。结果至夜灵嫔打了众人,早上再起人已经挂在梁上了!但究竟传了什么,驻芳阁找遍了也寻不着。
这下,贵妃也牵扯其中。因灵嫔与华美人情况不同,加之又闹出人命。便是贵妃也需要受宗堂以居安府的调查。一连三天,宗堂并居安派遣管事太监往来于掬慧宫,再三问她传递何物给了灵嫔。贵妃只说是讨要种花之方,并无他物。灵嫔突然自尽,她完全不知。
宗堂那边也实在不知该从何查起,只得上报太后皇上,这种涉及内宫的事最是麻烦。所以下头把这桩麻烦事丢给主子去操心。太后听了除了不住念佛,也就淡淡一句话,一切听皇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