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汪成海在边上瞧着心疼的快撞了墙,但此时他也得闲,皇上的事他比较清楚。所以汪成海细细想了想,如今想要翻盘难于登天,虽有时皇上心里想的他也料不着,但当下他知道,要想脱贵妃地罪难的很。但若是想金蝉脱壳也不是没法子!
汪成海这边想着,便是皇上当下不愿意使这个法,先准备准备也是好的,汪成海是居安府地大总管,这些年也身家丰厚,在外置宅子置地,只是没学别的大太监养个老婆或认个儿子日后给自己持幡。关于这些他看的很开,他已经净了身,这辈子就准备把头系在皇上的裤腰带上了。
皇上好了,少不得他的好处,日后他若是有幸死在皇上前头,自是少不得有替他引路持幡的。若是没那个福,便一直服侍到皇上到万年之后,那会子再筹谋也不迟。所以他才没那份心思张罗什么假儿子在外给他添事堵心。荣华富贵,他也算是享了无数,太监到他这份上也到头了,如今他只希望皇上也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别整日家火里来冰里去地,皇上万万岁了,他不也跟着长远了么?
所以,他调动自己的一些宫外的人脉,皇上九五之尊,牵一而动全身。但他就好的多,加上他底下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没有。他自己也不动,省得授人以柄,打陈怀德借着出宫之便往他家里捎个口讯准备准备便罢。不管皇上用的着用不着,他得先想着。
太后于三月二十六日了懿旨,体恤年长官员的官眷,免了一些年长女眷的诰命,省得她们入宫伺候太过劳累。这当中也有林孝地老婆,众人皆是谢恩不提。
林孝心里很明白,最近他也着实害怕,但当时太后信都送到府上,他不认也实是无路可退。总不能拆自己女儿的台,更不可能说太后造假吧?
现在皇上回来了,皇上也不召见,他也闹不清这一对母子如今是个什么意思。几次有心表个态但苦于无机会,皇上如今气不顺,林孝多年官场混下来。当年在阮丹青的手底下吃了多少亏去,哪里不会察言观色,此时哪敢去摸虎尾。
至三月二十八,皇上突宣左含青入大内,三月三十左含青突然奉旨从京畿营调兵进了四九城,霎时弄得满城大员都人心惶惶。皇上不出京,又无外国使臣来访,何以突然戒备森严起来。眼瞅内四门里不时游走兵马,一头雾水之间浑然都不知什么意思!
至四月初二,现任大司马东临王楚净河突然说自家失了盗,丢了献给皇上的紫玉佛。领了亲随把设于京城别府连同南北两街全封了,当中就有林孝的家宅在里头。
太后眼见皇上如此,必是要严查了。眼见皇上现在表情吓人地很,而且听说他经常往掬慧宫去,不时里面便传来哭声骂声,摔盘扔盏吓人至极。后来更索性让汪成海调乾元宫的奴才过去,搞得莫成勇天天生不如死,老怕皇上再哪天气撒到他身上!太后一边让莫成勇远着点,别再着了皇上地恼,一边又生怕皇上压不住再动了刀兵,云曦强撑着还日日来看太后,轻笑安慰,只要她好生养病,别的不必多想。更引得太后又里又是难受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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