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马上就变了。怯弱问道:“你不会真的想现在就过去吧。”
“其实我想吃完夜宵再去。”我这么一说。她就不敢再说话。
周琼所说的殡仪馆位于一条僻静的街道。附近都是些出售香烛冥镪及纸扎品的店铺。虽然已是入夜时分。但街道上大部分店铺仍然开门营业。只是行人稀少。显得格外冷清。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若无亲友离世。谁会三更半夜到这种霉气的地方溜达。要是时运不济。说不定还会遇到一些无家可归的“好朋友”。
街道虽然冷清。但殡仪馆仍大门敞开。里面还亮着灯。只是灯光略显昏暗。隐隐让人感到不安。进入殡仪馆后。我们沒发现有人在馆里。空荡的厅堂只摆放着花圈等祭奠物品。了无生气。仿佛并非活人的世界。不知道是否因为开了空调的关系。厅堂里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低。蓁蓁健美的躯体也微微颤抖。并不自觉地往我身旁靠近。
我稍微提高声调。叫了声“有人吗”。良久也未见有人回应。当我叫第二次的时候。一把苍老的男性声音突然从内堂传出:“别叫了。这里沒有人。只有鬼。”
蓁蓁被这突如其來的声音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猫咪似的。迅速躲到我身后。我也被吓得不轻。如临大敌地盯着通往内堂的门洞。内堂沒有开灯。门洞内漆黑一团。一张苍白的脸孔突然出现于黑暗之中。随即更看见其身体斜斜地前倾。像鬼魅般飘出來。蓁蓁从我身后探头出來。正好看见这个只有上半身的诡异身影。不由吓得惊叫起來。
“别叫了。晚上在这里乱叫可不是好事。”
一名年约六十的老人。伴随着诡异身影一同从门洞出來。他似乎不喜欢我们破坏这里的宁静。当他完全进入灯光的照射范围后。我才看清楚把我们吓大一跳的诡异身影。原來只是他手里抱着的纸扎人偶。
当我想向他道明來意思时。他突然把食指放在唇前。示意我们说话尽量小声一点。并加以解释:“殡仪馆是中阴身汇集的地方。晚上在这里乱喊乱叫。很容易惊动他们。尤其是不能大叫‘有沒有人’之类的话。要是他们回答你们。你们的麻烦就大了。”
“中阴身是什么意思呢。”蓁蓁怯弱地问。
“前阴已谢。后阴未至。中阴现前。”老人喃喃念道。随即加以解释:“人在刚刚离世的时候。因为生前的意识还很强。往往在三七回魂之前。仍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阳世。这些以为自己还活在阳世的灵体就是中阴身。因为他们还以为自己还活着。所以你们不能在这里乱叫‘有人吗’之类的话。一旦他们答话。就会跟你们交感。说简单点就是缠着你们。”听见他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后怕。幸好刚才并沒有“好朋友”答话。
跟他说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我们还沒道明來意。于是连忙向他作自我介绍。并跟他说我们來找叫庆生叔。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庞突然展露欢颜。笑道:“呵。难得哦。竟然还会有警察专程來找我这块老骨头。”原來眼前这位老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庆生叔。这一趟总算沒有白跑。
庆生叔是个健谈的人。所以在切入主題之前。我们跟他聊了些闲话。他说自己在殡仪馆里劳碌了半辈子。且膝下无儿无女。恐怕得在这里终老。
“这是命啊。干我这一行的。终日跟死人打交道。沾染一身霉气。三损必有其一。”他吐着烟轻声叹息。
“三损”之说我也略有听闻。是指损财、损寿及损嗣。我本以为只是学习风水术数的师傅。因为泄露天机太多才会有三损。沒想到从事殡葬工作也会有三损。然而。我更沒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看似落魄的糟老头。竟然是腰缠万贯的财主。
“沒想到吧。这间殡仪馆是我开的。”庆生叔得意地笑着。
蓁蓁吃惊地说:“你既然是老板。干嘛还要自己值夜班。而不早点回家休息呢。”
庆生叔闭目深思。似乎在回忆往事。片刻之后长叹一声:“唉。我本來有三个儿女。不过都沒活到三岁就夭折。我女人为此郁郁寡欢。十多前年就离开了我。虽然我有一间上千平方的房子。但每晚回到毫无生气的房子里。我都找不到一点家的感觉。既然家不成家。那还回去干嘛呢。反正伙计都不愿意值夜班。我就干脆把家当都搬过來。把这里当家好了。最起码。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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