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尘鸢紧抿着唇,小兽样的目光中,泛着潋滟清洌的碎光,带着淡淡的幽怨与怒意,张阿四正不屑置辩她的言辞,却不经意间掠过那双眸子,心中一怔,不禁想去凝眸细看,但却只看到一个清瘦纤细,跋扈嚣张的背影。
这时候骆尘鸢已经嘟着嘴巴,气呼呼地去招呼过来的其他商办了。
瞧着她踉跄跌撞,毫无窈窕淑女之态的脚步,不由厌从心起,怒从中来,拔腿就想追上去给他指点指点,不料刚抬起脚步,就被人冷冷推了一下,皱着脸扭过头正要冲拉他的人瞪眼,眼皮还没来及扯,又被劈头盖了一掌。
“阿四!你发什么愣,还不帮爹把物什搬到牛车里去!这些布匹受了露水会发霉的。这些货本就不比去年好,若是再有差错,就别指望给村里换来良种了。”张大郎黑着脸,双目圆瞠,瞪着在发懵状态的张阿四。
张阿四当即清醒过来,寒着脸,忙不迭地捋起袖子干活。毕竟骨子里不是书香门第出身,在他心里,肥田粮种在关键的时刻下,还是远远高过于他的礼仪经纶。
骆尘鸢见张大郎如此珍贵牛车旁那几匹用青色麻布包裹着的布匹,也忙上来帮忙,刚走到布匹旁,倏然想到张阿四那副臭德行,定然又会搬出些指责她又丢人现眼的言辞,加之刚才一事,气恼的沉下脸翻了个白眼,不料张阿四也在望她。
四目相对。
骆尘鸢正大囧。
后者在片刻之后,红着脸,冷哼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目光灼灼,言辞凿凿,实在……还愣着干吗,过来帮忙啊?”
骆尘鸢闻前半句震怒,后半句呆住,险些没跟上人家书呆子的思维跳跃。半张开嘴,又默默紧闭,麻利的跑到牛车旁将最后一匹布抱在怀里,耷拉着眼皮瞄着张阿四,“孔圣人不是说‘学而优则士’,弟子樊须请学稼,被斥骂为‘小人哉,樊须也’,你如此,岂不和小人一般?”语毕,骆尘鸢有些小人得志的奸笑,看你这黑面书生还小不小瞧本姑娘。
正躬身整理牛车的张阿四清瘦身形,忽而顿了下,头也没抬,仍旧忙活自己手中的事物。
看样子是不屑理会自己,骆尘鸢讪讪扯扯嘴角,将布匹安放整齐,看张大郎和车队的意思,今晚恐怕要连续赶车,待到下个城池才能休息,这也没什么,自己反正也在牛车里。
骆尘鸢收拾完毕,刚起身,意外的看到张阿四正铁青着脸,神色郑重的在望她,不等她开口,当即义正言辞地说:"民以食为天,万物皆精贵,拿礼仪典范规矩自己德行,是为求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顺天理自然也;礼仪经
第五章 半路撵人-->>(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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