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有很多内功要诀的。
再次相信这丫是故意抱着涮她心态来的,又羞又恼,咒骂了他好久。才收回了心思,将之前的背熟的旧册子烧掉,新册子藏好,才扯了被子埋头大睡。
次日,夜雨晨晴。
一大早,明亮而耀眼的阳光破窗而入。骆尘鸢掀开薄被,揉着眼睛,直起身来,深吸了口带着竹叶香气的气息,凉凉的清香,自鼻腔涌入心怀,让人不由精神一振。转过身来,正要穿鞋下床,朦胧之中却看屏风之外人影闪动,骆尘鸢顿时睡意全无,冷喝道,“谁?!”
“是老奴。老奴是给姑娘送嫁衣的。”一个老妪的声音,沉闷而恭谨的响起。
骆尘鸢惊愕的坐在床沿,嫁衣……她想起了墨炎昨日到来的原因,才知道他是来警告她什么的。可惜……
良久,骆尘鸢才冷冷道,“谁让你们送嫁衣来的?出去!”
听到骆尘鸢的呵斥,那老妪也不生气,带着八位衣着鲜艳的美婢静静的走了过来,恭谨笑道,“今天是姑娘的大婚之日,小人们只是奉命行事。”
“我不穿,你们还能把我怎样?”骆尘鸢又急又恼。
“十一妹,希望你冷静一下。”一个浑厚的男声自屏风外响起,言语之中,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严。
骆尘鸢抬眼,只见一个富态锦衣男人从屏风外缓缓踱入,面目和老2老三差不多,只是他却男人眉峰如剑,眸子正不善的眯着,一眼看过去便让人感觉他属于那种凌厉跋扈奸商一类的人。
骆家大少爷骆洪?骆尘鸢紧抿着唇,冷冷看着他一步步晃进来,随着他掌心之中悠哉游哉的转着两个玲珑剔透的翡翠球,骆尘鸢明显感到空气中暗璇着一股压力迫面而来。
“你想怎样?”骆尘鸢冷冷看着他,丝毫不甘落于下风。
骆洪似乎不屑于跟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辩驳,侧身让出一个手拿一本什么册子的灰头脸的瘦削男人,淡淡一笑,指着他道,“这位是骆家的掌记,掌管着骆家宗族的名册,骆家男女老少,皆在他手上的簿子中。如果你还想继续姓骆,最好不要再多生事。”
骆尘鸢冷冷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说我不是骆家人?你有什么证据?拿这些来威胁我一个小女子,骆洪你未免太过卑鄙。”
骆洪似乎懒得同她周旋,轻笑一声,软语慰道,“嫁,你不仅有你本来在骆家应有的东西,而且还将成为叶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不嫁……”他手势一挥,做了个“杀”似的动作,沉着脸道,“不嫁,你更是人财尽失。”
他放下这句话,身后立即站出来两个打手打扮的男人和一个打扮的像ji院老鸨似的女人。
那女人立即朗笑着拿香帕子甩着,故意拿着腔调嗔怪骆洪,“洪爷可真是,早该同姑娘打一声招呼才是。我这喜婆可真给十一姑娘给惶恐住了。”
“喜婆婆你惶恐个什么?今儿姑娘嫁入叶家,你是喜婆。不嫁,我们骆家给她除了明儿,这两位大爷可立即捉了去塞到后门的花轿中,你一样是喜婆。”骆洪冷笑着,不掩眉目中的得意。
骆尘鸢咬着唇,看了看周围,干脆一笑,“嫁,我为什么不嫁?我早就想见识一下叶老夫人,早就想当面问一问叶老夫人为何叶家非娶我不可了?”
骆洪也不想多理会她,摆手让侯在花厅中的人进来给她收拾,自己则带着人转出门去,到前厅招呼着前来参加婚宴的客人。
嫁与不嫁如同骆洪说的那样,已经由不得她说的算,她不是傻子,没必要为了争那一口气,而在众目睽睽,毫无逃脱机会的情况下,选择一个愚蠢的答案。
嫁人,骆尘鸢冷笑一声,但愿叶家人不要后悔做出今天这个决定。
红花鸾轿,珠冠霞衣,除了那宝珠链下那双墨眸里掩映的不甘和玩味,娇艳的妆容下,她和其他新娘一样,在这一天,最是娇美如花的。
她期待,她嘲讽,她冷眼看着这一场盛大而华丽的闹剧,完全忽略自己就是这场闹剧的主角。
兴许想忽略这场闹剧的人,不知骆尘鸢一个人。
起码等候在骆家门口,身着新郎妆,胸带着一朵大红色绣花,骑着纯白色宝马的男人,也同样如此。
叶陌尘望着周遭,喜红的花嫁,震天响的炮竹,周遭围满了等着发喜糖、红包的热闹人群,欢喜恭贺声不断,从几日之前就开始。而他心中,酸甜苦辣,百味皆有。
没人逼他来,他却不得不来,自从罗软软出事以后,他回到福都逼问叶老夫人为何非娶她不可之后,才猛然知道原来自己背负的东西,早就从生下来就已经注定。
只是意识里,他知道骆尘鸢是一百个不愿嫁给他吧?不少字他知道叶老夫人既然能够让他收回昔日的叛逆之心,那么将她从千里之外捉来,那又有何难处?
第九十一章人心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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