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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宫门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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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紧绷如将要断裂的弦一般,目光紧紧盯住车帘。

    伴着车帘的破空声,昏暗的车厢陡然一亮,太子锦衣华服,雕龙的金丝笼冠绕着颗硕大而耀眼的宝石,诡秘而凌厉的在眼前闪耀。

    下意识的敛去身体那抹闪躲的气力,漠然的凝望着眼前的人,还未来及开口,直觉手上一重,顺着手上沉重的牵引力,整个人被暴躁的扯出车厢,未曾落地,已经被人当众横抱起来,就势一个霸道的吻同时落在自己眉心,宛若一个重重的印记一般,落在眉心。让那本来就娇艳无比的面孔更显得妖冶而神秘。

    烟色般迷离的高贵纱袍,眉心吻迹深刻如美艳蝶羽,肌肤白似美玉,略带惊慌的墨眸更比星子一般熠熠夺目。

    在场的人忍不住暗下轻叹,似有似无的目光飘落到一般自酌自饮的宫明,无声而叹,难怪太子要与宫亲王挣这女子,如此美艳而清绝的女人,试问世间有哪个男人不想得到?想起太子拿出换她的筹码,众人脸色又变了变,有人嗟叹女人妖颜祸水。有人嗟叹太子的荒谬,有人则惆怅,倘若自己手中有那么大的权势,想必也会出手交换。

    “放开我!”离众人席上还有一段距离时,骆尘鸢气急的低吼道。

    “我只愿意放下死人,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立即放下你。”太子依旧笑得一脸儒雅可亲,云淡风轻的用眼神问候将目光投过来的人。

    骆尘鸢气恨的没有办法,只能玉臂勾住他的脖颈,尽量将脸面朝他的身体,避开那一道道锐利如锋的目光。

    “太子哥!”一个清冷的声音极为不善的从众人席中亮起,清澈的声音压抑着难以形容的愤怒,“父皇好像没有说过这里能让女人们过来。”

    听见这个声音,骆尘鸢浑身一震,下意识的侧目去看,然而第一眼就已经看见那个微笑着与周遭人谈笑自若的人,脸色一僵,内心的怒气和酸涩难以遏制。

    涩涩一笑,想起不久以后自己就将离开京城,再想与这个人有什么瓜葛已经不太可能,墨眸锐利一凝,淡淡转过头,不再看去。

    “父皇似乎也没说过这里不能?既然这里是供大家休息娱乐的地方,就不要再拘谨那些条例了。”太子淡淡笑了笑,不以为意。

    说话间太子已经将她抱上正座,早已有人在他身后给骆尘鸢准备了一个上好的软榻,静静的跪坐在软榻之上,清眸清丽而凛冽,纤手提起酒壶,同别样陪酒的女人一般给他酌酒,目光似有似无的看着席上。

    “椒房殿住的还习惯?”太子将她沏满的酒一饮而尽,淡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淡淡问道。

    骆尘鸢表情一滞,却没有挣扎,只是顺势再沏满杯中的酒,笑着道,“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太子可别忘记最先谢谁?”语毕轻巧的推开他怀抱,淡笑着起身,拢袖齐额,淡笑道,“妾素知恩要图报,妾出身贫贱,无厚重之礼以答谢宫亲王的赏识和成全,恳请太子允许妾身敬宫亲王一杯佳酿,一来告谢旧主,二来也想借众位皇子的颜面,来见证一下妾身自此以往,与亲王府再无瓜葛,为此以表贞洁和礼仪之心。”

    太子俊眼微眯,淡淡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懒懒一笑,作出一副颇为难之相,却没立即答应她,只是掠过众人,目光落到那角落一软榻上,“这要看宫亲王的意思了!爱妃既然这么知情达理,本太子岂会拦阻?”

    话锋不言自明,众人皆将目光投到宫明身上,气氛也随之降了几分。众人皆知骆尘鸢是宫明名正言顺接进府的爱姬,如今爱姬变成嫂嫂,这种关系,实在令人咋舌。

    宫明的手轻轻抖了一下,犀利的目光错落到那张骄傲而冷漠的脸上,淡淡一转看着太子,漠然道,“可以。”

    同时举起一边置放的酒杯,先替自己满上,继而冷冷看着她,“请。”

    骆尘鸢却不急着喝下,墨眸似冰一般回看着他,悠悠然道,“亲王为君子,妾亦已成他人妇,就不好下堂亲自给王爷斟酒了,喝完这杯,望王爷从此之后好自珍重,令外。妾身斗胆赠王爷一句,行百里路者,半九十,人之情感亦是如此。”语毕昂然举杯,将那含着怨,含着过往的酸涩,含着昔日的欢笑和落寞,含着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楚一饮而尽,从此往后,与君成陌路!

    看着她那么毅然的神色,宫明忽觉得心跳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让他从未有过的暴躁和压抑,几欲令他窒息,令他痛如撕扯。幽瞳之中如寒潭之水一般,掩映着其中暗璇的烦躁和不安,仿佛一切都已经挣脱他的掌控一般,尤其是她。

    抵不住周遭疑惑的眼光,他将那烈酒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水入腑化成滚烫的火把,恶毒的火焰苗头一点点的舔舐着他。

    看着首座上那谈笑风生的两人,席上却不止一个如坐针毡,宫瑞眸中早已退去昔日的清澈和闲散,深眸像着了迷一般,紧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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