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人终于来了。”王江嘀咕了一句抽出腰刀转头就往城墙上跑城中的街道上迅涌出了拿着菜刀、木棒、镰刀、斧头等各式武器的青壮年也向城墙上跑去。
王江上了城墙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党项军根本没有作任何试探集中兵力全军迅猛地向城北地城墙扑来。调好射距地抛石车和床弩因为党项人冲得太快太猛很快就逼近了城墙而无法马上使用正当军士们准备重新调整的时候党项军的铁箭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把还没有来得及防范的军士射倒了一片。
一些党项军抬起宽厚地木板搭在城外的壕沟上上千党项军踩着木板抬着数十架长梯通过壕沟迅靠近了义州城墙数千党项骑兵在壕沟前下了马手持弓箭逼近了城墙开始轮番向上射箭。
城上的军队除了少数守在东西南门之外全部集中在北门弩弓手冒着密集如蝗的铁箭和城下地党项军对射刀牌手抬起镭木、石块向城下砸去长枪手则用劲把靠上城头的长梯推倒。
城墙上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党项军军士被镭木、石块砸伤砸颇多、而从长梯下摔下来的更惨即使没有被摔死密集落下的各种重物也让他们无处逃生不到一柱香地时间党项人的第一次进攻就被打退了一千党项军逃回壕沟的不足四百人城墙下躺满了死亡地和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的党项军士。
而城墙上军士们和助战的百姓也是伤亡惨重王江在指挥上犯了一个错误他没有料到党项人的弓箭如此猛烈因此在北城墙上摆上了太多的人密集的铁箭射上来城墙上根本无法躲藏每一轮弓箭袭来就有无数的军士和百姓被强劲地铁箭射倒击退*党项军第一次进攻后倒卧在城墙上的伤员和尸体也有数百具。6续有一些老年人和青壮女子上了城墙他们的任务是把伤员和尸体抬下城墙以免阻碍城上军士的行动动摇军心士气。
房当白歌看到城墙下的呻吟辗转地党项军军士心若被狠狠地刺了一刀他紧紧握住刀柄额头上是大颗大颗的汗珠。他手猛地一挥身后又响起了进攻的号角。
这次冲到城墙下的党项军只有五百多人将近八千党项军士抵近射击用猛烈的弓箭压制城墙上的反击北城墙被扑天盖地的铁箭所笼罩就如夏日从天而落的冰雹一样让人无法躲藏。
第一回合结束王江也意识到指挥上的问题他命令城墙上只留下了五百军士助战的老百姓全部朝东面、西面的城墙转移五百军士取过了数十面方形盾牌一些军士举盾牌另一些军士借着盾牌的掩护用楦木等重物猛击沿着长梯拼命向上爬的党项军士。城下射来的铁箭不断划着漂亮的圆弧线射在方形盾牌上出“轰、轰”的响声方形盾牌防御面积毕竟有限不时有利箭从空隙中钻进来把盾牌后面的军士狠狠地钉在城墙上。
残酷无情的四轮攻击后王江手中的军士折损过半三千军士约有近二千人中箭而离开城墙倒在城墙下的党项军也有一千五六百人城墙上的军士中箭受伤后迅被抬下城墙尚有活命的可能而党项军只要躺倒在城墙下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房当白歌作为在军主帅面对如此惨重的损失还强作镇静而师高金看到一队队生龙活虎的军士们呐喊着冲向了城墙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具失去了生命力的尸体他嘴唇颤抖着指着城墙道:“这是魔鬼之地这是魔鬼之地。”
一名浑身是血的小校踉跄着来到房山白歌的身旁哭着对房当白歌道:“将军我的小队完了五百人只剩下六个人。”
这名小校曾是房当白歌的亲卫作战极为勇悍房当白歌本想斩杀他以震军威刀抽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房当白歌一脚踹在小校胸前把他踹倒在地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滚开我们党项人没有你这种脓包别在这丢人现眼。”
很快又一队党项军靠近了义州城那名被踹倒的小校呐喊着冲到了最前面。党项军攻城的重武器本来就少得可怜又全部集中在房当明大军中攻打义州只有靠弓箭来压制和杀伤城头上的军队。抵近城墙射箭的党项军仍有六千多人铁箭如狂风暴雨般覆盖了城墙城墙上的军士根本无法抬头更别说举弓还击他们只能靠在城磔后面或举着盾牌才能勉强在城墙上立足此时椎木、石块已经消耗殆尽城里的百姓已经开始拆房取梁、挑砖但是木梁、砖石的供应远远跟不上消耗度。一些老百姓冒着生命危险用备好的锅灶烧水很快一桶桶滚开的水就往下倒
数十架木梯上疯狂的党项军快地往上爬城墙上打下来的捞木、石块越来越少对他们杀伤力最大的却是铺天盖地的开水每一桶水下去就有数名被烫得皮开肉绽的军士从长梯上掉了下去但是开水的供应度也跟不上消耗度一会守在城墙上的军士就开始大喊:快点送开水来。
王江拼命地对着西面城墙上守着的军士和百姓吼道:“把燃油拿过来。”十几名军士们飞快地抬了几个大木桶朝激战正酣的北面城墙跑来没跑几步一阵铁箭从城墙下飞过来十几名军士竟无一逃脱全部被射倒在地另一群军士冲了过来抬起大木桶继续朝北城墙跑去。军士们抬起木桶向下倒黑乎乎的燃油劈头盖脸地倒在城墙下另一群军士点起火箭向城下射去倾刻间城下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