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勇见王景向他投来询问的眼光就道:“西北联军北上之后各节镇就较为空虚了固原还有数千党项军实力不容小觑西北面行营都监王景就留守泾州全权组织泾州、渭州和秦州等待州的防务不可给党项房当人可趁之机让西北联军无后顾之忧。”
虽然延州节度使袁媳、脚州节度使田景对这个方案非常不满但见到侯大勇决心已定弗伦已经碰了钉子便不再言语会议一散两人骑着马带着亲卫头也不回地出了城。
侯大勇执意不派重兵到延州和廊州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是在侯大勇所知道地历史中党项拓跋人的崛起是在数十年以后的事情二是时英在开会前简单给他讲了讲党项拓跋现在面临的困境。这两个原因加在一起加深了侯大勇对党项拓跋人大规模南下的怀疑。侯大勇莫名其妙地来到大周朝以后有些事情改变了有些事情却仍然按照历史原来轨迹在运行侯大勇要赌了一把赌这一次党项拓跋人还是大致按照原来的轨迹展。另外“伤其五指不如断其一指”的战略原则已经深入到侯大勇内心即使侯大勇用重兵守卫延州若党项拓跋军五万人全力南下区区一万五千人的西北联军也起不了决定作用不如全力出击在灵州集中全力打败党项房当军从侧翼威胁党项拓跋人迫使其不敢全力南下。
就在泾州会议召开地同时灵州围攻战仍然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八月八日房当明大军攻城已经有三天了节度使冯继业、牙将王腾骧对于房当明大军保持着相当的警惕围而不猛攻不是个事儿啊!
牙将王腾骧对于灵州城防很有信心他最担心的还是在东城内居住的党项人成为内应因此灵州军每天都要挨加挨户搜查有无闲杂人等晚上实行了宵禁增加了巡逻的军士可是王腾骧心里仍然不踏巾――气觉告诉他党项房当军行动如此反常几川不正常。
八月八日深夜党项军大营和往常一样极为安静一队队党项军士全身披挂静静地坐在营地里就如一群悄悄靠近猎物地狮群。而在东城的密室里五十个身穿灵州军军服的党项人神情肃然地坐在椅子上没有椅子地就坐应她上一个党项老者认真地查看着党项人的穿着打份嘴里念道:“很象了黑暗中从远处看根本分不清楚这大半年。我费尽心思只弄到九套军服其他的都是仿照着这军服做的总算还能凑合只是灵州军用地腰刀、长枪确实不敢去打造很容易露陷的。”一会。又走进了一位汗水淋漓的中年党项人他心情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道:“城、城里地巡、巡逻队每、每隔半个时辰经过一趟口”党项老者递给中年党项人一碗水中年党项人咕嘟咕嘟喝完水嘴皮才利索起来“灵州军每次巡逻有一个队也就是五十人。我在外面看到这一队刚刚走过。”
一名穿着军服、脸上有一颗黑痣的党项人是这群党项人的领他双手合什祈祷了一会然后目光严厉地看着众人道:“大军强攻这高城厚墙。不知要死多少人我们必须拼死夺下城门清水神会保佑我们地。”众位党项军全都双手合什。念道:“清水神保佑我们。”
三更过后从城东走出一队灵州军他们沿着空荡荡的街道朝着东城门走去。快到东城门地时候看到了城门洞口的或蹲或站或靠着城墙的城门守卫。
一名守卫看到走过来的这一队巡逻军士奇怪地道:“今天什么疯才过了一队。又来一队黑老三肯定是多喝了酒。”另一名守卫接口道:“王将军了话大战期间谁敢喝一口酒就要掉脑袋黑老三脖子再硬。也硬不过王将军的刀子。黑老三不会傻到为了灌一口马尿十八年后再变成一条好汉。”众守卫嘻嘻哈哈地笑着守夜是个枯燥乏味的工作大家用一些小玩笑来驱散磕睡。
这一队巡逻军士越来越近一名眼尖地守卫越看越觉得得这队军士有些怪异他对坐在门洞里面的队正道:“王队正这群人不太对劲大家看他们的刀不是制式刀。”队正坐在地上打磕睡闻言后不敢马虎站起来向外看说道:小李子如查骗了我不把屁股踢烂。”
这时巡逻的军士距离城内不到二十米在城门洞口的气死风灯微弱地亮光下基本可以看清楚来人的相貌。王队正心里一征他看到了一群杀气腾腾的军士立刻认出这是党项人装扮地军士他本想大喊:“快抄家伙是党项人。”谁知刚喊道:“快抄”一把飞刀准确在钉在了他的咽喉之上王队正甚是强横他抽出飞刀不管咽喉处鲜血往外突突地喷用尽全身力气朝袭来的党项人扔去飞刀刚出手王队正也就捂住咽喉颓然倒地。守卫们一边大吼一边提着刀扑向来袭的党项人门洞深处有两名负责报警的灵州军士他们拿起备好的鼓锣拼命地敲打着向城内报警。
党项军对争夺城门蓄谋已久准备得极为充分他们每个人都抛出了一柄飞刀然后抽出刀也往前冲房当人从小就有抛飞石的习惯因此飞刀准头极好四十九柄飞刀就如长了眼睛一样刀刀追肉只听到一阵“噗噗”声无数把飞刀刺进了灵州军士地身体。
短暂的肉搏很快就结束了占了先机的党项人折损了十五六人人却把门卫全部砍翻在地灵州城门分为前后两道罕见地用铁皮包门厚厚的木门足足有一尺厚。城墙上的军士听到报警声纷纷沿着城梯向门洞扑来十名党项军士去开门另外地堵在门洞处死战不退为党项军士争取开门的时间。
灵州的城门除了两道厚木门处在两道木门中间还有一道用辘非升降的厚重悬门此道门的作用是万一两道木门都被攻破就放下悬门把攻城的敌人再次分隔开由于悬门极为沉重升降都极为麻烦城墙上专门控制悬门的军士听到报警声后就飞地守在辘驴处只等一声令下就放下悬门。
城门外面大队的党项军士早就守在城门外党项弓箭手站在东城门外对着城墙猛射不让城墙上的守军抬头而城墙上的守军准备好了楦木、圆石只等党项军靠近城墙就给党项军狠狠一击灵州军的弓弩手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根本不瞄准朝城下的黑压压的人群猛射。守在城墙上的灵州军校尉王高是牙将王腾骧的亲侄子他站在城墙内侧焦急地看着城门洞的战斗已有上百军士聚在门洞处和党项军对砍只是城门洞并不宽实际和党项军军士交手的灵州军士并不多大多数军士都靠不近身只有站在外面着急一时之间竟奈何不了堵在门洞口的二十多名拼死之士。
一名军士急中生智喊道:“大家退后用弓箭来射他们。”在这名军士提醒了大家大家一边取出弓箭一边后退。
令灵州军士丧胆的事情生了随着一阵“噶、噶”声一股凉爽的风从城门洞吹了进来在闷热的八月这阵凉风应是极为舒服的但对于灵州军士来说这股风却似从地狱吹来让人浑身抖。
党项军见到城门开了出一阵惊心动魄的大喊根本不顾城墙上如雨点般打下的各种重物一队队党项军象潮水一般向打开的东城门扑去无数党项军踩着同伴的尸体拼命地向冲进了城门洞。
王高见两道城门均被打开果断下令道:“放悬门。”早已做好准备工作的军士手脚麻利地摇动着辘驴不一会“轰”地一声巨响悬门重重地落到地上把城内城外的党项军拦腰分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