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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清水河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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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人而党项军稍好一些但是也有三千多人的伤亡。

    党项军是骑步军混合部队战斗力明显强于匆匆组合在一起的联军步军若联军步军离开阵地在平坝上和党项军决战早就被全歼了王彦眼光十分独到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他坚持采用刺猬政策――绝不放弃阵地固守等待援军。这个策略让实力强劲的党项军吃尽了苦头党项军数次攻入了西北联军步军的阵地又被没有退路的联军军士拼死赶了出来联军在阵地里面不时抛出一些火蒺藜毒烟、烈火和铁钉造成了党项军士大量伤亡。

    房当度杀红了眼他本来想迅全歼这支被包围的周军为哥哥房当白歌报仇却没有料到这些周军如此难以对付伤亡惨重得让人难以接受手下最忠勇地指挥官看到惊人的损失都难过得流泪。房当度不愿意就此罢手仗打到这个地步战术已经不重要了两支军队较量的是斗志和勇气谁更狠谁更猛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战斗持续到第二天傍晚之时。党项军的锐气也全部被磨掉了暂时无力动新一轮进攻两支军队就如打累了的狗熊一样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要等到恢复了精力之后才重新战斗。

    党项军暂时退下后联军阵地里的军士们赶紧收集党项军射进来的箭支经过两天激战。军士们箭囊里所剩箭支已经所剩不多了就疯狂地寻找党项人射进来的箭支。永兴军的火蒺藜、床弩的巨箭都消耗殆尽由于远程攻击手段的减弱党项军的每一次进攻都演变成血腥的肉搏战。

    王彦所在的指挥台受到了党项骑兵的盛情款待身边拿着盾牌的亲卫们被射杀了十数名王彦肩膀上也中了一箭。王彦已过了四十岁四十而不惑王彦过了呈一时之快的年龄他一直没有冲杀到第一线那怕党项人已经冲破了防线。他十分明白自己的位置。两天来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站在指挥台上通过号令、令旗指挥着阵地里的联军。阵地内的部队很杂虽说以永兴军为主体却夹杂着灵州军、颁州军的步军指挥稍有不慎就会造成部队的混乱正是由于王彦在指挥台上眼观八路及时调配部队这才把党项军骑兵快移动的优势稍稍抵消。

    王彦坐在了指挥台上仰望着夕阳阳光最后的辉煌。把天空照得如血一样红。王彦嘴角烧起了一个一个黄豆大小的水泡这是神经高度紧张造成地生理反应肩膀上地箭伤又痛又痒严重影响到了背部及脸部让他觉得全身如火烧般难受。

    清水河畔有一种特殊的毒草中箭后全身会慢慢麻痹治好伤口后都会留下后遗症王彦所中毒箭就是这种慢性的毒汁。

    王彦的儿子王蓝田是永兴军的步军指挥使。他一直守在弓形阵地的弓弦上这里防御阵地的弱点承受了党项骑军数十次的冲击双方军士的尸体、砍倒在地的战马重重叠叠地堆积在一起阻碍了党项骑军冲击成了弓弦上重要的防守工事。血腥及渐起的尸臭是对人的嗅觉和视觉最大地污染以至于大战过后从地狱中侥幸偷生的联**士们数月都不愿意看到肉食闻到肉味就会呕吐。

    王蓝田本是翩翩美男子此时鲜血把他的头凝结成块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这是被箭支划伤的幸好箭支只是擦着脸颊而过否则他已成为了弓弦阵地上的阻碍物。王蓝田走到指挥台前看着父亲坐在地上喘气关心地问道:“节度使没有事吧。”他一说话牵动着伤口面部表情就变得十分面狰狞王彦对儿子要求极严在军中一律不准以父子相称必须要以军职互称。

    王彦在儿子面前轻轻叹道:“不服老不行要是年轻十岁绝不会坐在这里喘气。”王蓝田有些着急地问道:“援军多久到再不来我们撑不住了。”王彦双眼一瞪斥责道:“给你说了多少遍每临大事要有静气如你这样如何成得了大事。”王彦见到儿子脸上的伤口放缓口气道:“伤得重不重你娘见了又要大惊小怪。现在这个局面党项人已经没有吃掉我们的力量了谁的援兵先到谁就会取得战斗地胜利。”

    王蓝田本想再问问援军的事情又怕父亲喝斥便忍住没说此时弓弦处警戒的军士高声喊道:“党项骑兵又冲过来了。”王蓝田二话不说提刀向阵地冲去。

    在同心城外和党项军交手之前王彦及时派出了三路报信军士。向北的两路报信军士十分地不走运他们遇到了正在转移牧场的一个党项小部落这种情报根本无法提前侦察可以称为天灾**。

    迁移中的小部落有五百多人除掉一百多老人和小孩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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