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何五郎笑道:“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用在五郎身上当真贴切不过。”
若论官职何五郎已是堂堂的禁军十二将孟殊只不过是富家商铺的掌拒但是何五郎等少数心腹皆知孟殊在侯大勇面前的地位而且孟殊在黑雕军中任军需官时何五郎不过是一员小校因此在私下场合里何五郎对孟殊总是恭敬有礼。
何五郎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搓了搓脸颊笑道:“弯弯扭扭扯了这半天才把事情说明白这打肚皮官司地事情真比冲锋陷阵还要累人。”
孟殊拒绝了何五郎让其坐在主位的建议随意地坐在主位左厢随意道:“五郎现在是堂堂的禁军十二将已是一军之主将主将和先锋将不同要勇更要有智这才能带出一支强军五郎有事无事多多琢磨节度使的处事之法定然会有大地长进。”
“节度使是天纵之才学其形容易学其神则太难。”
从黑雕军出来的众位将领私下里皆称侯大勇为节度使或节帅甚少有人称其为侯相。
此语一出孟殊不禁多看了何五郎一眼他敛了敛笑容心道:以前只道何五郎是冲锋猛将如今看来经过数年磨砺何五郎确实已非吴下阿蒙他州才所说的两句话一个莽夫如何能说得出来。
“我在屏风罢听其言又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其形这个崔奇脸形方正谈吐得体眼神平静看来是一个可以值得信赖之人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五郎对此子还须暗中观察世家大族的子弟心机深沉得紧。”
何五郎自信地笑道:“在我这里崔奇翻不起大浪苏文森是崔奇的直接长官苏文森手下还有上百地黑雕军老军士他们就和青州军编在一起一来可以更好地掌握这支人马二来可以用黑雕军整训之法操练青州军过不了多久这支人马就是一支强兵。”
孟殊和何五郎随意聊了一会就从军营的侧门悄悄离开就在孟殊离开之时数名黑雕军亲卫身穿巡检军士的军服来到了皇宫之外。
大周翰林院位于皇宫左侧是一座占地颇宽的院落群进了主院院内绿树成荫时常有风度翩翩的文官穿行其间人们走在其中不自觉就放低了声音身体也端正起来。
陈子腾虽然在翰林院职位极低但是他以一手绝伦的书法受到了柴荣的欣赏北伐以来长期陪侍在柴荣的身边陈子腾亦成为翰林院新贵就算是翰林院元老窦仪兄弟也不敢对陈子腾稍有怠慢专门腾出一间独立的院子供陈子腾居住。
青州步军来到大梁城之时陈子腾也正侍立于皇宫子夜过后陈子腾这才出了宫好在翰林院距离皇宫很近来往极为方便。
陈子腾坐上马车舒服地靠在后背之上在皇宫是出入看似威风但是其中的苦累根本无人理解:早上入宫时繁星满天晚上出宫之时繁星依然满天陛下清醒地时候就要侍立于旁随时备询或书写诏书陛下睡觉之时他还要坐在角落里等待着陛下醒来除了深夜睡觉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陈子腾在马车上靠了一会现马车未动就催促道:“陈郎走吧。”
马车依然未动陈子腾感觉有些不对借着明亮的月光只见一人已坐在马车之上陈子腾也是文武双全之人身手极为敏捷他也不说话挥拳直击来人的鼻梁这一拳虎虎有风若是打实了来人的脸上必然会开起酱染铺。
来人轻松地格开陈子腾的拳头轻声道:“我是侯相的亲卫莫要动手。”
陈子腾曾随着侯大勇从灵州南下亲卫队军士大多相识听来人说话已认出了来人是侯大勇亲卫队副指挥使江小六他奇道:“江副指挥使有何事?”
“我家主人请陈翰林借一步说话。”
陈子腾走出了自已的马车跟着江小六来到街角的另一辆马车之上马车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极不起眼的小院子主屋里有隐隐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