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小伙子稍稍犹豫就爽快地让军士们全部住进了驿站。
吃罢驿丞的老酒柳江清手提腰刀在屋内坐了一会儿这才上了床睡觉之时他腰刀出鞘就放在随手可触的地方。
半夜时分屋外轻轻地响起敲门声柳江清从床上一跃而起提刀立在门后道:“谁在外面。”
“我是刘眯眼。”
刘眯眼是昝府的一名清客总是阴沉着脸昝居润甚为信任他柳江清多次在昝府和他一起喝酒也算得上较为熟悉之人。
柳江清身付重责极为警惕他低声问道:“你到这里何事。”
“阿郎让我来的难道你信不过阿郎。”
昝居润身为宣徵北院使多次留守大梁也是实权人物柳江清中了进士以后就成为昝府的常客他最心爱的女人小署是昝居润所送他能成为禁军巡检也是当时任东京留守副使的昝居润一力促成柳江清对昝居润多有感激之情。
只是柳江清头脑颇为冷静在些荣驾崩以后他敏感地意识到大梁表面平静实际上已是危机四伏他不愿轻易上帮就小心翼翼地与昝居润等重臣保持着距离。
“在下负重责夜已深还是不见面为好回到大梁后我再到昝府去陪罪。”
屋外一声低叹“阿郎啊阿郎你非要说柳郎是重情义之人这次你看走眼了人家可是攀上了高枝了。”
柳江清思索片刻还是把门打开了自己不开门就意味着直接得罪了昝居润昝居润身居要职实在没有轻易得罪的道理何况听听刘眯眼说些什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刘眯眼进了门直截了当地道:“阿郎想让我看看那帐册只看一眼并不带走。”说完刘眯眼递给了柳江清一个条子。
柳江清看了一会儿才把条子放在油灯上烧着道:“你只能看不能带走。”
刘眯眼点点头道:“这个自然你放心。”柳江清取出帐册郑重地递给刘眯眼然后不经意地把手放在刀柄之上只要刘眯眼有何异动柳江清有把握一刀制服他。
刘眯眼却极守规矩坐在油灯前极慢地读了一遍读完之后把帐册还给了柳江清拱手道:“阿郎没有看错你我走了。”
刘眯眼出了驿站立刻翻身上马一阵狂奔之后闪进了一条小道进了一个农家小屋小屋从外面看没有一丝亮光走进去却亮着一盏油灯一张小桌上早已置好了纸笔。
刘眯眼进了小屋也不说话拿起笔在纸下笔走龙蛇屋内之人都屏声静气不眨眼地看着刘眯眼。
刘眯眼一气呵成然后把笔扔在了地上脸上已是大汗淋漓他长舒了一口气道:“总算不辱使命。”
刘眯眼记忆惊人已把看过的帐册全部默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