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俶冷笑道:“好个库钧拿了朝廷俸禄不思进取终得死于非命。瞧你这一郡军士士气低迷想见是治郡无力。”陈周灰着脸连连应喏又问他:“嫌犯可拿到了?”陈周道:“已拿住一名嫌犯只等殿下审查定罪。”李俶这才点头乘上软轿朝郡府衙门去。沈珍珠自另分一路由大小官员簇拥着去衙门旁的驿馆歇息。
驿馆早已被布置得奢华舒适。沈珍珠由素瓷、红蕊侍候洗漱用了一些特色小食直等到天色渐黑李俶才回来。一同用过饭忙问他案件进展如何。
李俶知她素来对典狱刑案有兴趣一干案件无关大碍的总会同她说于是笑笑道:“不过一桩小小风流罪案罢。那库钧勾搭上酒肆卖酒的胡姬常来酒肆与她厮混。谁知那胡姬原是有情郎的只一直在外那日回来刚巧碰上恶从胆边生将库钧刺杀当场。杀人者已出认罪此案已可结了。”
沈珍珠原以为案件复杂却原来简单之至有些失望悻悻。李俶捏捏她的手道:“怎么?我们不正可趁机偷懒以查案为名在这多呆几日么?路途辛苦我们还是早些睡下吧!”
沈珍珠确然有些倦怠二人再窍窍说了会子话便上床歇息李俶也不来扰她她合上眼睛不一时便睡着。
她惯常睡眠极好所以日间精力充沛。这日晚上原该一觉至东方大白的却不知为何一夜多梦辗转不安朦胧中只握住李俶的手方得些安心。睡至半夜蓦的醒来手中空空身畔床塌上不见李俶她斜披薄被倚着床柱怔怔出了会儿神披着外衣往外室走去。
隔着门板听见外室里三人极低沉的讲话声内有李俶的声音她心里一稳就往回走却听到其中一人的声音高了半度杂有“王妃”二字忍不住停下脚步凝神细听。
听那人沉声似乎在劝李俶:“沈良直虽被下狱但一时半会未必有危险。殿下……”沈珍珠听得“沈良直”三字全身寒透动也动不得。
“不”李俶斩钉截铁:“少不得我们须提前动手李林甫那人最擅杀人灭口。如今圣聪被蒙他故伎重施局势瞬息万变。”
“殿下我们尚未完全部署好。”另一人的声音十分熟悉沈珍珠省了半刻方记起是风生衣。不由自主踮起脚从窗棂的一处隙缝朝内望去:李俶、风生衣……最旁那人让她大惊——陈周!金城郡副守陈周!早不是先前所见阿谀奉承之状一脸严谨肃穆望之生辉。李俶啊李俶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呢?
李俶微哼一声道:“这回不须我们动刀枪陈大人功劳卓著那胡姬你安顿好了么?”
陈周答道:“除了下官再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哼想不到那吐蕃蕃将阿布思真是个痴情种子。下官在金城郡也见惯了胡夷之人要么就绝然无情要么就天生被一个情字拧着真是怪哉。为那妖冶胡姬他竟答应赴京出指认李林甫与他勾结谋反洗清李林甫诬指沈良直大人与其勾连的冤屈。嗬下官原指是以此事扳倒李林甫倒未妨事有凑巧竟起了两项用处。”
李俶道:“这就好你立即与杨国忠献计他正愁没有事端自会想法打点我们四两拨千斤等着看就行了。不过王妃的父亲……风生衣你传书木围千万仔细看着!”风生衣
第15章:欲卧鸣皋绝世尘(上)-->>(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