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那日下午我正在客栈寻思如何报仇却收到一封书信让我到香茗居一行。我去了那香茗居在内室中就见着了昏迷不醒的你们三人。我那时并不识得你是谁旁边一名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竟说你是广平王妃。我大喜之下只想手刃而后快那丫头不知为何竟然知晓我复仇的心思劝说这样太便宜出了主意让我把你们弄到西凉国。甚且她们还知道西凉国原来的通译患病正缺一个通译。我果然谋得那个通译职位连夜弄了马车把你和慕容林致由香茗居带出了长安城。”
香茗居香茗居!好周详的计划好歹毒的心思。香茗居那眉目俊俏的少女当时报茶名之音如今依然清脆在耳那声音仿佛一掉落在地上便会断为两截此时忆及只会汗透衣背。紧问道:“红蕊呢是你杀了她?”
“你说那个侍婢”阿奇娜哼哼笑两下面上尽是得意之容。“我倒没有动她我要她来何用?不过我听茶楼那丫头说了一句——”
“什么?”
“她说姐姐说了那侍婢身怀武艺若留着只会坏事趁早一刀结果了她!”
“姐姐?她说的姐姐是谁?”这茶馆少女也是奉“姐姐”之命行事这“姐姐”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觉得有必要知道。”阿奇娜懒懒一笑目光直挑沈珍珠。沈珍珠凝视她半晌直至终于确信她没有撒谎这才回身缓缓走向牢门。
“等等!”阿奇娜叫住她“告诉我你们把婆婆怎么样了?”
沈珍珠叹口气目光怜悯对她说道:“你一心念着报仇想是有很久没有回特尔里了。你那婆婆早在两个月前已经年老病死。”
阿奇娜愣了半晌方惨笑出声:“好好好这一仗你赢得漂亮。只是你也切莫过于得意我不过一死解万愁绵绵一生恐怕你受的折磨还久长着呢。哈哈哈————”
沈珍珠走出牢门。人与人存在世间本就各有艰难却偏还要相互为难。阿奇娜以一杯毒酒了却此生但香茗居的“谜”尚没有解开。然而沈珍珠确信离解谜之日已然不远。
正午眩亮的日光映得脑中一阵昏脚下趔趄间已被守候在外的李俶稳稳搀住。她苦笑道:“俶今天你是见识了我是不是阴毒无比?”李俶怔了怔揽过她的肩轻轻说道:“我宁肯你真是阴毒无比只要不再被旁人所伤。你若要下地狱我陪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