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不被他放在眼中。
踏入殿宇刺耳的鼾声由内殿传来零星侧立的内侍宫女面无表情。那侍卫一挥手殿内所有内侍宫女均退出殿宇。
沈珍珠方望一眼那侍卫却觉全身一麻已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那侍卫一把将她横抱起朝内殿走去。
沈珍珠心中的害怕已到极处实不知这侍卫要拿自己怎样这内殿中之人到底是谁。
那侍卫蹑足轻声走入内殿沈珍珠双眼平视而去见殿中巨大透明薄纱帷帐居中以明黄流苏为幔巨烛高照状如白昼。帐中一人壮硕肚子高高挺立遮住面庞鼾声扑天盖地有一种怪臭熏人而来。
听到极轻的开柜之声身子一松被那侍卫送入一衣橱之中这衣橱高过一人内中容量甚大那侍卫扶正她的身子正可靠壁端坐其中。接着眼前又是一黑那侍卫已将衣橱之门关闭。
虽然关闭但那衣橱之门制作时并非用木材整块密闭而是稀稀疏疏的有一条条横断缝隙沈珍珠这般坐立正可由缝隙中看到外间虽不能一窥全豹大致亦能瞧得清楚。她心中微有所动安庆绪刻意要她在此究竟是要她看什么?
她朝外看去这衣橱正对那大床而立床上之人兀自酣睡未醒。
等了半晌听见似有脚步声入内隐约看见一身着青色锦袍脚踏皮靴之人走近床帷只是她坐势较低只可见其颈部以下无法看见此人面貌却可确定并非方才侍卫。
那人站于床旁伫立良久也不说话。
过了许久那人终于开口沉声唤道:“父皇。”
正是安庆绪的声音。
他既称床上之人为“父皇”。那床上之人定是安禄山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