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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荆棘满怀天未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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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珍珠只顾念素瓷安危浑然忘却崔彩屏此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如临大敌往榻上看却见崔彩屏斜卧其上双目圆睁那情状甚是吓人。宫女战战兢兢上前轻轻推搡叫唤崔彩屏只是不动。太医上前探盼顷刻禀道:“崔孺人油尽灯枯已殁了。”原来崔彩屏以残存力气将刀刺入素瓷后背同时力竭烟消气绝身亡。

    沈珍珠未防崔彩屏恨自己如斯在临终时竟然私藏兵刃欲置自己于死地。然细思之下自己以一已之身夺去李俶之爱崔彩屏、独孤镜之辈若要恨她或是无可厚非。尤其崔彩屏家遭巨变神智迷乱中迁怒于她虽为可恨更为可怜。只是不知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这最后一刻她到底是清醒还是疯颠中。于是问询太医。

    太医道:“老朽曾为崔孺人问过脉她确系失心疯。只过老朽曾听说这病症得病之人有些并不是全日里疯颠一时好一时坏好时与常人无异坏时胡乱说话甚且打斗杀人都有崔孺人或是属后者。”

    此后数日沈珍珠日日忙乱辛苦。

    崔彩屏殓葬由她亲自操持崔彩屏娘家已无人葬礼甚为冷清。

    素瓷情形好一日坏一日总是昏迷迷糊不醒。太医再无良策只云此伤症太重以其医术只可暂保性命是否可以清醒全看素瓷的造化。沈珍珠忧心如焚思量着若长孙鄂和慕容林致师徒在此必能药到病除然凤翔一别这二位翩若云翔之人哪里容易觅踪。沈珍珠唯令人在长安各处张榜寻医可惜应者虽多能者绝少。

    李俶于十一月初特地着人传书言道洛阳克复后事务繁多短时无法回返长安。因知沈珍珠脖颈有伤格外的着传书之人带来一盒将在洛阳寻得的秘制药膏。笺短字亦廖廖几行轻轻置于鼻间嗅去隐约的铁灰之味。

    李婼居大明宫常来淑景殿走动但她自李倓事后性情大变每日来多是掩泣悲伤长吁短叹甚而多萌世事虚浮、避世修行之念反要沈珍珠时时开解。

    此间惟何灵依行事利落稍减荷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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