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历练而来那旁人精精计较的每一分姿式于他们都是惯性使然若真要他们一板一眼摆来仍是神箭手却失了精髓。
于是她不由自主问道:“回纥有事生?”
默延啜不答。
沈珍珠狐疑不定莫非……面前帐帷忽的一晃左手吃紧被死力箍着唇上灼烫他的唇密密覆盖于她的。
她大惊大窘正要奋力挣扎他已松手、离唇。
一切干净利落仿佛甚么也没有生。
他离她这样近虎瞳下深邃的光泽似乎曾有焰火喷涌终于还是一点点掩埋下去。
他极力调匀气息说道:“回去之前我会送你一样礼物。”
第二日沈珍珠才知默延啜为何要回返回纥。果然被她当日在平远茶楼不幸言中——突厥残部与回纥西北的黠戛斯人乘默延啜不在回纥之际联兵南下两个月内连破回纥边碍三城若再下比尔兰斯城过吉尔吉斯河则富贵城危殆。
默延啜虽已回返回纥然据闻叶护及所率三千铁骑并未随行仍留于洛阳以助唐军平叛。
沈珍珠只是奇怪以默延啜之自负以他那睥睨天下的霸气就算敌军已过吉尔吉斯河他当是遇敌越强他亦然越强决不会畏缩怯怕半分。然而在那晚她分明感受到他的犹豫与不确定。
默延啜所言“礼物”也迟迟未到。
沈珍珠时而想起默延啜那晚说这句话的神情是认真而又决然的让她心惊魄动。这份“礼物”勿论她收与不收他必然都是要送出的。
他言出必行虽至今未到定在离开长安时早就筹划完毕。
这份“礼物”决不是一枚玉饰、一柄香扇、一阙小诗。
默延啜自有他行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