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消息因而皇兄很是烦恼。而我生母出身摆夷也惟有我能走这一趟去察看民情安抚人心。”他看着我目光恳切“事关社稷我不得不去。毕竟摆夷也是我的母族我的身体里留着一般半摆夷人的鲜血我不能不闻不问。”
我了解地颔轻轻以食指按住他的嘴唇“我明白。朝中能不偏不倚地处理这件事的唯有你也只能是你。”我脉脉望住他的双眼“一月而已我一定等你。”
他微笑“此去滇南回来时我便往川蜀走去探望你爹爹也好让你放心。”
我软软“嗯”了一声弯下身拉起他的品蓝色遍底银滚白风毛直身锦袍的袍角又扯起自己的衣角郑重其事地结了一个结徐徐含情道:“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1”
结挽得似双手合拢成心他轻声接口:“始知结衣裳不知结心肠。坐结亦行结结尽百年月。2”
我浅浅笑的温婉亦有些离别的心酸苦楚像含了一枚极青的梅子在口中吐亦吐不出吞亦吞不下只得任它酸在口中酸到心里。
我忍着眼中的泪躺在他怀抱里一壁勾着他的袖子雪白的蚕丝团花隐约在品蓝色的平锦里似乎白玉堆雪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他和我一样都喜欢这样素净的颜色。
他的气息离我这样近我的世界欢悦的本只有他。我低婉道“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自在一起从未和你这样分离过一想到哪怕只是分离一度也很想千回百会的把咱们两个人的衣襟连到一起。希望人和衣襟的结一样不要分离。”他轻轻吻着我微闭的眼睑轻柔似若有若无我只道:“从前听江南来的姨娘说杭州西湖边上有一座桥名叫‘长桥’。”
玄清问:“这桥很长么?”
我微微摇头“其实长桥并不长之所以叫长桥是因为当地人总说当年梁山伯和祝英台这对情人在此告别依依眷恋不舍所以原本很短的桥也显得特别地长。”我淡淡一笑手指张开套进他的指缝之中双手牢牢扣紧唏嘘道:“伤离别之情古往今来都是一样。”
他急忙捂住我的嘴笑道:“咱们可不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一个哭嫁一个吐血早亡最后只化蝶离开人世咱们可比他幸运多了。”
他一说我顿觉不祥忙笑着道:“我可是胡说了拿了他们来混比。不过也是传说罢了咱们听听就是。”
他一笑对之“也是。我如今总是多心听不得薄命之语。可见一个男子的心肠若被心爱的女子所系亦是洒脱不起来了。”
我仰面望着他只是笑道:“你自洒脱去清河王风流倜傥还怕没有曼妙女子前仆后继而来么?”
他一急便来呵我的痒我笑得一壁躲一壁嚷嚷道:“这人真经不得说一说便恼了这样来欺侮我。真真是恼羞成怒了。”
他一把按住我瞪我道:“我何曾恼了?”
我笑得止不住又是害羞急道:“好好说话就是你成什么样子。”
他的衣襟和我的衣襟结在一起方才起身一绊两人倒在了一起他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两人倒在榻上姿势太过暧昧香艳。他离我这样近却不让开只说:“你还胡说不胡说了。”
我只得讨饶道:“你先让开算我胡说就是了。”
他看一看衣襟大笑着指着衣襟上的结道:“这可是你自己干的。”见我更是羞恼他用手指夹一夹我的鼻子眼中顽皮之意大盛“等下再胡说一定把你鼻子给拔下来看你再这样顽皮。”
我趁他一松忙推开他理了理衣襟只笑不语斜斜睨他一眼道:“谁要和你顽皮啦?”
他顺势抱住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指一指衣襟上的结“始知结衣裳不知结心肠。如今可知道好处了。”
我恨恨看他一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别过头去想了想才缓缓道:“你回来时总要快二月春上了。”我沉吟“陌上花初开风光何等美妙。”
他与我对望一眼心意俱是了然想起那一年他来探我我却赏春去了不在于是他写了一张纸笺温情无限却是这样一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陌上虽然花开但请务必急急归来”我心中温柔而伤感低声道:“因为……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他的手掌贴在我的脸颊上那么烫仿佛
第四十章 结爱-->>(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