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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吹箫人去玉楼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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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次向玄凌提出。“和睦年幼无伴。而皇贵妃多事辛劳。想把予润接到身边抚养”。玄凌未置可否。然而胡蕴蓉眼下最得玄凌信任。再多求几次。玄凌未必不允。

    蕴蓉从未想过要抚养润儿。最近时常提起。不过是志在后位而已。无子的蕴蓉一旦抚养皇子。。便是登上后座的有力一举。

    我叹气。轻轻抚一抚润儿的头发。后宫之争。何必连累无辜稚子。何况。润儿是眉庄临终托付于我。我怎可轻易让他被别人带走。甚至沦为棋子。

    润儿年幼。尚不懂得这些曲折心事。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好。”他粲然一笑。“母妃天天给润儿穿衣服。可是很少给涵哥哥穿衣服。”

    我俯首吻一吻他光洁的小额头。微笑道:“因为母妃最喜欢润儿。是不是。”

    他极高兴。很响亮地答了声:“是。”

    几乎在同一瞬间。殿门豁然打开。蕴蓉穿着瑰红织金的明媚衣裳。金丝牡丹披帛长长地流曳于殿前。似两缕金红霞光自云端拂过。对比着我的明黄服制。愈加对比出我的衣衫呆板和她的年轻艳美。在看见润儿的一瞬间。她的眸色骤然一亮。含了满面笑意。弯腰拉住润儿的手。“润儿怎么在这里。等了许久了么。”

    润儿按着礼仪。极恭谨地唤了声:“贤妃娘娘。”

    胡蕴蓉的笑容恰如被乌云遮住的日光。倏地一敛。很快又笑道:“唤我母妃就好。润儿可要去母妃宫中玩会儿。母妃宫里有许多新鲜玩意儿。你喜欢玩什么。七巧板、木麒麟、蹴鞠球还是风铃塔。或者你可以和和睦帝姬一起玩耍。”

    润儿低了头。往我身边靠了靠。仰头向我道:“母妃。我们再不回去。灵犀姐姐要找我了。”

    我温和道:“好。咱们见过你父皇就早些回去。”

    蕴蓉似是才发觉我的存在。笑容轻轻一漾。“皇贵妃也在。方才沒瞧见真是失礼了。”一抹骄矜之色从她含笑的眼底漫出。“四殿下越來越可爱。难怪皇贵妃钟爱异常。。”

    我不与她置气。只是和婉一笑。“润儿自幼长在柔仪殿。只怕不惯。”

    她唇角的弧度愈加扬得高。声音清亮。“三年五载之后。只怕都惯了。”她美目流转。掩口笑道:“方才皇贵妃说要见皇上。只怕皇上此刻不得空了。正与季司仪有要事商谈呢。”

    雨声如注。溅起几许秋寒。无数水泡在浑浊的水潭里浮起五彩浊光。旋即被新的雨水打破沉灭。我沉静道:“妹妹既这么说。我也不便进去了。”

    我拉过予润的手转身欲离去。蕴蓉笑吟吟看着我。眸色如这阴暗的天空。沉沉欲坠。她的声音轻柔而隐秘。“姐姐曾经的闺名是不是叫甄玉嬛。”

    我淡淡道:“妹妹怎么这样耳聪目明。”

    胡蕴蓉唇角含着诡秘的笑意靠近我。身上带着龙涎香润泽的香气。“姐姐的三位妹妹名玉隐、玉姚、。妹妹才斗胆揣测。”

    “只是很早我便不喜欢这个玉字。弃之不用了。”

    她的笑意在满天雨水之下显得淡漠而阴冷。“可是。姐姐还是甄家玉字辈的儿女。不是么。”

    下令将我禁足的日子是在九月十四。此前数日。宫中关于“东方多雨。钩弋女祸”的流言纷传不止。而我旧日的闺名“玉嬛”二字亦在嫔妃之间流传开來。而所谓“蒙蔽上苍”。逐渐地。连玄清将我自摩格军中带回之事亦被传得不堪入耳。

    李长满面愁容來宣旨时我正坐于窗下绣着一幅“柳絮春华图”。淡淡柳絮轻烟。要用极浅淡的银白丝线一毫一毫绣在洁白素锦上。看得久了。眼睛会酸痛发花。仿佛是幻觉一般。看着绣像上的娇艳春花一朵一朵肆意怒放开來。

    我神色平淡地接旨。不去察觉李长眸中的悯色。他温言道:“娘娘自己保重。”

    我低头重新专心于绣像之上。。淡淡道:“无妨。昔年贞一夫人亦曾因天象被禁足。后來也能否极泰來。”

    李长道:“贞一夫人亦曾为此事去劝过皇上。只是这雨……”他抬头看着窗外瓢泼大雨。忧心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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