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今日这事情不能抹过不算,罗伍德仗责二十,贬为庶民,其他人等罚去俸禄一月。 ”
=====================
我躺在御医院的卧榻上,去病坐在我的身边。 医师说,怀孕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孩子出事情通常都在此时,我们年青夫妻不懂事,以为身子不沉重就漫不经心了。 只要等过了四个月就不太容易有意外了。
他们仔细诊过脉,给我开了一些药,还特地写了一份要回复皇上去。
“去病,你说一句话,你不说话我心里发慌。 ”木格窗上雪片簌簌而下,屋里长时间的沉寂令我感到心慌。
去病一直都保持沉默。 他当然也猜得出,这件事情是针对他自己的。
他默默地侧坐在我的身旁,手叠放在我的手上:“我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你?”方才的愤怒已经沉淀了下去,在他的眼睛里,化成一种深深的黯然。
“因为……”我得找句子安慰他。 “因为霍大将军正气冲天神勇无敌,那些妒嫉你的人对你无懈可击。 ”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去病说,“多睡一会儿,明天我们就出宫。 我已经向皇上请旨让你保胎,以后这个皇宫你不必来应承了。 ”
“你躺下来。 你气呼呼地坐在边上,我怎么睡得着?”我反手拉拉他的手臂。 去病顺势倚躺了下来,将我搂在怀里。
我在暗处摸索着他脸上的轮廓:“你还在生气,你还是不开心。 现在母子平安,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一定要我也生气得不睡觉伤害了孩子,你才高兴吗?”
他僵硬的面部肌肉软了下来,搂着我说:“好了,我不生气。 ”
“我以后会很注意的,等生完了孩子。 没人可以伤害我们……”我抱紧他,“没人可以伤害我们一家……”
“好。 ”
我在他的颈边轻笑,湿暖的气息吹在他的耳朵上。 他问:“又怎么了?这么好笑?”
我说:“奉旨保胎?去病,只有你会想出这种奇怪的说法来。 ”
去病说:“现在,他们为了迎接浑邪王的事情争论不休,烦得很,琐碎得很。 我还跟皇上请了旨,奉旨回家‘陪胎’!”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去病,你现在越来越幽默了呢。 ”
“幽默?什么意思?”他听不懂这么现代的词语。 我在他的胸前圈圈点点地说道,“就是滑稽,好笑的意思。 ”
他捉住我的手:“原来如此。 ”
我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虽则外面白雪皑皑,只觉内心春意融融,我不由感慨:“去病,没有你我该活得多没劲?”
他将我侧过来一些,手臂从我腰间穿越过去,让我的身体可以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弯弯,没有了你……”我的黑发缠绕着他,他的男声有了难得的呢喃低宛,“……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