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我气他不信任我。
“我当初就奇怪,怎么会有人把《流水》弹得完全没了谱……”
他说中了我不会弹琴的痛脚,我怒:“你不是踹门进来的吗?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地男人还要说我!”
“踹门进来还不是因为你的琴声让我想起了河西的战场?能够把《流水》弹得如此走调,你也算是有本事的了。 ”
……
我们正吵得起劲,马车车壁被用力敲响,齐也带着怒气说道:“霍将军!夫人身子沉重,你让她早点安歇了!”
哈——捅了马蜂窝,去病对外大吼:“我老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旁人关心。 ”
齐对他一向毫不谦让:“你待她好我自然不会理会,这么晚让她赶路已经不应该,还跟她斗嘴吵架。 霍将军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心疼,我这种下人实在看不过去!”
去病掀开窗帘:“你有把自己当成‘下人’看吗?弯弯,你怎么净添乱?这个阿朗莫名其妙的……”
“霍将军有本事自己赢了我,现在当然就没有了我这个麻烦。 ”齐在外冷笑,“现在将军技不如人,只能听凭阿朗尽保护夫人的忠心!”
“你卑鄙无耻,才侥幸险胜!”
“霍将军大可再划出道儿来,我们即刻再分高下!”
“吵够了没有!”孩子的一阵剧烈胎动让我烦不胜烦,“阿朗,你到护卫队伍的最后边去!去病,乖乖给我睡觉!你们吵着我的孩子了。 ”
两个男人听说,愤愤互射了一眼。 如同天雷撞上了地火,我能够在他们之间听到火花噼啪作响地声音。
去病将马车车帘用力合上,立即团身躺倒。 齐当即偃旗息鼓,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估计,他还是按照我地说法,服从了命令。
……
马车外的骠骑军们都听得一头冷汗。
众人默默地驱车赶路,没有一个人敢对我们三个人地混乱场面加以褒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