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亡,若是他还在世,成就决然不在杨过之下;二弟子达尔巴诚朴谨厚,徒具神力,不能领会高深秘奥的内功;三弟子霍都王子资质虽过得去,奈何心境修为极为不稳,难抵外物诱惑,当年终南山一行便见端倪。
李逍遥饮了一杯马乳酒,问道:“王爷,请问武氏兄弟何在?”蒙哥闻言向左右吩咐:“将他二人带上。”左右应命而出,不一会推了武敦儒、武修文进帐。两人手足都被用牛筋绑得结结实实,双足之间的牛筋长不逾尺,迈不开步子,只能慢慢的挨着过来。
李逍遥见他二人这副模样,心下大是摇头,暗想郭靖一世英明,奈何家事始终不能办得稳妥。二人衣衫凌乱,身有血污,见着李逍遥与杨过,满脸羞惭,他兄弟俩为了一个郭芙贪功冒进,不告而行,结果还是李杨二人接送。李逍遥抽出覆雨剑隔空划出两下,却见剑光闪动,牛筋立断。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等相互望了一眼,均暗赞他武功了得,那剑来势无痕,去路无迹,自己也是瞧的不甚清楚。蒙哥虽于剑术一窍不通,但见他一剑舞得端的漂亮,也是一阵喝彩。
却见李逍遥向武氏兄弟道:“尔等先回去告知郭大侠夫妇,说我等在此会一会蒙古王爷,暂不归城。顺便禀报吕安抚与郭大侠,请他等严守城关,看牢忽必烈,若是敌人胆敢偷袭,立刻将忽必烈斩立决便是。”这几句话说得极为轻松,在蒙哥,法王等人听来,不亚于九天惊雷。
蒙哥闻言大怒道:“本王好意放他二人,尔等居然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简直欺人太甚!”待要传令左右绑回二武,却见李逍遥一声长笑,金轮法王等怕他忽起难,欲近身护驾,闻得李逍遥道:“自你蒙古侵宋以来,残民之逞,白骨为墟,血流成河。我汉人百姓家破人亡,惨死在你铁骑下的良善百姓有多少,你可曾一一算过?我汉人妻女被你等**糟蹋致死的又有几何?欺人太甚?嘿嘿,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蒙哥平素对汉人极为低视,不似忽必烈这般注重汉家文化,他闻言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李逍遥站起身来,径自绕着席间走一圈,继续道:“我华夏自古以来从不屈膝异族,英雄人杰,应有尽有,抛下远久的不谈,且说当年有杨家七将率战辽国,血战沙场,仅两人生还,后有杨门众女将继承夫志,将那大辽数万雄兵生生击溃。可见我华夏之勇,世所无敌。你蒙古开疆有余,守成不足,百年之后定被逐回漠北,那时元气大伤,悔之无及。”
蒙哥闻言先是大怒,但见那李逍遥于百万军中依旧笑谈自若,丝毫不见作伪之态,又见杨过不卑不亢,密切注视周围,一副机警模样,遂一想,若是将二人收为己用,可谓如虎添翼,救回忽必烈自非难事。心下一喜,仰天长笑,说道:“小王早闻得李先生浑身是胆,视我大军有如无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下挥手道:“来人哪,送武氏二人回城。”左右应是,为他二人各备一匹马,牵好马鞭,扶其上马不题。
李逍遥喝了几杯马乳酒,遂起身道:“在下尚有要事,先行回城,告辞。”蒙哥正待作,却见金轮法王起身相送道:“既然如此,二位请回罢。”边送客边朝自己使眼色,待得他二人离开,方问道:“国师为何如此?”金轮法王叹道:“大王忘记四王爷是如何被囚了么?”蒙哥闻言点头道:“国师,你立即书信一封以飞鹰传于慕容似道,告诉他,若是想做那大燕皇帝,便给我放出四弟。”金轮法王当即应是不题。
李逍遥二人回得城中,郭靖夫妇见其安然无恙,当下大喜。却见李逍遥眉头紧皱,杨过也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样,遂摒退左右,只留得小龙女,朱子柳等人。郭靖问道:“李兄弟,过儿,蒙哥可有为难你等之处?”杨过叹道:“为难之处倒是没有,反而极为客气,似乎有收买之嫌。”李逍遥也道:“我前日活捉那忽必烈,满心以为那蒙哥见着我纵然不慌不忙,也得阵脚微乱,不想却是与忽必烈一般,侃侃以谈,皆非简单之辈。况且,他见我二人走后不远便放出飞鹰传书,被我瞧见,似是朝南而行,若是在下猜得不错,他与些许朝廷官员似有勾结。”
郭靖惊道:“李兄弟可知究是何人?”黄蓉扯着他衣角道:“靖哥哥,你想,近日连阻朝廷派兵的是何人?”郭靖惊道:“莫非是贾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