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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罗汉菩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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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已化作了十多丈高下。

    他此时也不去想木仗为何会忽然出现只是将木仗一摆向那芭蕉巨扇打去。

    三地罗汉看着天启手中那不起眼的木仗哈哈一声大笑:“便这破仗也敢与我本源菩提木相对?”

    话声刚落菩提木所化的芭蕉巨扇已与天启法相手中的黑木仗撞在一起但听得咔嚓一声。

    三节菩提木幻化而成的芭蕉巨扇通体散着菩提青光内里游动着丝丝佛光手柄处更是以佛光凝聚了龙虎宝象龙扬虎啸一派恢宏气势散开来让人不由就生出难以抵御之心。

    反观天启巨人法身手中那木仗却是黝黑无光不见丝毫起眼之处。

    眨眼之间就见得仗扇交击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三节菩提木所凝的佛光芭蕉便化作了一团齑粉而那木仗依旧如往昔一般黝黑无光。

    三节菩提木乃是三地罗汉以本元所化是以佛光芭蕉一经化作齑粉三地罗汉也随之立受创伤金光收敛肤色苍白不可思议得看着天启法身手中那黝黑木仗。

    天启也未曾料到这木仗竟然有如此威能心下大喜反手一仗接而向那三地罗汉的头颅打下。

    三地罗汉哪敢与这黑木仗对抗?连忙躲闪了开去。

    天启法身持了黑木仗紧追不舍那三地罗汉到底是三地境界的上境尊者好生了得连连躲闪之下竟然一击未中不过他手头没了武器被天启那巨人法身所缠不敢与黑木仗对触却是狼狈非常逃脱不得。

    天启迫得过紧连连持仗而击那三地罗汉险些便被一仗打中心头大怒却也是大惊身形一摇变作了常人大小般的黄衣僧人扭头便要走。

    “哪里走?”天启早便看在眼中哪里能容他就此逃走?也化作了本体模样神行法门一转追在那黄衣僧人身后。

    这当儿三地罗汉所化的那黄衣僧人正在七苦之畔他侧身向着七苦一指点去一道金光钻入七苦天灵瞬息之间便将七苦元神禁制解了开去且三地乘势一推将七苦推上前去正对着天启那木仗。

    七苦刚刚被解了元神之禁却觉身子一闪已然迎面扑向了一柄黝黑木仗不及躲闪。

    他适才虽被禁元神却神智清醒看得清楚知道这木仗厉害之极连佛门三节菩提木所化的风雷芭蕉扇也是一击则碎此刻木仗击落他怎能不惊?

    知道躲闪不开七苦狠心一咬牙将肉身精血爆开内里夹杂了佛光点点接而元神附在舍利之上嗖呼自精血之中蹿了出来向远方飞去。

    七苦自爆的刹那三地罗汉早已化作遁光逃了开去天启被那自爆精血佛光所阻不及追去心头恼怒再想起当初七苦阵困与他更是杀机翻涌甩手将那木仗抛出。

    木仗一经脱手便向着七苦舍利追去。

    事隔经年天启修行早已远这七苦僧人是以那木仗化了一道乌光几个呼吸便追上了远处那一点舍利金光轻轻一搅便见得那舍利爆裂成了一团金光。

    天启心生一念脚下神行法门运转踏前一步到得那金光之畔伸手将悬浮一侧的黑木仗取在手头接而一点那团舍利化作的金光将金光凝做一颗金丸。

    接而天启向着腰摆下的金色灵龟壳一派祭起了这先天异宝把身子一抖化入灵龟壳内瞬息之间就出现在灵龟壳中的那冰元幻灭分阵的阵眼那里悬浮了一方幽蓝冰晶冰晶呈现八角内里流动着一点点漆黑的太玄之精在那冰晶之心横有一个金色蚕茧蚕茧金光灿灿内里闪着点点幽蓝正是那一直未醒的千年冰蚕。

    天启开了天眼向那冰蚕蚕茧看去只见得那金色蚕茧内里还有两层一共蜕开三层蚕茧。

    “蚕有五龄之数这蚕儿一遭便蜕出三层蚕茧依旧未醒也不知是福是祸!”天启又推算一番只见心境之内有金光缠绕却也推不清楚他去了大衍神算的法门索性便将手上的金丸也拍入到那冰晶之中任由蚕茧一点点将那金丸吞食大笑道:“如此便看你造化如何吧!”

    接而天启身形化了火光自先天灵龟壳内里遁出。

    丹风子早便守候在旁见得天启显出身形丹风子身形侧转向着天启微微俯恭敬小心异常天启眉头一皱:“先前走得匆忙也未曾询问道兄为何如此小心恭敬?倒让我大不舒服!”

    丹风子面上一顿略微迟疑接而道:“实不相瞒道友先前境界精进之时显出的法相图腾与我门祖师大有干系是以子长虽然依旧不晓得道友来历却也不敢放肆!”

    天启闻言也便想起了命元之中的影像之内那洪荒巨人手腕处缠绕的的金蛇可化九头法身与黑木林中祭坛上的九蛇怪虚影大是相似莫非二者之间还有甚关联?他思绪至此心神越纷乱叹得一声罢了只要一心求道终究能求全命元之体自然能知这修行来历此时也无需费神揣测。

    想到此处天启也便摆手道:“罢了一切随了道兄便是你我关系日后终究清楚!”

    丹风子微微俯接而道:“道兄三地罗汉和那七苦僧人虽然一逃一死那净土座无因却还在此该当如何处置此人?”

    天启扫得一眼那早被丹风子打晕过去的无因僧人淡然道:“净土佛宗先前通缉与我此番他落入我手也是因果相报杀了便是!”

    丹风子闻言一笑右手一指点向那依旧昏迷的无因僧人转眼之间那无因僧人便在太清仙光中化作齑粉魂魄命元也接而被天启以阴阳一气瓶吸收了去。

    阴阳一气瓶口所植的怪树依旧是先前那般模样顶部黑果没有丝毫变化天启看得一眼也不在意依旧将那瓶儿送入先天龟壳之内。

    待得天启收去无因僧人的命元丹风子看得一眼天启手上木仗忽然上前道:“道兄在下有一事相求!”

    天启看着丹风子笑道:“我知你所求何事自然应允何需相求?”

    丹风子大喜向天启行得一礼道:“先行谢过道兄!”

    天启却闪身躲开淡然道:“你无需谢我我应你此事不过是为得偿还道兄的成全之情好了去先前因果!”

    丹风子一愣看着天启那淡然面色半晌才微微点头不再言语没来由得对眼前这不讲情意、只道因果的淡然少年生出一股畏惧暗道:天下间除道之外怕是无有他物还能放在他心中了。

    不过这般念头在丹风子心中只是一转接而便被他抛了开去当下他只关心项籍脱困一事。

    “那我等这便回返百丈冰原有道兄神物相助此番必定功成!”丹风子说话间双眼扫过天启手头那黑木仗双目之中神色复杂。

    “善!”天启淡然点头。

    两人轻车熟路借助了可避阴风鬼火的先天灵龟壳不到半日时分便到得那百丈冰原下的灵池禁地。

    到得跟前天启不敢大意先收了那先天灵龟壳当先走上了白玉阶梯百步之外依旧是那数十里的封禁之地。

    天启双目一扫右手一伸手上便持了那黑木仗当下便是一阵仙灵翻涌周遭气息都被那黑木仗挡到了丈许开外。

    天启双目一亮笑道:“好宝贝!”

    丹风子亦是笑而点头接而向前方那灵池雾地一指:“稍后便要仰仗道兄了呵呵!”

    天启点头道:“自当尽力而为!”

    说话间当下一步跨出身形于数里之外隐约再一闪就到得那灵池之外丹风子赶忙化了遁光追上前去。

    两人到得那灵池中央俱都看着下方的太清仙符。

    丹风子告罪一声便沉入灵池之内运起了太清仙光按在三尺玉符之上闭了双目开始感应内里项籍本元。

    过得片刻丹风子收手睁目那太清仙符之内游荡的一点乌光也化作了三叉两刃刀接而幻化成项籍元胎自仙符内里向天启一拜。

    “此番又需得劳烦道友!”项籍元胎之音悠悠而起内里却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急切。

    天启点头:“无妨道友请讲便是需我如何施为!”

    项籍道:“只需道兄以神仗击毁那灵池之底的石碑断去了此处的仙灵之源我再拼了这凝练元胎定能脱困!”

    天启心中早便猜到此番相询不过是印证一番闻得如此便点点头。当下他也不言语却是持了木仗向灵池沉下黑木仗将灵池之内以仙灵之气凝作的灵液逼迫开去成了一道丈许壕沟直通灵池之底那里显出了一方丈许高低的石碑周身泛着清光。石碑下半模模糊糊浩然仙灵之气重重自那石碑之巅散而出。

    天启定睛一看只见那石碑之上书了一个大篆曰:镇!

    正是那通了仙门异界的石碑无疑。

    当下天启手持了黑木仗上前一步提仗往那石碑击打了下去。

    黑木仗一经击打在石碑之上便听得咔嚓一声那镇魔石碑被木仗击中的地方当下就起了一道白痕。

    而天启这一仗击下便觉此镇魔石碑恍若一座山峰底座一般黑木仗敲击与上石碑之基竟隐隐传出一阵轰轰闷响。

    原本他一仗击下也无半分成算此刻见得那裂起的白痕晓得大有功效心头大喜不禁大笑抬手又是几仗向那白痕处打了下去。

    黑木仗那平平无奇的黝黑仗身接连打在连通了仙灵异界的石碑之上连连打出几道白痕白痕交汇咔嚓一声终化作一道狭长的裂缝那石碑之底汹涌窜出的仙灵之气虽浩然若海却是难以抵挡那木仗之威不及修补那石碑裂纹反倒是天启接而几仗下去直将石碑中央打出了纹纹的米许裂缝自中央向着四方延展开去。

    “开!”天启看着那米许裂纹在石碑之上绽开当下喝得一声又是一仗打下便见得裂缝向着周遭猛然窜开接而那丈高的石碑终究在仗下化作一摊碎末。

    那石碑根基也接而爆了开来刹那间自底基窜出一股仙灵之潮将石碑周遭尽都化为虚无。

    天启有那黑木仗护持汹涌爆开的仙灵气息自然伤他不得。

    过得刹那海潮般的仙灵气息便渐渐消减了下去过得片刻原先那处石碑之基周遭已然没了任何物事只余得一点清光清光混沌之内竟传出一阵轰隆之音恍若巨峰倾斜欲倒一般。

    看得那清光一眼天启虽觉古怪却也未曾细究没了那镇禁石碑便没了源源不断地仙灵气机仙灵浩然的灵池也恍若忽然之间就成了一摊死水不显灵动之态。

    丹风子虽然避与一旁却也时刻凝神感应着周边仙灵气机池底石碑破碎的刹那他便察觉得周遭仙灵变化面泛喜色身形化了遁光到得那太清仙符之外喝道:“道友但请先避与一旁看我二人破这太清仙符!”

    天启点头持仗而行一步便在数里之外而后方才停了身形遥遥看着那三尺太清玉符。

    他开了天眼即便数里之外也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丹风子祭出那三足青鼎那三足青鼎以鼎口向下倒挂悬空内里喷出一道道乌黑光芒带着丝丝金属寒光却是以三足青鼎凝聚的五金之气因着常年在鼎中以元气祭炼才生出道道元芒。

    一道道凝缩的元气凝合了五金之气将那太清仙符裹在内里天启定睛向那玉符之内一看只见内里项籍命元早已化作了元胎模样身披乌黑铁甲手上持了一柄三叉两刃刀。

    随着丹风子祭出鼎器项籍元胎将手上三叉两刃刀一抛化入天灵之内接而身披铁甲的项籍元胎周身一抖张口出一声虎啸接而身子一摆却是化作了一条漆黑猛虎额头纹了一个硕大的王字猛虎长啸一声身形暴长背生双翼周遭乌云滚滚黑风阵阵。

    双翼猛虎合了外围三足青鼎之光合身向玉符禁制扑上阵阵虎啸之音自内而外透出那太清仙符依旧震人耳鼓周遭灵池阵阵波涛翻涌。

    便这当儿丹风子右手一点天灵只见得内里射出一点乌光却是驱动了埋藏于命窍之内的本尊命元乌光射入青鼎之内只见那三足青鼎瞬息之间便成了十多丈高下连连喷出数道丈许粗细的元气五金芒。

    太清仙符受迫周遭那灵池之内的仙灵气息潮般涌入其内只可惜断去了灵池底部的镇魔石碑没了灵气之源这灵池之功也难持久。

    几个呼吸之间周遭那方圆数里的灵池便成了一片荒芜之地而那太清仙符之处也成了一团漆黑内中带着道道闪亮森然的金属光芒。

    猛然间咔咔两声脆响接而便是轰然一声一波乌光扫过周遭数里凡及之物莫不成了齑粉。

    天启以黑木仗护体并为躲避却是双目炯炯得看着那中央仙符之处只见太清仙符破裂刹那内里冲出一道闪亮的乌光径直便投入到三足青鼎之内。

    他心头清楚那必定便是项籍命元不差了。

    “哈哈!”但听得丹风子一声长笑身形化了一道遁光自内窜出到得天启身边那遁光一停自内显出了丹风子身形手上正托了变作三尺高下的三足青鼎。

    丹风子左手一指那三足青鼎鼎器便化作了寸许青光飘入到丹风子袖中不见了。

    “此番能得功成全赖道友相助!”丹风子当下便是躬身大礼。

    天启依旧是那番淡然模样闪身躲开也不言语。

    丹风子恍然大悟一拍额头笑道:“罢了罢了道友既然为消因果而来那便随了道友之意!”他微微一顿接而道:“此番项籍虽然脱困却是肉身不再命元有损若那玄都匹夫再来寻吾等晦气却是大为不妥!当下之计唯有以项籍命元去合吾等本尊之身虽有损本尊记忆却可冒险一试!”

    天启看着那丹风子也不拖拉牵扯却是单刀直入问道:“道友需我如何相助?”

    丹风子一笑接而道:“本尊自封外围有九方气鼎那气鼎为这数千年来的元气凝合非同小可非道友那神木仗不可破!”

    天启点头道:“事不宜迟你我这便前往!”

    接而二人入了先天灵龟壳出得百丈冰原再各施神行法门赶得半日便回了虎溪之畔庐山后山虽然多出了许多净土僧人巡检又怎能现他二人?

    施展三足青鼎开了门户之后二人相继入内内里依旧是那般模样远方的山巅之上双翼猛虎头颅正对着此方内里隐约流动着森然绿光。

    九方气鼎在此境内经了长年累月凝合早便化作了实体般模样俱都有数十丈高下元气充盈在九方巨鼎之上还生有蝌蚪甲骨文字东南一鼎之上刻了农土神州正南一鼎之上有沃土神州西南一鼎上有滔土神州正西一鼎上有并土神州正中山基那一鼎上刻了中土赤县神州西北一鼎上为肥土神州正北一鼎上为成土神州东北上为隐土神州正东一鼎上为申土神州。

    天启看得那九鼎之上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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