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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威震阳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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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了他。

    文鬓霜那一声大叫,听得萧秋水等热血奔腾,铁星月大吼一声:“拼了――”铁拳一挥,迎面来了一条人影,当头一杖砸了下来!

    来人正是独脚彭九!

    铁星月拼出了豪气,大叫道:“你来得好!我正要找你的碴!”

    萧秋水“哩”地冲出,迎面却来了一团烈日剑芒:

    观日神剑!

    康出渔!

    康出渔敢情已恨萧秋水入骨。

    马竟终也没有考虑,也冲了出去。

    他眼前人影一闪,“地马行天”四字迎面盖来!

    马竟终强一吸气,硬生生顿住,险险避过一击!

    来人正是“地马行夭”柳千变!

    唐方见到的却是千手屠滚。

    唐方倒抽了一口凉气,――屠滚却对她笑道:

    “听说你是唐家的女弟子么?――你只有两条路走,一是乖乖听我的,二是供给我试暗器用。”

    唐方没有答话,白生生纤细细的十只手指突然弹出了十数度星花,直袭屠滚。

    刹时间,屈寒山与顾君山、文鬓霜与余哭余及江易海,铁星月与彭九,萧秋水与康出渔,马竟终与柳千变,唐方与屠滚尽皆对上了。

    顾君山的曲尺犹如狂风暴雨,不断地袭打向屈寒山,屈寒山忽然手中一震,竟又多了一柄剑。

    一柄极为平凡的铁剑。

    屈寒山大笑道:“对付顾兄,若用室剑神兵,简直是轻敌,顾君这便莫怪我用此凡剑了。”

    ――似屈寒山这样的剑术宗师,宝剑反而成了累赘,因为他本身能使剑好,所以根本不需要好剑才能发挥出来;对付姚独雾等时,使的还算是利剑,对付顾君山,用的却是凡铁之剑。

    ――剑越是平凡,一落在屈寒山手里,反而更易发挥。

    ――个真正好的剑手不见得一定要用好剑,一个非要好剑不可的剑手,不见得就是好的剑手。

    ――屈寒山一剑在乎,又可以谈笑自如了。

    文鬓霜若与余哭余、江易海任一人单打独斗,都终不会落下风,可是以一敌二,则力不从心了。

    “五湖拿四海”江易海只有九只手指,他十年前有十只手指,但那时他在武林中并不出名,直到他在十年前有一次用擒拿手拿住别人的兵器,那人力扳刀锋,把他左手一根尾指削去后,他才真正地痛下苦功,去练好擒拿手、分筋锗穴法。

    他也才真正地成了名。

    “瘟疫神魔”余哭余更是可怕。

    他所过之处犹如一场瘟疫,他人之毒,也可以由此想见。

    他几乎是完全碰不得的,他初加入战团,黄远庸就是想打他一掌,但掌方触及他的衣衫,便中毒跌了出去。

    文鬓霜的双腿自是无人能挡,但江易海牵制住他的马步,余哭余的毒更防不胜防。

    他暗叫要糟,这时场中忽然多了一个人。

    左丘超然。

    左丘超然一出现,即对上了江易海。

    他以前是江易海的手下败将,可是第一擒拿手项释懦及鹰爪王雷锋的嫡传弟子,也不是好惹的,左丘超然至少暂时缠住了“九指擒龙”江易海。

    文鬓霜即感压力顿轻,全神贯注对付余哭余。

    余哭余甚为畏忌文鬓霜的双腿,而文鬓霜也对余哭余的毒极为顾忌,亦因彼此双方间甚为惮忌,一时相持不下。

    然只是那边的左丘超然对江易海,论战情只怕已难以再久持了。

    铁星月对上的是独脚彭九。

    彭九的镔铁杖,号称九十三斤,加上他一抡之力,少说也有三百斤的力道!

    铁星月居然毫不畏惧,一伸手便去抓!

    彭九心中暗笑:除刚才顾君山硬挨他一杖外,从来没有人能空手抓得住他一杖,凭这小子也配?!

    在他矢志要一杖把铁星月毙之于杖下之际,铁星月却真地抓住他的拐杖!

    彭九一呆,铁星月却一拳飞了过来1

    彭九百忙中一闪,险险闪过,一抬足,砰地踢在铁星月胸膛上!

    铁星月一怔,因为彭九独腿,又如何出脚?

    原来铁星月一把抓住他的镔铁杖,彭九一抽不回,但彭九闯荡江湖数十年,应变十分之快,奋力而起,一脚踢出,再行收回,稳落于地。

    但是彭九心中,再是吃惊不已,原来铁星月挨了他一脚,居然还挺得住,依然抓住他的铁拐不放!

    下放就是不放!敢情这小子是铁打的不成?

    殊不知铁星月自己心知肚明,挨了那一脚后,胸口痛楚难当,但他更知道一旦松手,彭九的铁仗只要得脱,自己就更退无死所。

    所以他死硬挺着。

    唐方也是。

    她的暗器一发出去,屠滚便滚了进来。

    屠滚的身法竟不是闪或躲,也不是进或逼,而是“滚”了近来。

    唐方所有的暗器都打了个空。

    唐方心下一凛,立时飞起。

    唐方的轻功在唐家年轻一代里是翘楚。

    也幸好她飞升得快,直到她急升到七八尺高,才听她适才站立的地方发出了两声轻微的“嗤嗤”之响。

    那是几近无声,极其犀利可怕的暗器,所发出的声响。

    唐方再飘下来时,手心里已捏了一把汗。

    唐方再也不敢冒进。

    她不知道下一轮暗器来时,她逃不逃得过屠滚的毒手。

    可是她也不能退避,屠滚是大敌,她也不能把他让给别的不懂暗器的弟兄。

    那边的柳千变,已变了三种步法,四种轻功,滴溜溜地围着马竟终转着。

    只要马竟终有一丝疏忽,他就可以立时致他于死地。

    他的招扇随时可以变成刀子,也可以变成利剑,更可以变成判官笔。

    但是他随即发现马竟终并没有象想像中那般好对付。

    马竟终最大的优点就是“定”,定得令人完全攻不进去。

    而且马竟终眼睛定定地盯着他,连眨也不眨一眼。

    只要马竟终霎一下眼睛,只要眨一下的刹那,他就至少可以击中对手五次。

    可是马竞终从开始格斗到现在,眼睛就像钉子一般,牢牢地盯着他不放。

    柳千变不知道马竟终的外号就叫“钉子”。

    不过见柳千变知道,就算钉子也会因日子久远而腐蚀松脱,只要一旦松落,他就可以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萧秋水不是第一次与康出渔交手。

    他以前与康出渔交手过一次,那时有邓玉函的南海剑法控制着他的中锋,左丘超然的大小擒拿手牵制着他的后方,然后他以剑法逼他入死角,再由唐方用暗器招呼他。

    而今却是他一个人,用浣花剑法,力敌名列当今武林七大名剑,与他父亲萧西楼齐名的“观日神剑”康出渔作生死斗。

    烈日愈炽,落花飘零。

    萧秋水已经不是仗着剑法支撑着,而是仗着他平日对各门各派武功的见识与悟性,拼死应付着。

    好几次他差一些被观日神剑所伤,他用邓玉函死前紧握的佩剑,险险应付过去,有几次他差些儿丧命,还是觉得不是自己度过这九死一生大难,而是邓玉函的剑魂在庇护着他化险为夷似的。

    一想到邓玉函,他气就壮了:

    ――玉函,我要替你报仇:

    一想到邓玉函,他就想起唐柔。

    ――唐柔,你死得好惨!

    他想到他们,就想起昔日大家在“观鱼阁”练剑的情形,所谈的话。

    ――邓王函论剑:辛虎丘那一剑,胜于气势,一个人气势练足了。剑势也自然不凡;萧伯伯那一剑却胜于无处不成剑,无物不成剑,无事不成剑,于是也无可抵御,无招不是剑!

    ――邓玉函论剑:要出剑就要快,快可以是一切,快得你不及招架,不及应变,一出剑就要了对方的命。要出就要怪,怪得让敌人竟想不到,怪得让敌人招架不住,一出剑就杀了对方,对方还不知道是什么招式。要出剑就要狠,狠得让对方心悸,心悸便可以使对方武功打了折扣,就算自己武功不如对方,只要你比他狠,还是有胜算。

    ――萧东广向辛虎丘论剑:十一年前,我已知道练的不是手中剑,而是任一事一物,只要你心中有剑,皆成利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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