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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网恢恢,掀一角以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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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着法力火候,意图将这二人慢慢冻僵,到那身体不能承受之时,差不多就该口吐实言。

    说起来,少年他这主意打得不错。谁知,这俩武功了得的贼汉,竟是出奇的硬气。身受彻骨剧寒,他二人已知今日自己在这三个少年男女面前,绝对逃不过去。当即,两人相视一眼,不待眼前凶恶少年反应过来,那为首的汉子蓦然出手,全力打出一掌,重重拍在他兄弟胸口上,立时将身旁之人打得口喷鲜血,眼见已是不活;紧接着,他一低头,狠力一头撞向小琼肜高举的那把朱雀神刃——

    在自己脖项被浴火神兵洞穿之时,已被少年法术冻得脸色铁青的汉子,牙关上下相击着颤声说了句:

    “暖和、暖和!”

    然后便一头栽倒在地,当场陨命。

    见此异变,在场几人顿时目瞪口呆。看到眼前两具倒地的尸体,醒言也禁不住佩服他们的硬气。只是这么一来,便再也不知道他们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叹了口气,醒言连尸体也懒得去搜,便请那个仍不清楚发生何事的小女娃,凭空生出一个熊熊火场,将这两人的尸体当场火化。想来,这两人做事如此决绝,身上便绝不会带上任何泄漏身份的物件。

    等两个凶狠贼徒灰飞烟灭,那个报信的官兵才如梦方醒。又怔怔愣了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话来:

    “他、他们倒底是什么人?会起坏心害我们一郡军民……”

    听他这么一说,醒言倒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

    “刘大哥,小子却有一事不明——为何一定要等你们输送公文,邻郡才肯相救?不信这半个多月间,就无灾民流落到邻县。”

    听他疑问,刘姓郡兵苦笑一声,答道:

    “小英雄有所不知。虽然已有许多灾民流落邻县,但如果没有正式公文,没有我家郡守威名压着,那些相邻郡县官府绝不肯救济灾粮。”

    “这是为何?”

    “这是因为这回我们郡的蝗灾来得实在突然,那些邻县的老爷们,个个害怕,都要囤粮防着自家郡县也遭天灾。这样一来,如果没有我家郡守正式公文,那些大老爷们绝不肯救援。”

    许是这理儿在郁林郡已有共识,送信郡丁说这话时,没有一丝义愤,只是一脸的苦笑。见得如此,醒言也就不再多问,只让他早些上路去往邻郡求助。见他马匹受伤,醒言便跟雪宜琼肜交待两句,然后拽住报信军差的腰带,御剑而起,将他送到最近镇上的驿站。见他如此手段,到得驿站后这位官差自然又惊又喜,没口子的称谢。临别之时,醒言又顺道问了一下他家威名远播的郡守大人倒底是谁;听他恭敬的回答后,才知郁林郡太守原来就是几天前对他曾有赠银之恩的无双公子。

    告别千恩万谢的郡兵,于御剑之道一直没啥突破的四海堂主,便一路半御剑半奔跑,过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回到那个险要山关处,与二女汇合。

    这日傍晚,他们三人来到郁林郡的一处县治郁平县。刚进了县城,还没等看清城中面貌,天就已经黑了。

    本来,若在往日路途,哪怕是小小的集镇,入夜街边也会灯火明亮。谁知今日身边这偌大一座郁平县城,竟几乎没有一丝灯光。沿街走了好远,都不见街边民户有哪家点起灯火。他们三人,就在晦暗的街边借着星光前行,一路上几乎遇不到什么行人。宽阔的街道中,一片寂静,朦胧的月辉中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音。

    整个郁平城的房舍街道,都沉浸在一种不寻常的静谧中。

    而身边街景,如此死气沉沉,竟惹得小琼肜认真的分析,说这地方可能又在闹鬼。

    听了这天真的话语,再看看小妹妹左顾右盼警惕的模样,醒言却叹了口气。他知道,这般死一样的沉寂,正是地方上遭灾的征兆。郁平大部分居民,已经连灯油钱都要节省了。

    借着朦胧的星月之光,醒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到了房中,这几位住客被旅店伙计告知,因为店中要节省开支,两间客房只能发一支蜡烛。虽然这规矩不近人情,但看看店掌柜那愁云惨淡的面容,醒言也并不跟他计较。

    于是,闲着无事的三人,在睡意来临之前,便全都挤在醒言屋里,围桌而坐,盯着桌中那支火苗跳动的蜡烛出神。

    清夜寂寥,不闻人语;烛影摇曳时,将三人在四壁上投下动荡的暗影。

    就这样呆呆愣了一会儿,正在百无聊赖之时,小琼肜忽然开口,说她想念那个喜欢捏她脸蛋儿的龙女姐姐。于是,也有着同样想法的少年,便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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