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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玉女心经九月的苍澜平原,随处都覆盖着依旧疯长的马草,长约七尺的草身随着夜风起伏,星垂平野而下,月色汹涌,整座平原仿佛是一片波澜壮阔的大海,处处平静,却又处处激流。
两条黑影踏着草尖潇洒飞行。虽然来时曾经过这片平原,但在穿过了珊州城郊的山区之后,乍见这样一片广阔的天空,李无忧和糊糊真人都是胸怀大畅,很是写意。
但有个关键的问题是——
“他妈的!老糊糊,你不是说他来了吗?怎么老子飞得都快真气枯竭了,别说人影,连鬼影都没见半个……”
“靠!你不说我还真差点搞忘了,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
“你这老小子什么时候记性好过了?哎哟……”抱怨声最后化作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长夜。天上的月亮仿佛也是不忍听闻,陡然躲进了云层。
“你奶奶个大西瓜!还好是野外,否则你这样不负责任地乱丢人,砸到小朋友摧残了国家的花朵压坏了天下的栋梁,你他妈赔得起吗?”李无忧边呻吟边破口大骂。
功力大减的他之前一直是被糊糊真人牵着手带着走的,但刚刚他话音未落后者忽然自草尖落下,猝不及防的他也被带得立刻草上跌下,惶急下运气平衡,但不想体内真气已然接近枯竭,忽然间转向,立刻就有了一滞,人顿时失去平衡,摔了在地,而无巧不巧的是二人落地的地方正是草间一块约莫丈许方圆的鹅卵大石上,直搞得他屁股开花,痛得呲牙咧嘴,顿时气得破口大骂。
“丢人?啊,不好意思,其实贫道只将你当一件东西,不小心扔到地上,应该不犯法吧?”
“老子不是东西!”李无忧大怒,话一出口才觉失语,赶忙捂嘴。
“你说的……”糊糊真人指着李无忧的嘴,蠢蠢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地笑。
“老子说的就老子说的嘛!”李无忧觉得很恼火,“你这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纪好几百岁的人了,还和我讨论是不是东西这样的幼稚问题,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哈哈!说得好,这老糊糊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忽听一人大笑道。
笑声落时,大石的另一端上已凭空多了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娇娘。李无忧一望之下,顿时神为之夺,眼睛再难离开。
那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袭月白色曳地长裙掩映之下,一张瓜子脸更是楚楚动人,只让人怀疑其柳眉含情,凤目解语。这女子与慕容幽兰等女一样是万中挑一的绝世美女,而其语笑凝香的成熟女人气质,却只有若蝶才堪比较,但却多了一分淡漠。慕容幽兰、叶秋儿和秦清儿与之比起来则多了三分清纯,少了三分韵味;而寒山碧与之相比却多了一层妖媚少了一分清雅,唐思则多了一分冷酷而少了一分柔和,朱盼盼则是多了一分出尘的仙气而少了一分让人亲近的烟火气。
“待会按我说的做!”糊糊真人对李无忧传音嘱咐一句,嘻嘻笑着朝那美娇娘迎了上去,边走边张开双臂,同时大笑道:“哈哈,快一百年没见了,四妹你还这么风骚,真是可喜可贺,来,让二哥抱抱!”
“去你的!老糊涂!谁是你四妹了?奴家是三娘!”美娇娘娇笑着朝旁边一闪,糊糊真人顿时扑了个空。
“哦!原来是三妹,不是四妹啊!”糊糊真人似乎愣了愣,随即却又抱怨起来,“三妹别见怪啊,二哥认错你也是有情可原的啊!这都怪你们公孙家那老头子厉害得离谱,剑法比别人强也就罢了,居然在生女儿这项伟业上也比别人强,一生就是四个,要不是老大和老么都挂了,我要分清楚你们俩可真是难如登天了!哈哈,不说这个了,三娘,来让哥哥抱抱!一百年不见了,哥哥可是想你得紧!”说完又自扑了过去。
“可奴家一点也不想你呢!”公孙三娘咯咯一笑,又自朝旁边轻轻一闪身,但这一次劲才传至纤腰,身体已被一股巨力钳住,难动分毫。李无忧觉察出自己也立时不能动弹,同时身侧刚刚被夜风吹落下去的马草再也没有起来,而远处却草舞蹁跹,自己刹那间不能呼吸,显然是周遭空气停止了流动,当即闭气,将后天呼吸转为先天呼吸,同时明白糊糊真人这虚虚一抱间,竟然已将这方圆两丈范围全数笼罩在了他的无形真气之下,当即大骂道:“老牛鼻子,没想到你人老心不老啊!但你想上那骚娘们将她锁定就是了嘛,干嘛连老子也一并锁了,难道非要老子品评一下你们叫床的专业程度不可?”
公孙三娘身形僵了一僵,最后却还是足下一旋,在间不容发间避过了糊糊真人这一扑,同时一掌朝他后背拍去,半真半假地笑道:“二哥是想和小妹较量一下吗?”
“不!”糊糊真人大笑,陡然转身,右手变爪猛地扣向公孙三娘那只手掌,同时左手朝她腰际揽去,“哥哥是想看看你丰满了没有!”
“咯咯,二哥你好坏哦!”公孙三娘伸手拨开近身的禄山之爪,一掌抹向糊糊真人裆下,“让妹妹看看有进步没有!”
“哈哈!何必那么心急?”糊糊真人大笑,双腿错开一百八十度,避开这一直取要害的恐怖掌力,也不回头,双掌劈空发力,反拍向公孙三娘的双峰,“让哥哥摸摸有没有变大啊!”
“怕撑破你的手!”公孙三娘直笑得花枝乱颤,轻轻避开。
两人嘴上调笑,出招也下流之极,不离三点,看起来招招紧贴对方身体,足下移动不出三尺,远远看去仿似两人在打情骂俏,但以李无忧的见识看来,却知道两人看似风情万种的任何一招都是千锤百炼的武学精华,舞动间并无一丝多余劲力泄出,比之江湖上那些所谓高手动辄飞沙走石的场面实在是强了不知千百倍。
两人虽是近身搏斗,但所使功夫却并不止于小巧腾挪擒拿手一类,而是拳掌指腿交替,在那狭窄的三尺之距里却每一招都施展得异常圆润,而武功之中间或夹杂的一招法术却并无奇峰突起之效,到了两人这般境界,武术其实早已模糊了界限。李无忧直看得叹为观止,这两人居然都已达到万气归元之境,并且运用比自己似乎还要纯熟,江湖中果然是藏龙卧虎,只不过……这些老家伙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和年轻人抢市场,是不是太也没追求了?
“嘿嘿嘿!乖妹妹,你终于还是被我摸到了!”李无忧正自沉思,忽听糊糊真人一声淫笑,定睛看时他一双掌已经抓在了公孙三娘双峰之上。
“哪有那么容易?”公孙三娘微微一笑,李无忧只觉眼前一花,却见她陡然后仰,身影却忽然变淡,仔细看时,原来一人已分成了两人,只是前面那个身影却再不动任糊糊真人摸上,而后面那个影子却向后倒翻,避开了shuangru被袭之祸。
下一刻,再看时,不动身影陡然化作几乎细微得不可见的粉末消失在空气之中,而另一个公孙三娘却已不见了纱裙,露出性感的紧身纱衣来。
“好一招金蝉脱壳!不过妹子你自己脱衣服未免太辛苦,还是让哥哥来帮你吧!”糊糊真人大笑,身形一闪,又已扑了上来。
“好啊!可别让奴家等得太久哦!”公孙三娘咯咯娇笑,玉掌翻飞,便要迎敌,忽听脑后风响,显然是有人以掌力偷袭,正自诧异糊糊真人竟已转到自己身后,却觉身前一道更加雄浑的劲风又已攻上,同时听糊糊真人已大笑道:“兄弟你怎么这么着急,难道想和哥哥一起来个夹岸取火吗?”
是那个小鬼?公孙三娘正要避开,忽地觉察出这股掌力非但雄浑之极,其中更是不带任何寒热气息,先是惊了一惊,随即大喜:“这小子居然也已练成万气归元?”觉出掌力近体,身形猛地一转,在两股李无忧和糊糊真人劲力交锋前的间不容发之际避了过去,同时双掌高举虚虚朝中间一合。被她这轻轻的一引,李无忧和糊糊真人发出去的劲力便如脱缰野马再也收不回来,“蓬”地一声撞到了一起。
李无忧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如箭倒泄,但公孙三娘看似急中生智,却是谋定而后动,算准时间和落地方位,身形一闪,在他身体落地之前,已一把将他抓在手中,刹时劲力透出,李无忧全身经脉xue位顿时被封了个干净。
糊糊真人却也被李无忧全力发出的一掌给震得身体微微一滞,再要抢上救人却已然慢了一步,想起刚才变故,脸色顿时大变:“你居然已练成了阴阳分合术!”
“略有小成,用得不好,让二哥见笑了!”
糊糊真人脸色又变了一变,随即笑道:“三娘,你抓一个小毛孩子做什么?难道还真想老牛吃嫩草?得了,快放开我徒弟,想要我来满足你!”
“这是你徒弟?难怪年纪轻轻地就练到了万气归元之境!恩,虽然功力浅薄,却能化掉我输入他体内的九九归元气,资质实是百年难见。我若吸尽他的功力,然后再吸光他精血,功力应该可以增加一甲子左右!二哥如此美意,小妹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公孙三娘说时轻轻在李无忧脖子上吻了一吻,后者本已听得毛骨悚然,被她这么一吻,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颤抖不止,一张脸顿时变得红彤彤地。
“呵呵!原来还是童子鸡啊!那就更好了,我连精元也可一并吸过来!”公孙三娘大笑。
李无忧全身要xue被封,口不能言,正自叫苦不迭,听到这妖女如此说,顿时想起自己翻阅古籍时提到的《玉女心经》正是有如此功效,骇然之余更觉晦气不已。只因刚才在房顶上他还在调笑糊糊真人夜里无事为何不躲起来修炼这门女人才能练的神功,眨眼间自己却真的要领略一下其中的精妙之处,怎能不让人感慨万千?
糊糊真人见公孙三娘的左掌已抵在了李无忧的灵台,微微一吐掌力就能叫李无忧脑浆迸裂而死,当即住了手,苦笑道:“三娘,我百年来好不容易收了这么一个根骨奇佳的弟子,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放他一马?”
“要是别人,自然不行,但二哥你亲自求我,这个面子……更不能给了,哈哈哈!”
“你……”
“我?我就这样,你又能怎样?好二哥,别怪小妹不提醒你,你若是不上前呢,我还会考虑一会只吸尽他功力不要他命,没了功力又不会死人,而且可以再慢慢修炼恢复,若是你一定要上前来,我肯定是毫不客气地将他一掌劈了!活尸毒的威力我想你是知晓的,一旦沾上一滴,咱们兄妹俩百年未分胜负的情形可就要在今日划个句号了!”利诱威逼,果然妖女。
糊糊真人哈哈大笑道:“这孩子能被三妹看上,享受欲仙欲死的乐趣,实在是他的福气,我又怎么会干涉呢?实不相瞒,这小子根本不是我徒弟,是我专门找来进贡给三妹的,你即便真想将他精肉吸光我也懒得管你!”
“哦?你会这么好心?没什么好处,你会白白便宜我?”
“嘿嘿!这个当然不会了!直说了吧,我听说三妹最近得到了《白首太玄经》,练了有返老还童之效!你也知道了,二哥我当年练功走火入魔,虽然学道多年,再不能越练越年轻,所以想向你借这本经书一观!”
“哈哈!原来是这样!我无意得到这本经书时候,立刻就想到了如何敲诈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但如今这小子已然在我掌握之中,我凭什么还要给你经书?”
糊糊真人淡淡道:“三妹自信能在我糊糊真经之下保住他性命并全身而退?”
公孙三娘愣了愣,半信半疑道:“他真不是你徒弟?”
“咱们不妨试试?”糊糊真人淡淡一笑,“只不过我提醒你,这样千年难遇的奇才若是被我一剑杀了,于我而言不过是少个潜在对手,于你而言却是少了功力更进一层的炉鼎!”说时他右手掌心顿时隐隐有光华闪动,那光华仿佛被羁绊的神剑,随时都会脱鞘而出。
“行了!别出归藏剑,影响不好。我相信你!”公孙三娘脸色微微变了一变,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本古旧的竹简,一把掷了过去,“不用还了,这上面的东西我已全记下了!”
糊糊真人右手虚虚一抓,那竹简在尽他身体七尺处顿时止住,手掌再一翻,那竹简迅疾展开,露出上面的金文来。
“二哥也未免太小心了点吧?”公孙三娘微微冷笑,低头时候却不经意间触到了李无忧的目光,顿时脸上露出了诧异神色,“小子,你眼神冰冷,强烈的憎恨中却似又透出一种重重的悔意,莫非糊糊老道出卖了你,并且之前还许诺过你什么天大的好处不成?”
“当然有天大的好处了!”糊糊真人已验证过那本《白首太玄经》无错,已然收入怀里,闻言顿时大笑起来,“这小子功力不小心失去了十分之九,我告诉他你是昔年江湖上有名的魔头,只要他乘我二人交手进入比拼内力的胶着状态时,用吸星大法将你的功力吸尽,那他就可恢复功力了。嘿嘿,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跟我什么交情,我凭什么甘冒奇险为你去死拼?”
李无忧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内心里的愤怒和悔意却远远没有表面看来那么深刻。原来未到这里之前糊糊真人告诉李无忧,一会他和老对手交手,必然又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胜负难分,他会设法逼公孙三娘硬拼内力,然后李无忧就乘机跑到三娘身后,利用吸星大法将后者的功力彻底吸过来,因为三娘也已练至万气归元之境,两者自然相融并不会消失,如此一来,李无忧自己的功力便能彻底恢复。利令智昏下,从不轻易信人的李无忧终于上了生平第一大当。但在刚才他身不由己地被糊糊真人的功力拖着向公孙三娘进攻的时候,他已然明白了自己中了糊糊真人的计,只是还不知道这老杂毛暗算自己的目的而已,而此刻真相大白,他所表现出来的怒火和悔意却是半真半假,脑子其实已在高速运转苦苦思索着脱身之计了。
“吸星大法?这小子是李无忧!”公孙三娘微微惊了一惊,随即嫣然笑了起来,“我的好二哥,你可真是够狠地啊!你明知这小子身边有千年女妖,苍引传人,大仙的女儿,又是宋子瞻要找的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些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秦丫头现在可是站在他那边的,你将他送给我,不是送了个烫手的山芋给我吗?”
“怕了?怕了就乖乖送他回营去好了!不过我可提醒你,他身边那些丫头一个个可都是厉害得狠,小心醋坛子翻了将你淹死!哈哈哈!”糊糊真人大笑。
“胡老二,百年前我乱魔盟分离,就是因为你和老五忽然良心发现,看不惯我们行事卑鄙,要改邪归正,去当你们的大侠,想不到百年之后,你胡二侠行事居然比我们还卑鄙百倍不止,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了!”公孙三娘语气也不知是讽刺还是感慨。
“哈哈!正义是狗屁,利益才是一切!这是过了百年的大侠生涯之后,我终于领悟的道理。好了,不扯这个了,放不放他随便你,我先告辞了!等我恢复容貌之后,大家再一起切磋切磋床上术吧!”糊糊真人说罢蓦地冲天而起,人在草原上一阵飘忽,迅疾消失不见。
公孙三娘松了口气,轻轻抚摸李无忧的脸颊,吃吃笑了起来:“人言李无忧是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甚至风流比之昔年的苏慕白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娘我初时还不信,亲自见了,才知道空xue来风究竟有因啊!”
李无忧先是怒目而视,随即眼波却温柔起来,似乎很享受她的抚摸。公孙三娘见状又是一笑:“小鬼倒也颇知情趣,姐姐还真是不忍心杀了你呢!但白白放了你,一来太可惜,二来也未免太便宜那臭道士了!你说我到底是放了你好,还是吸尽你的精元增加一甲子功力好呢?”
李无忧口不能言,听她说到“放”字时,双眼忙自朝下看,而听她说“吸”字时,却左右乱转。
“呵呵,臭小子居然懂得用眼睛表示点头和摇头,当真有趣。姐姐我可真是越来越不舍得杀你……不过可惜,暴殄天物实在不是姐姐的作风,来吧小鬼!”公孙三娘说时纤手一挥,李无忧顿觉一道电流自头顶降落,迅疾走遍全身,自双足流到石上消失不见。
下一刻,李无忧正自惊诧,忽听“哐档”一声,同时眼前已飞舞出无数的蓝色的白色的蝴蝶,方觉得那些蝴蝶眼熟,身体却是一凉,眼光下瞟,自己已然全身赤裸,无忧剑和乾坤袋躺在足下。显然刚才那一声响便是长剑坠地之声,而那些白蓝蝴蝶竟然就是他身上内外衣的碎片!这女人好深的功力!
白蓝蝴蝶随风飘出,忽地燃烧起来,散发出红黄色的明亮火焰,但那点点火焰飘入马草丛里,却并未引燃马草,只有那衣服碎片化作轻烟,袅袅上升,顷刻不见。
李无忧再抬眼时,眼前却是一亮,眼珠随即定住,再不能移开分毫——不知何时公孙三娘已然也是全身赤裸,月光下,肌肤滑如锦缎,白皙胜雪,完美的胴体处处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青丝随风乱舞予人飘逸之美,仿佛是堕入凡尘的仙子,而楚楚动人的流转眼波却让她宛若清纯少女,但自双眸之下,略带幽香的鼻息,诱人的红唇,微微起伏的玉颈,起伏的峰峦,如柳纤腰,再向下,芳草萋萋,纤毫毕现的妙处,修长如白玉般的双腿,每一处地方都仿佛蕴藏着被冰封了千年的烈焰。
发丝如九天仙子,眼波如清纯少女,其余各处的肢体却仿佛是一个饥渴而矜持的妖女,这样一具完美的胴体展现在面前,没有生理反应的绝对是不正常的男人。
很明显,李无忧是个正常的男人,于是他巨大的fenshen顿时怒挺起来。
“好家伙!果然绝世神兵。”公孙三娘看得啧啧出声,但她并没有立刻行事,目光却落到了无忧剑和乾坤袋上,“连我的九转欲火都焚毁不了,看来这把剑和这个袋子倒是稀世奇珍了!”她张手一吸,二物立刻到了手里,但乾坤袋她却打不开,一指虚虚点在了李无忧的脖子上,“说!小鬼,这究竟是什么剑,这个袋子又是怎么开的?”
李无忧张张嘴,觉得自己忽然能说话了,眼珠一转,嘻嘻笑道:“这个袋子,普天之下唯我能开。呵呵,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打开乾坤袋的法子,而里面那柄倚天剑,你是永远也别想得到的了!”
“是吗?号称神器中的神器的倚天剑居然在你手里?”公孙三娘淡淡一笑,“你不肯说,我自有法子让你说出来!”
“喂!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喂,你……”却是话音未落,公孙三娘已然蛇一般缠住了他的身体,嘴也被香唇封住。下一刻,fenshen已然进入一片温湿所在,一波接一波的销魂滋味随即席卷而来,直冲上他脑门。
月色下,草丛里,幕天席地间,这个女人竟然毫无征兆地就地将李无忧卷入了一片温柔缠绵里。远远看去,只若两条雪白的蛇,在草丛里翻滚,纠缠着,舞蹈。
与叶秋儿有过前缘的李无忧并非新手,但觉得此女妙处和叶秋儿又自不同,那里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fenshen强制吸了过去,酥麻畅快之处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虽然他心知自己到达最畅快时就是精元尽泄,身上仅存的功力被这妖女吸取一空之时,但灵台的清明并不足以抵抗肉体的欲望,虽然他苦苦支撑,将这妖女想象成一堆白骨,拼命想岔开念头,但身体几乎完全受制的他根本无法抵抗下身传来的噬骨销魂的kuaigan。
“倒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在我玉女心经之下居然坚持了这么久!”忽然一个声音钻入他脑子里,细听下却是公孙三娘。但此刻二人全身纠缠一处,公孙三娘一条香舌兀自在他嘴里兴风作浪,她又怎能说话?莫非竟是失传已久的借物传音之术不成?
“看你眼中疑惑消失得如此之快,显然是猜到了我施展的是借物传音之术通过你我身体接触将我心意传递给你,见识过人啊,姐姐还真不想杀你了!”公孙三娘忽然将舌头自他嘴里缩了回来,“你要肯乖乖地将这袋子的解法告诉我,里面若真有倚天剑,我非但不吸你的功力,还会借灵药给你恢复真元,让你功力恢复如初,你看如何?”
李无忧心知自己最后一丝活命希望已然悬在公孙三娘相信乾坤袋里有倚天剑之上,却深明弄虚不如作假,当即大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倚天剑了?逗你玩的!你一把岁数的人了,我随便说说你就信啊?”
公孙三娘果然中计,听李无忧忽然否认,越发肯定这小鬼真有倚天剑在手,当即嫣然笑道:“不肯说也好!那姐姐先将你功力吸尽,再让你享受享受逍遥指的滋味好了!”
“喂!又来……”李无忧话音未落,公孙三娘又已将舌头伸进他口中,但这一次与先前的销魂感觉又已不同,仿佛伸进他嘴里的不是一条美女香舌,反是一道微型龙卷风一样,五脏六腑都被提起,拼命地向喉咙涌,全身元气也顺势涌了上来。更糟糕的却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公孙三娘依然以观音坐莲的姿态坐在他身上不断运动,阵阵吸力自妙处发出,李无忧fenshen畅快之余却也觉察出道道微弱元气已然不自觉地从这里涌进了公孙三娘体内。
被上下夹攻,体内元气分上下两路飞泄,李无忧销魂之余身体阵阵发起软来,他知道再不阻止怕自己立刻就要成个废人了,猛然心中念头一闪,猛地上下颌一合,逮住一个机会,牙齿猛地咬住了公孙三娘的舌头。
“啊!”李无忧心里叫了一声,牙齿所触之处酥麻之极,阵阵奇异的热气却自公孙三娘的舌头里涌了过来,几乎没将他牙齿磕掉,但他立刻觉察出公孙三娘阵阵不安,身体为之一软,虽然不明所以,虽然牙床流血,却也不敢放过那条小香舌。
原来天下万物皆有最强处和至弱点,而玉女心经的至强至弱正是修炼者的舌头,公孙三娘一时托大,料不到李无忧在他上下夹攻下依然能保持灵台清明,刹时竟被李无忧反制住,可说是冤枉之极。
阵阵元气,却分上下两处反流回李无忧丹田,公孙三娘拼命想阻止,却不料全身劲力狂泄,手足麻软,哪里还使得出半丝力气?只觉得体内真元源源不绝涌入李无忧体内,却并无丝毫办法阻止!
月光如水,风过草原,夜色伏波,两条雪白的肉体在草丛里纠缠厮磨。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无忧觉得经脉中一阵暴响,狂涌进身体的元气已然冲开了他被封的xue道,这一下他更是如鱼得水,由被动变为主动,当即气走全身,与公孙三娘身体紧密接触处更是运上了斗转星移之术,刹时间后者体内元气更是如波涛一般狂涌了进来。公孙三娘几已陷入迷失,玉女心经的威力奇大,其反噬之力却也更加的大,她神智虽然迷失,但肉体却不由自主地耸动,配合着李无忧的吸取。
随着真元的疯狂涌入,李无忧直觉出自己的灵觉再一次灵敏起来,周围二十丈内的风吹草动、蚁爬蛇走无一不尽上心头,心知此刻功力已然恢复如初,当真是大喜过望,更加毫不客气地吸取公孙三娘残余的功力。
正自酣畅,忽觉从远处传来的风声中有细微的破空声和足点草尖的细微传来,天目打开,三条倩影顿时跌入眼来。
“盼盼、若蝶,秦丫头,我在这……”李无忧大喜过望,顿时张口大叫,但牙齿才一松动,他立觉不好,却已然迟了——公孙三娘似乎一直再等待着这个机会,他牙齿才一松,公孙三娘的舌头顿时脱口而出,两人身体紧密纠缠处无数劲力刹时以迅如雷电的速度迅速攻入他体内,郁积在他全身要xue,刹时间再次封锁了他全身气息在经脉内的流转,丹田真元却再次以没有任何道理的方式自fenshen涌了出去。
“小鬼,看来你命里注定要死在姐姐手里,却也怨不得天怪不得人了!”公孙三娘咯咯笑了起来,李无忧顿时觉得足下一软,已不由自主地陷入地上鹅卵石中,正自惊骇,却觉眼前一亮,足下又已踏上实地。
第一百二十九章三生石囚
入目所见,却是一片人间仙境。海天一色,人在一孤岛之上,身畔芳草兰芷,奇花异卉不计其数,海风微湿,吹在脸颊之上说不出的舒服写意。
与周遭环境的美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无忧恶劣的心情。此次公孙三娘更加谨慎,运气补指,将他全身所有大xue再次封了一遍不算,舌头却再也不深入他口里,单凭着下身耸动,以妙处的奇妙真气形成的奇妙吸力吸取功力。
李无忧觉察出刚刚得到的功力得而复失,几乎没将肠子都悔青了,却半点法子都想不出来,只能由得真元倒泄。心头懊悔之时,却忽地想起去北溟时任冷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强奸不能抵抗,还不如认真享受呢”,顿时苦笑不已。
过了片刻,他才有机会打量周遭环境,顿时被眼前这海天奇景所吸引,想起离大荒珊州最近的北海少说也有三万里之遥,暗道公孙三娘难道是神仙一流人物,居然能在如此刹那间便将自己二人转移到海里?正自诧异,忽听一个空灵的声音道:“真人明明说公子就在此间,怎地除了这块鹅卵石,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却是若蝶。
“若蝶救我!”李无忧想张口大叫,却才又发现自己哑xue已被封,这句话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的。
“小子,别费力气了!难道你没听过天涯海角有异石曰三生吗?刚才我们所在的那块大鹅卵石就是这种奇石了!你我现已在石中仙境,与外界虽然只隔了不到三尺之距,嘿嘿,但这三尺却有三生之远,你以为你的叫声她们能听见吗?”公孙三娘最后一句话却是运功高声说出,几乎没将李无忧耳膜震破。
但如此巨大声音,石外的若蝶果然是没有听到,不解道:“我刚才明明察觉到有人的灵觉扫上了我们,并依稀听到公子叫了我一声,应该是这里不错的!”
却听一人接道:“那多半是你的幻觉!李无忧功力只剩下以前的十分之一,如何能够隔了二十丈之远就扫到你?我看这边鹅卵石如此之多,多半是那老糊涂记错了!你们也知道那老家伙能记清自己名字已算不错了!我真搞不懂李无忧那小子精明厉害得很,怎么会打赌输给他?”却是秦清儿。
李无忧终于相信自己是在一块神奇石头里面了,自己能听到外面人说话,但外面人却听不到里面人的声音。
“若蝶姐姐,据小妹揣测,多半是无忧打赌赢了道长,道长小孩心性,恼羞成怒下顿时出手将他制住抛在这里。事后才又想起不妥,却拉不下脸,才通知我们来这里找人吧!”如此斯文说话的,自然只能是朱盼盼。
李无忧只听得一愣,糊糊真人既然已将自己卖给了公孙三娘,为何又要做好人叫众女来找自己?但这个问题他只转了一念,却立刻和公孙三娘一起想明白了:“这个臭道士,当正派的时候正气凛然,姐姐我拔根牛毛他都要数落我半天,现在终于想通了要入我魔门,一阴险起来却比我们任何一人都狠。你们还没来此之前,他就算准时间,派人暗自通知了你的夫人们,好嫁祸给我!哼哼,任他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块他踩了千万次的石头就是奇妙的三生石,而石头下却是我的幻海仙境!来,乖弟弟,这笔帐姐姐日后自会帮你找回来,咱们继续快活吧……”
她声音才一落,李无忧顿时觉得下身的吸力更加强了,kuaigan也是越来越强烈,而真元外泄的速度却也再次加快,与之相反的是神智却越来越模糊,耳边三女的谈话声也渐渐弱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巨大的kuaigan袭来,李无忧再次醒来,直觉出随着阳精的喷射体内最后一丝元气也彻底地被公孙三娘吸了个干净,而公孙三娘却同时也发出了一声高亢地大叫声,他依稀觉得这一声大叫兴奋中竟明显地透着一种凄惨,但此刻身体几如虚脱,阵阵倦意袭卷上来,这次短暂的清醒后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又不知过了几许岁月,李无忧忽然觉得胸前阵阵不畅,伸手去摸,却觉得湿滑中自有一阵粘忽的液体,放到鼻尖一嗅,却是一阵血腥味,蓦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想直立起来,刚一落下却觉足步虚浮,一个踉跄,正要摔倒在地,却觉身体一轻,一股莫名的热气透入,这才立稳了脚跟。
入目之处,却是一个大富丽堂皇的山洞。山洞的上下四维都是一片白中带绿的玉石,却被人凿成了平平的四壁,四壁上都有斗大的明珠,与玉石相映生辉,整座山洞一如在朗朗乾坤之下。
他虽然醒来,但神智却依旧不是很清醒,见对面石壁上有一白玉雕成的飞舞裸女形象,顿时忘了摔跤之事,便要上前查看,却不想足下又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公孙三娘!”李无忧再站起来时立即失声大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见足下躺了一具美丽裸女,正是公孙三娘,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左峰上赫然多了一个显然是剑造成的清晰伤口,血正汩汩冒了出来,流到地上,迅速渗入石中消失不见。
“没死前你尚且不怕她,怎么死了后你反而怕成这样?”一个调侃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响起。李无忧蓦然转身,却见身后早立了一个着破烂道袍的老道士,正是糊糊真人。
“哦~~死牛鼻子,黄天有眼,总算让老子找到你了!”李无忧顿时大怒,跳将过去,抓住糊糊真人的衣领,便是一顿狠揍,后者直被打得惨哼连连,老泪纵横,最后更是口吐白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他住手。
李无忧却是除恶务尽,绝不心慈手软,直打得虚汗淋漓,双手抽筋也依然没一点要住手的意思。
糊糊真人忽地停止哭泣,笑道:“就算我们真的仇深似海,你就不能休息一下,等会再打吗?”
“什么叫就算真的仇深似海?老子给你说,我们这仇啊那是倾东海之水也洗……”李无忧说到这里忽然愣住,他这才发现事情很有些不对劲,此刻自己功力全失,如何能够抓得住玄功通神的糊糊真人大揍特揍?但要说是做梦,为何那拳头打到这厮老骨头上的痛快触感却真实异常,而且这老不死的身上那股大概一百年没洗澡的汗臭味也是真实无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糊糊真人嘻嘻一笑:“那那那,小子,现在是你自己打够了的哦!现在咱们俩扯平了,可别给那些丫头说我老人家欺负你!”
“等等,什么玩意嘛?你害得老子连仅存的那点功力都给抹杀了,老子只是搔痒似地打了你一顿,这怎么能算是扯平了?再说了,你要杀公孙三娘,却找老子做饵,这笔帐又怎么算?”
“小子倒也不笨啊,这么快就明白了!”糊糊真人笑了起来,“不错。我是要杀公孙三娘,但我功力虽然比她高那么一点点,也还是无法将她杀死,而根据我这些年来所得到的资料得知凡是修炼过玉女心经的人,她的功力都会在达到最兴奋的时候衰减之最低点,这个时候要杀便比平常容易了百倍。所以呢,我老人家就打算给你一个为民除害并且假公济私大爽特爽的机会,没想到你真的立此大功将这妖女干翻在地!真是英雄出少年,可喜可贺!”
“滚你妈妈个蛋吧!”李无忧一把拨开这厮伸过来拍他肩膀的脏兮兮油腻腻的手,很有些没好气,“你为了一己私仇,牺牲了我最后的功力,也灭了我最后的希望,这也就罢了,老子反正功力浅薄,有和没有差别不是很大!但老小子,我给你说,你一边将我送到别的女人怀里一面却又去叫我老婆来看戏,用心之恶毒行事之卑鄙,简直是人神共愤,必定要遭五雷轰顶地!”
“无忧,你误会我了!”糊糊真人双眼含泪,一脸的委屈,仿佛自己比窦娥还冤枉。
“少来这套!”李无忧不屑一顾,“这套把戏老子三岁就已经不用了,省省吧你!”
糊糊真人一抹眼泪,顿时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好兄弟,你真是误会你老哥哥了!我叫那几个丫头来绝非是为了看戏!我知道这妖女得到你之后一定迫不及待地会将你带入巢xue里行云布雨吸取功力,但我虽然知道她的巢xue就在这附近,但具体位置却不是很清楚!为了能及时救出你并杀死妖女,我在来之前已在你身上种了千里灵犀术,并在假意离开现场后迅速化做了一根草躲在你们附近,因为灵犀相通的缘故,这妖女就一直将我当作你留下的气息而未曾察觉,但这个法子却有个弊端就是以我老人家的功力也不能长久支撑,所以才在未来之前就算好时间找这几个丫头来吸引妖女的注意力,我好换气!好在如此,不然今日差点功亏于溃!这妖女居然是将自己的巢xue建在了这稀世奇珍三生石里,倒也亏她有这份毅力跑那么远去采石头。”
“是这样的吗?”李无忧冷笑,“老子看你更多的是垂涎这妖女巢xue里边的珍宝吧?”
“切!她能有什么好东西?除了一把风华刀,也是女人用的玩意儿!我有归藏剑,更不希罕!”说到这里糊糊真人眼睛忽然眯成了一条缝,“真要寻宝,我也会选你那把倚天剑啊!”
“哈哈!”李无忧放声大笑,“老牛鼻子你怎么也这么蠢,那不过是我说来骗公孙三娘别杀我的,这你也信?”
却听糊糊真人淡淡道:“你说的我当然不信!但昆仑山那四个老怪物说的,我又怎能不信?”
“什么什么四个老怪物?”李无忧直吓得声音一颤。在月河村的时候糊糊真人就曾很隐讳地提到他知晓李无忧的来历,但事后李无忧发现这老家伙一天疯疯癫癫的,也未在意,此刻终于了解到这厮也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听他如此说顿时吓了一大跳。
“小鬼!你谨慎有余,智慧却未免不足!”糊糊真人摇摇头,抛过来一件东西,“你自己看吧!”
“什么玩意?”李无忧嘟囔着接住,却是一个信封,封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小鬼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的笔迹,亲切的称呼,淡淡的墨香,正是红袖的笔迹。
李无忧手微
卷十四 十四上-->>(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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