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好个柳随风!”
“好个萧如故!”
林惊草湿,长夜里,月色下,萧如故收弓,柳随风回剑,却同时喝了声彩。
这两声才一落,柳随风手的令旗却已然挥了下去,而同一时刻,萧如故却也将手的一枚烟花直射长空。
烟花烂漫,弓弦声却也同时大作,天空忽然同时一亮,铺天盖地的白光,仿佛是一场壮阔的流星雨,朝无忧军落了下来。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流星箭雨了吗?”柳随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依然惊得目瞪口呆。
但这阵流星雨的效果,却也让萧如故同样目瞪口呆。箭雨发出的刹那,眼前那三万楚军竟然已然迅速变阵——奇怪的“二”字阵形,看来似乎是某个太极卦相,将无忧军分作两个直队,而在间腾出了一大片空地,加上楚军将士几乎人人带着一面盾牌,由三万支箭组成的流星箭雨的杀伤力达到了不足三十人的历史上第二低点(第一低点是被李无忧全数移上了石壁)。
萧如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停就停,说变就变,能在如此短暂的刹那完成变阵,这些人真的只是李无忧那无赖训练出来的新军?
他以前一直搞不清楚为何萧未和萧承,甚至贺兰凝霜都无法耐无忧军何,此时真真正面交锋,这才领会到这支军队的可怕。
同一时间,柳随风却是叹了口气,看起来,那混蛋当初让士兵们操练八卦阵并非是为了某种宗教信仰。
双方主帅这一惊一叹,不过瞬息间事,虽然注定不会在大荒3865年七月的这次潼关会战后记入史书,但却正是从这一惊一叹开始,日后纵横天下的无忧军终于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并将随着李无忧的传奇而为后世人津津乐道。
萧军这雷霆一击不,气势不泄,再次拈弓搭箭,从两个方向,铺天盖地一般,朝无忧军卷了过来。前方铁骑带刀,后方箭雨倾盆。
无忧军临阵不乱,一面用段冶发明的特制软盾抵抗敌军箭雨,一面也放箭还击。
萧如故自然不会让自己的部队按原式冲击到心让对方反包围,长剑一挥,左右两军顿时合击一处,专攻楚军“二”字阵形的前路。
但柳随风却在他合击未成之前,又将军队变做了坎位卦行,三队平行,独留间断开,萧如故的军队终于自己撞到了一起,隐然反被楚军包围。
这当然是萧如故所不允许的,硬是以流星箭雨开路,破出一线,变做一字长龙之阵。
“好个流星箭雨!我若是也有这样一队轻骑就好了!”柳随风暗自赞叹一声,令旗一挥,再次变作坤卦阵形。
两位深知阵形于野地作战之重的绝代名将,就这样在这片广阔的草原上,开始了针锋相对的阵势争夺。双方的部队也都是精锐的精锐,二人指挥起来也是如臂使指,每个人都总能出现在他们需要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