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唯一的办法便是出口,国内根本无法消化这么多的钢铁,但是香帅当年筹办汉阳钢
甚至是督鄂到底为什么?卢汉铁路啊!铁路一修则钢钢铁则不愁没有销路……”
这次和张之洞会晤,恭王交给谭延闿的任务并没有具体目标,只是挣取张之洞的好感而已,而谭延闿原先的想法也差不多。不过张之洞非常干脆,现在就开始谈论汉阳钢铁厂改商办的问题,他就必须改变策略挣取要和张之洞达成一个意向,为以后的收购铺平道路。在谭延闿看来在目前的环境下,收购汉阳钢铁厂经济意义大于政治象征。清王朝还没有到一碰就倒地地步。自己还要在这个体制下生存下去,收购汉阳钢铁厂要目地便是为经济服务,也就是说收购进来是要挣钱而不是赔钱的。现下看来。汉阳钢铁厂必须和用铁项目挂钩,否则你让他生产出来的钢铁朝哪里卖啊!
张之洞听后愣了一下,神情黯淡了许多说道:“修路乃是老夫一大夙愿,老夫也是引为修卢汉铁路才由两广调到湖广地,奈何合肥恐老夫与他争功……”
“晚生以为铁路一项战时利于征调全国之力为战,平时则为货物通运。一个国家不能老打仗。那也国不将国了,可见铁路最大的用处还是商用。晚生曾经仔细拜读过香帅于光绪十五年(1889《请缓造津通铁路,改建腹省干路折》,以为‘今日铁路之用,尤以开通土货为急’最为重要,而醇王等人‘专主利于用兵’主张太过狭隘。当今中国为列强所环伺,香帅奏折中如不近海口,敌不可资;广开商旅之利;促进煤铁开采;方便漕饷之运;有利军队调动等等实为要旨。然朝廷先修关外铁路缓修卢汉铁路实为偏颇。不说别的,仅仅长江航运中从湖广至京师北方有多少份额?招商局、太古、怡和三家分润,如此局面之下招商局少则百万两多则千万两的利润,铁路比航运更安全、更快捷。几年下来几条卢汉铁路的成本也就回来了……”谭延闿避开张之洞和李鸿章之间的恩怨说道。
“若是早修卢汉铁路,今日中日战争。大可以通过卢汉铁路将南方地资源最快调动到北方,到时候就不是如此局面了……”陈衍在一旁叹息的说道。
“香帅,晚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晚生以为现在中日战争实为日本举国之力打合肥一人,前后三次海战,合肥苦心经营的北洋水师固然重创日本舰队,但亦是主力丧失殆尽,若说全军覆没亦不为过;6战朝鲜淮军节节败退已经到了九连城,现在幸得刘铭传、张学醇出山,于鸭绿江与日军交战多次,战事也成了胶着之态……朝廷重新启用恭邸,看来这求和的面比较大,若是香帅能够助合肥一把,哪怕是说句公道话……”
张之洞沉思良久说道:“平心而论合肥这次也是尽力,只是淮军几十年不经战阵暮气已重,这一次大战下来,卫汝贵、叶志等人畏敌而逃致使朝鲜烂,合肥固然是有错,但能够打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不错了……老夫倒是听说组安数月之前出入直隶督署,为合肥出谋划策甚为得力啊……”
张之洞说道最后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对谭延闿笑着。虽然现在不是后世的资讯时代,但是这个***实在是太小了,尤其是谭氏父子最近几个月的高调表演更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谭延闿闪电般以一个“两级跳”便完成了从白丁到朝廷五品官员地角色变化,成为大清国政坛上一支潜力极强蓝筹股,莫要说是张之洞,只要在京师待过两天的官场人物都知道这号人物的家历程。不过大多数人都认为谭延闿有个好老爹,只有少数像张之洞、李鸿章等人才明白这“两级跳”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前段日子张老中丞为恭王献策,欲使聂士成所率各部听令,最好请张学醇出山,而张学醇能否出山关键要看两个人,孙寿州和翁常熟,寿州曾言‘吾岂敢以私憾害公义哉’。晚生亦觉得入合肥幕乃为国出力,可惜身不由己不能全始终,今为恭邸所用亦是如此。”谭延闿朗声说道。
“‘吾岂敢以私憾害公义哉’,寿州此言实乃大清社稷之幸!”张之洞不禁有些动容,坐下来对谭延闿说道:“老夫知道组安你现在事务繁多,明年还要参加会试,组安乃两湖士林翘楚,自然更加无暇……老夫可以嘱意汤生与石遗和你商定汉阳钢铁厂地问题,至于卢汉铁路那边,至少也要等这场仗打完之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