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则在某种程度上降低青岛和旅顺的风险,而且也会成为中
鲜半岛上对日本的天然屏障。等到了一次大战的时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可以肯定的话,谭延闿会有八成把握让中国成为一个日本不敢招惹的国家,到那个时候现在和俄德两国所签订的所有文件在他眼中不过是废纸一张罢了。
以前谭钟麟任闽浙总督和两广总督的时候天高皇帝远,只要应付好盘踞在香港的英国就足够了,但是现在老头子是直隶总督间北洋大臣。旅顺和青岛一旦出了问题。那老头子要担政治风险地,甚至背上卖国贼地帽子也不是不可能——张之洞就是因为青岛问题弄得灰头土脸,虽然没有被冠以卖国贼的称号。但是也是颇受诟病,连带翁同龢也在这上面栽了一个大跟头。
不过目前摆在谭延闿面前最重要的问题是解决自己地会试问题,湖南自古以来就是文风鼎盛,有清二百多年状元都有两个偏偏就是没有出过一个会元。这次会试虽然没有开考,但是凭借这解元的名头,谭延闿会试夺魁的热度一直就没有降温过。甚至有人放言假如谭延闿不能会试取元,那以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就算得了进士也要再战会试……别人的期待是别人的事情,考会试是自己地问题,对自己期待最高的便是自己的父亲谭钟麟了,谭家这一脉人丁单薄,谭钟麟四兄弟只有他能够长大,而谭钟麟五子到目前为止连一个进士都没出,这固然是谭钟麟在某些问题上有些偏执。但事实摆在那里,谭钟麟为大清帝国清贵显耀的封疆大吏,五个儿子若是不出一个进士实在是脸上无光。
对谭延闿来说最为严重的便是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父亲谭钟麟的基础之上的,谭钟麟是拿他当作家族地下代掌门人来培养的。对他而言最低限度也必须考取进士,否则很难说老头子会不会改变主意。将掌管家族的重任转移到他的两个弟弟身上,甚至是他地子侄辈上——长房的儿子谭继祖考取了拔贡,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谭继祖对谭组安地威胁可比什么袁大头等人要大多了。按照谭家的传统,三十不得进士则不会再去考会试,谭延闿还年轻在别人眼中还可以多考几次,但是他心中非常清楚按照前生的记忆,那个不知道会不会生的百日维新可是坚决主张废除科举考试的,等到那个时候能不能考试还要看光绪皇帝的脸色,再说四年一次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漫长了!
顺天府贡院地处京城西南隅,做为这个庞大帝国除殿试紫禁城之外规制最高的考场,这里的建造规制是极为宏大的,三座青石牌楼盘龙雕凤,各种祥瑞的图案比比皆是,谭延闿曾来过一次,不过现在是天黑看不清楚罢了。算算前生的谭延闿在北京带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现北京有这么一个地方,就算除四旧也应该把房子留下来吧,可惜偏偏他记不得有这么一大片建筑的存在,唯一的解释便是毁于战火,有很大可能会是庚子事变的成果,中国人就算再红眼也很少那这里来撒气的。
“我相信我的夫君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会比那些人差的!”方榕卿看谭延闿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便指指不远处如众星捧月一般的康有为。
谭延闿听后不禁笑了笑,方榕卿这话似乎打消了刚才他的错觉,在他眼前的仿佛依旧是一个小女孩,说着一些负气的话一般。
天色稍微亮了一些,守门的差役开始大声吆喝,高声呼喝提醒现在是举子们入场的时间了,而陪同前来的亲友则必须远离贡院大门口阻碍举子入场。
谭延闿笑着说道:“今天入场,五天后才会是第三场试贴诗,等我出来最快也要五六天,前后要九天时间才会放榜,榕卿你就跟随赵叔先回去吧,灵寄寺里面的书稿文件都已经整理完毕放在马车上了,回去之后不要忘记放回书房,等我回去在开箱……”
方榕卿淡淡的说道:“窗下莫言命,场中莫论文。这会试时间太长了,夫君莫要太过操劳,提篮中除了笔墨纸砚吃食衣物之外,还有两包人参切片和一壶药酒,这都是劳烦赵叔用秘法调制的,比同仁堂的东西要好多了。夫君若是感到有些精神不济,便将参片含在嘴中,不消片刻就可以神清气爽;那药酒除了补身之外更能御寒,不过不可一次喝上太多,一小口就足够了……篮中吃食虽然比不得在家中,但最是提神解饿,因为加了中药,这些熟食可能味道有种药味,你先忍着些,等考完我再做几样精致的菜肴补偿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