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义随洪钧出使四国,并且在柏林居住了好几年,最为荣耀的是她
德皇威廉二世和皇后奥古斯塔•维多利亚所接见。间她往来于欧洲上流社会,是她最为荣光、惬意的三年,光绪十六年洪钧任满才跟随丈夫回国。
可惜赛金花福薄。洪钧在归国后升任兵部左侍郎,没过三年洪钧就去世了,而她也不容于洪钧家族遂被逐出,流落上海、天津,最近她才在京师这里落下脚跟。
“你家公子需要奴家来做什么?!”赛金花收起了久历风尘地那一套,她的特殊经历使她有着出色的鉴人眼光。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非是她日常接待的那些伪君子,沈静沉静深邃的目光中看她就像看一截木头一般。
“我家公子知道夫人曾经随洪侍郎出使欧洲四国,并且精于欧洲上流社会的礼节,还受到德皇夫妇地接见,这就是我家公子所看重夫人的地方。我家公子已经在天津的英租界购置了一套别墅,不需要夫人出卖色相,只需要夫人能够通过旧时的关系和各国列强驻天津的公使或是外交人员打好关系,不敢说是刺探他国情报。只是请夫人在结交的过程中留意这些洋人的性格特点,我家公子也好从容应对……”沈静慢慢的说道。
“文渊兄,也许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招募赛金花来做这项工作,说起来这也是受到张之洞幕府中地辜鸿铭的经历所启——当年他留学欧洲的时候,他的义父就将他安排到一个欧洲非常有名的妓女做邻居,并且利用这个妓女对中国文化的痴迷来打好关系……”谭延闿说道。
“和妓女打好关系?!”沈静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做法,他本不是死脑筋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屡试不中之后明智的从科场上脱身,但是听到还有这种事情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骇。
“呵呵。不错!若不是顾虑到家父家教甚严绝对不会应允这样荒唐地方法,我也会尝试一番……文渊兄,假设你和京师的八大胡同中某位头牌妓女关系甚为密切的话,那你想想每天能够请动她的人会是几品官员?!”谭延闿笑着问道。
沈静听后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谭延闿话中的意思非是***,而是涉及到政治的范畴了。略微思索了一番沉声回答道:“京师大小官员不计其数。不过能够请动八大胡同中头牌妓女地人已经不是有钱便可以请得动了,至少也是一二品朝廷大吏才有这个面子,甚至她们自己的保护人便是王爷一类的人物……”
“呵呵,这可是一个宝贵的政治资源啊!想想你和那妓女交好,那就意味着往来她住处的高官的秘密基本上就是尽在你手了,而且这也是一条门路——远比你送给这些高官几万两银子还要管用,天下有银子的人如恒河沙数,但是在很多情况下你想要办事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而是门路地问题,也就是说你有银子也没有地方送,不过你若是通过这些妓女来办事的话,那会是什么光景?!”谭延闿微微笑着说道。
沈静听后肃然一惊。心中便明白了谭延闿的用意,问道:“难道公子想要让赛金花成为公子布下的内线?!”
谭延闿笑着摇摇头说道:“晚了!别看家父是疆臣领,但是未必会放在那些妓女地眼中,她们的背后哪个不是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这八大胡同其实就是一个小朝廷,除非我们能够从小培养一个女孩送入八大胡同,然后不露痕迹的捧红她成为头牌,否则你想要现成的头牌为你卖命,这比登天还要难!不过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做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多大意义,这对于大局没有什么帮助。我说这些只不过对那些四五品的小官是一个康庄大道,但是到了朝廷一品大学士这个层次的时候,那就要看谁的实力更强,这终究还是小道……”
“那公子的意思是……”
“哦?是用间么?!”赛金花轻轻的摇摇扇子说道。
沈静收回自己的思绪微微笑着说道:“可以算是这么说,但是这中间有着很大的差别。我家公子岂是这等俗人?在这八大胡同中夫人也是颇有声名,论银子是不愁的,想要请动夫人非是银子,而且我家公子也不屑在这八大胡同中安排耳目来对付政敌……我家公子说了,青楼之中亦有英豪,公子是要对付洋人挽救国家少受损失,若是夫人肯为公子所用,不仅生活无忧也会全你声名,日后待到云开月明之时,夫人翌日也有名登青史之机……公子说若是算银子这是侮辱夫人,夫人胸中自有锦竹乾坤岂是金银俗物所动?若为国为民,夫人定肯出山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