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毕竟是在欧洲,中间隔着一个西伯利亚,只要北洋6军摆出强硬的姿态,这对俄国人也是一种警告。
不过才两天。就在谭延收到南下北洋6军第六镇轻松攻占长沙府,潘敏率第七镇一部混成协横扫浙江的同时,詹天佑用非常简短的电报给谭延回复:“盖平的海岸线可以修建一个简易港口供临时使用,若战事紧急可以修建一条临时简易铁路,最多在一个月内便可以完工!”
谭延立刻回电:“此事达潮先生为总工程师兼总监,任何物资都拥有优先使用权,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港口和铁路修建好……此事事关国运兴衰。万望达潮先生以国为重!”
谭延没有想到他的“祸水南引”政策在英国掀起了轩然大波,索尔兹伯里相开始继续谋求英俄之间地利益平衡,而联合内阁中的大臣张伯伦则将自己看成是另外一个英国相----英国对远东问题在内部开始加剧分裂。相大人希望能够联合英国和俄国的力量来控制住中国,但内阁大臣们在张伯伦的怂恿下想要继续“光荣独立”的辉煌----什么也不做。凭借外交官的嘴皮子来谋得最大的利益,而这份利益要牺牲俄国为代价来保全英国自己。
“中国问题就像某种外交爆竹,出地声响很大,但它所散出来的烟雾我想已经飘散的无影无踪了……”相索尔兹伯里继续坚持他的“远东问题至少在五十年内无足轻重”地论断。他对俄国提出“不瓜分领土,只瓜分绝对优势”的提议,希望双方在中国享有在各自的地区内取得铁路权益以及从事其他资本事业的优先权,双方联合起来一起排斥任何第三国。
索尔兹伯里的倡议得到了俄国财政大臣维特的响应,但是维特却被他的老对手莫拉维耶夫联合军界脑给绊住了----俄国不相信维特的铁路加资本那一套,他们只想独占中国来获取足够的好处。他们相信经过充足地准备俄国不会重蹈德国的覆辙。英国内部意见的不统一和俄国内部的“独占派”以压倒优势拒绝了“英俄联合共享中国”地策略。
相索尔兹伯里在执行一个他个人意图的路线,可是联合内阁大臣张伯伦却开始采取了积极地外交政策----他希望英国远东舰队能够以实际行动来说服中国那个刚刚诞生才没有两个礼拜的北洋政府,并且以此来警告俄国的远东舰队不能南下上海深入到英国在中国的传统势力范围圈。不过张伯伦的强硬计划很快就破产了----俄法联盟摧毁了他这一意图,法国在印度支那也有海军。根据俄法同盟,如果英国远东舰队北上。那法国和俄国的联合远东舰队很可能让英国远东舰队烟消云散。在中国毕竟不是英国本土,英国远东舰队还没有强大到同时对付俄法两个国家的远东舰队。
张伯伦在碰壁之后也明白单靠英国自己地力量似乎已经无法压制住远东中国渐渐失控地局势,他将目光投向了海峡彼岸的德国,希望联合德国来对付俄国在远东地扩张来保证英国的利益。张伯伦为此在秘密谈判和公开演说中向德国抛出了橄榄枝:“我们可以对俄国说,凡是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到手了,我们准备承认你的地位,但是你必须到此为止。中国的其余部分是在我们的联合保护之下……”
不过德皇威廉二世很干脆的回答他:“张伯伦不应该忘记。在东普鲁士我只有一个普鲁士军团却要对付俄国三个军和九个骑兵师,在那里既没有中国的长城可以阻挡他们。也没有英国的铁甲舰伸手可及……”
谭延在得知热闹的快要开锅的欧洲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后,他明白德皇威廉二世的潜台词非常明确----德国在中国没有多少利益可言,英国能够给德国的,中国已经用非常明确的门户开放政策时间表也同样可以给予德国,德国还不至于为了英国在华的远东利益和俄国人还有该死的俄法同盟在欧洲打上一场。
“英国人的名声太臭了,几百年来他们以绅士的形象出现在欧洲的每个角落,干得却是挑拨离间引战争的勾当……”谭延不无恶意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