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忍问及最后的胜负。
于是展令扬和伊藤忍就在一双双想问又不敢问的企盼眼睛目送下各自骑上重型机车扬长而去。
被留下的一大票观众兼赌客经过工程浩大的互相沟通之后以多数决议通过这次展令扬和伊藤忍的对决结果是——平手!
既然赌局的最后结果已经尘埃落定接下来便是清算赌金的时候了。
出乎意料的下注展令扬和伊藤忍会打成平手的人微乎其微加起来不到十个而且下注金额都不高。
只有一个代号“终结者”的赌客压注巨额筹码赌两人平手单独赢走了将近八成的赌金。
※※※
伊藤忍漫无目的极飞车于宽敞无尽头的公路上面无表情的直视着正前方不停的奔驰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除了补给汽油。
不知疯狂的奔驰多久之后他才把机车停在一处人烟罕至的河堤上独自翻越护栏走下河堤面对着河静静的席地而坐动也不动。
稍后几分钟另一个人也出现在河堤上轻轻松松的翻过护栏走向伊藤忍。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展令扬。
“不准过来!”
伊藤忍头也不回的厉声制止。
展令扬依旧如昔完全没把他的话当话继续走近他在他身旁和他并肩大剌剌的坐下去。
“我叫你不准过来!”伊藤忍又中气十足的大吼却没有动手推开展令扬。
展令扬不但不当一回事还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头往人家的肩膀舒舒服服的一靠打了个好大的呵欠气定神闲的说:“好了啦打了那么久的架又骑了整天的车你这会儿还在这儿大吼大叫个什么劲想证明你体力强吗?”
“哼!”
伊藤忍负气的把怒脸侧向另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
展令扬却坏兮兮的拿出两罐冰啤酒恶作剧的让啤酒罐吻上伊藤忍的脸颊。
伊藤忍因毫无预警的刺激反射性的回眸目露凶光的准备大肆开炮:“你——”
“喝罐啤酒解解渴、消消气啰!”展令扬完全强迫中奖的一手执起伊藤忍的手另一手把冰冰凉凉的啤酒塞进他手里让他握住然后替他拉开拉镮。
接着展令扬又打开自己手中那罐自作主张的和伊藤忍手里那罐轻碰好象什么事都没生过的笑道:“来干杯!”
然后展令扬就自顾自的喝掉半罐冰凉啤酒。
伊藤忍手中那罐却一点也没动过。
“你到底想怎样?你把我耍得还不够彻底吗?”为什么他不调头离去?为什么他还坐在这里?
为什么?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展令扬一脸无辜的反问。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伊藤忍痛心疾的嘶吼。
“人家哪有啦——”展令扬像是存心气疯人家似的完全没有一个正经样。
伊藤忍不吃他那一套就事论事的大吼:“是你自己先开口说要和我一较高下的我也答应了你你却在打得不可开交时故意失手害我——”险些杀了你!
“害你怎样?”展令扬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瞅住他喷火的怒眼。
“我——”伊藤忍哪说得出那么没志气的蠢话?“哼!”
“别这样嘛——为了咱们的额外开销咱们当然得流血流汗的努力打工赚钱啊!”
额外开销?打工?两串突兀的名词令伊藤忍竖直了耳朵。
展令扬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在听自我陶醉的一个劲的滔滔不绝:“你不觉得咱们那个小窝缺了很多民生必需品吗?像是一张大大的、足够两个人一起睡的舒服大床啦一组可以尽情打滚撒懒的沙啦可以冰很多很多美食的大冰箱啦还有咱们接下来去玩的旅游基金啦还有——”
“你——”伊藤忍愈转愈不对劲但心情却愈来愈飞扬。
“那个窝可是咱们两个共有的一切的开销当然得两个人一起分担。你可别想坐享其成那可是我的特权耶!”
“够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对决?”
“当然是为了赚咱们那一大堆额外开销所需要的基金啰!”展令扬牲畜无害的笑道。
“你说什么!?”伊藤忍突然想到什么失声惊吼:“你所说的“流血流汗”的“打工”该不会是指那场对决吧?”
“宾果!你终于顿悟啦!”
“你——”老天!那他那么痛彻心肺、拼死拼活的开打干嘛?
“你不觉得那是报酬最高的“打工”吗?不但有一大堆的慷慨人士大方的提供我们打工报酬还可以趁机活动一下筋骨锻炼锻炼身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你——”
“瞧!这是什么?”展令扬拿出一张下注收据上面的代号写着“终结者”。
“这是什么?”难道——“你知道吗?这次赌局最大的赢家独得了将近八成的巨额赌金耶!”
“而那个大赢家的代号就叫“终结者”对吗?”事情至此伊藤忍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生气了。
“聪明!”展令扬笑得好迷人。
“你这个——”伊藤忍本想潇洒的一笑偏偏一松懈下来眼眶便红热起来喉咙也烫热紧缩让他无法再说一个字。
展令扬见状极其自然的轻搂着伊藤忍在他耳畔温柔的道:“咱们该回家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