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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江湖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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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久见识广你看这位蒙面黑衣老前辈是哪一道上的高人?”

    史大叔沉默了一阵说:“当今武林敢将熊耳山的山魔不看在眼里恐怕没有几人。九大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只有少林、点苍和昆仑派的掌门人不将山魔放在眼里。但他们不像今夜里黑衣老人这么傲慢也没有必要蒙上面目。四大武林世家也只有盂英小紫竹山庄的慕容世家敢那么藐视山魔。三十多年前慕容智曾以黑鹰面目神出鬼没跟武林开了一个大玩笑。”

    余赛凤问:“别不是慕容智大侠又以黑鹰面目在今夜里出现吧?”

    一提到“黑鹰”史大叔怔了一下使他想起另一个神秘莫测的人物来。他摇摇头:“也不可能是慕容智大侠他在荡平了阴掌门后再也不以‘黑鹰’面目出现了。”

    “大叔你怎么知道慕容大侠不再用黑鹰面目了?”

    “因为所有武林中人都知道黑鹰就是慕智智慕容智就是黑鹰没存必要再以黑鹰面目见人。何况慕容大侠绝不会单独一个人在江湖上走行必然与青衣狐狸莫纹在一起在江湖上双宿双飞谁也不愿分开单独在江湖上走动。而且往往先出手的是莫纹女侠慕容大侠不会先出手。”

    “大叔既然不是慕容大侠哪又是谁?”

    “恐怕是黑豹。”

    余赛凤一听不禁全身一怔:“什么?是那个极为神秘的黑豹?至今武林中人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真正面目的黑豹?”

    “除了他恐怕没人敢将山魔不放在眼里了!”

    “大叔我曾听很多人说过黑豹在十多年前与慕容大侠在衡山一战失败之后从此便在江湖上消失。十多年来再也不见他的踪影也没有人再说起他怎么会是他了?难道他又重出江湖了?”

    史大叔说:“要不是他我就想不起再有什么人敢那么轻视山魔。”

    聂十八一直在旁张大口怔怔的听着。他想不到在鸡公山外的天地里竟有这么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人物什么九大名门正派四大武林世家什么少林、点苍、武当、慕容家的。他看见黑衣老者已是感到不可思议了认为不是世间中的人。看见蒙面锦衣汉子感到他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可怕的大贼头连余赛凤这么个厉害的女子也打不过他。现在又听了什么熊耳山的山魔盂英山的什么黑鹰、青衣狐狸等等好像一个个都是十分可怕的人本事不知此蒙面锦衣人、余赛凤和史大叔高出了多少倍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他忍不住问:“黑豹是什么人?”

    聂十八对黑衣老人最为关心了因为其他的什么山魔、慕容大侠、青衣狐狸他没看见过而黑衣老人他是接触过的还在他家里吃过一次饭。他虽然感到黑衣老人行为不可思议除了吓唬自己外似乎对自己还颇为关心。既然黑衣老人就是什么黑豹他不能不动问了。

    史大叔说:“小兄弟要问黑豹是什么人恐怕江湖上没有一个能说得出来。他是在二十年前左右突然在江湖上出现的一位神秘的人物来无踪去无影武功极高武林中黑、白两道上的一流上乘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连少林寺的一等高僧慧悟禅师也败在他的掌下与名震武林的青衣狐狸莫纹也战成平手但却败在了慕容大侠的掌下。”

    聂十八皱着眉问:“大叔他怎么这般喜欢找人打架?不能和和气气与人相处么?”

    史大叔一笑:“小兄弟你没在江湖上走动不知道江瑚上的情形。有时不是自己喜欢与人文锋而是别人逼得自己不能不动手。就像我们刚才和贼人一样我们是极不愿意交手的我们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们逼得我们不得不动手。”余赛凤也说:“小兄弟对一些凶恶的贼人你想和气相处他们却不。他们抢走了东西还是小事还想将我们脑袋都砍下来。”

    史大叔又说:“小兄弟就像你在山里碰上了凶恶的狼一样你能和它们和和气气相处吗?它们吃掉了你以后还想去吃其他的人哩。”

    余赛凤问:“小兄弟你碰上了恶狼怎么办?”

    聂十八一笑说;“我只好射杀它们。”

    小玲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让它们吃掉跑进它们的肚子里去和它们和和气气相处哩!”

    聂十八又问:“黑豹是恶人还是好人?”

    史大叔说:“小兄弟我也不知道怎么答你才好。江湖上有人说他好也有人说他恶和残忍。他高兴起来连一只蚂蚁也不想伤害;他震怒起来可以连人的一家老少都杀了武林中人说他为人亦正亦邪也好也坏。以今夜的事来说他却是一个好人救了我们所有的人。”

    余赛凤说;“在恶人方面来说他是恶人中的恶人一些凶恶、残暴、为非作歹的山贼、草寇豪强都将他看成煞神是自己的克星而一般平民百姓却特地当成了救命的恩人是一个来去无踪无影的神仙。”

    聂十八说:“那他是个好人了。”

    史大叔说:“有时他连好人也杀害”

    “哦?他杀害过什么好人了?”

    “他杀掉的好人也不少有很多还是江湖上有名气的侠义人士淮北三英陕南九雄晋北五台山的善化禅师峨嵋派的俗家弟子金剑侠土等等全都死在他的掌下。”

    聂十人一下睁大眼不能出声。小玲却问:“大叔武林中真的没一个人知道沮他的真面目和姓什名谁吗?”

    史大叔摇摇头:“黑豹一般不在白天行动一向在夜间出没行动起来身形宛如一头灵豹矫捷异常疾似飞鸟静如幽魂。所以在江湖上才有黑豹之称。别说到现在没人知道他的姓名就是连他的真面目也没人看见过至于他的来历、武功门派更无从知晓了只有莫纹女侠隐隐察觉他的武功基础是出自武当一派但无论剑法和掌法不知比武当派的武功高出了多少倍。他的拳脚功夫更是深奥莫测又近似少林一派的武功。叫武林中人惊震的是他的剑法号称天下无敌手的西门剑法他居然能接招和化解比点苍派的无影剑法来得更出神入化足足可以与莫纹女侠战成平手丝豪不现败像。莫纹女侠可以说集梵净山和慕容家的几门绝技于一身了仍不能战胜他。要不是慕容智大侠当今武林几乎没一个人能制服他。要是小兄弟所见到的那位白眉白自须的黑衣老者就是黑豹那小兄弟是第一个人看见了他的真面目。就怕那黑衣老者不是真正的黑豹。黑豹败在慕容智大陕的掌下负伤而去十多年来一直销声匿迹。论年纪他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有人传说他早已死去怎么又会重现江湖的?”

    第二天一早雄风镖局的人吃饱了饭打点镖车和行李两个重伤的趟子手安排坐在镖车上准备赶到信阳后放下医治。信阳城中有雄风镖局开设的一个分局。

    余赛凤问聂十八:“小兄弟你打算去哪里?跟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小玲说:“是呀跟我们在一起吧别再去打什么猎了干脆在我们雄风镖局做事。我家老爷和小姐会教你一身武功今后就不怕别人欺负你了。”

    聂十八心想:在镖局里干活整天弄刀动枪的那不更危险吗?我还不如在山里打猎的好。再说我受人所托没办完这件事又怎么与你们在一起?他为难他说:“小姐多谢你们了我得去广州一趟。”

    小玲一怔:“什么?你要去广州?你知道广州有多远?”

    “有几十里路吧。”

    “千里迢迢翻山越岭涉水过河你一个人不危险?”

    史大叔问:“小兄弟你有什么事要去广州?”

    “我我我受一个人所托要去寻访一位亲友。”聂十八不想将事情说出来怕引起余赛凤等人一连串的追问只好含糊地这么说。

    余赛凤问:“小兄弟你是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吧?”

    “不不!我真的有事要去广州。”

    “既然这样小兄弟我就不敢强留你了希望你找到亲友后回来到长沙的雄风镖局来看看我们好吗?”

    “好的到时我一定会去长沙拜见小姐、大叔和各位的。”

    “小兄弟高姓大名我们还未请教呵!”

    “我我姓聂叫十八。”

    小玲奇异:“聂十八?你家中有十八位哥哥弟弟和姐妹吧?”

    “不不只有我一个。”

    “那你干吗叫十八?这个名字不好听怎么不取其他好听的名字?”

    聂十八为什么叫十八他是怎么也答不出来。不但他不知道恐怕连富有江湖经验的史大叔也不知道为什么以数字为名的。原来在元朝统治神州大地时所有的平民百姓都不准取名只能以数字为名比如你是二月九日出生的就取名为二九所以张四八、王小五、李六二等等比比皆是。聂十八是十月十八日出生所以不取月而取日子为名叫十八。直到推翻了元朝后平民百姓才有自己的名字聂十八一家一直在深山老林中生活以日子取名的习惯一直传了下来没有改变。

    聂十八见小玲这么问只好说:“这是我爹给我取的因为我是十月十八日出生所以叫十八。这个名字怎么不好听了?”

    余赛凤说:“丫头一个人的名字由父亲而取有什么好听不好听了?”她又对聂十八说“聂兄弟你去广州的盘费够不够?我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带着在路上投店住宿用。不够盘费恐怕去不了广州。”

    聂十八吓了一跳。五十两银子?这在山里来说已是一个大富翁够一辈子用了。我带这么多银子上路干吗?不怕人抢了去?便连忙说:“不不我不敢要。盘费我有就算不够我也可以沿途打猎。”

    “聂兄弟你是不是嫌少了?”

    “不不我怎么嫌少了?五十两银子够一人个人吃用一辈子了这还少吗?”

    “那兄弟怎么不要?不会是瞧不起我们吧?”

    “我、我怎敢瞧不起你们?记得我父亲说用了人家的钱就欠了人家的债一个人欠了债日子就过得不舒服。我不想欠你们的债以后也不知怎么还。”

    “聂兄弟你要不收那我就欠了你的债了也会浑身不舒服的。”

    “你们怎么倒欠了我的债?”

    “你刚才在楼上用箭救了我那不是我欠了你的债吗?你连这一点点银两也不收我心里舒服吗?”

    “不。不我射伤了贼人也是为了救我自己你千万别以为欠了我的什么债。”

    “聂兄弟说什么也不收了?”

    “这这这么多的银子我怎么带在身上?走那么远的路那不累吗?”

    “聂兄弟我们可以给你一些金子你带在身上不就行了?”

    “金子?”聂十八睁大了眼“我是个穷猎人将金子带在身上人家见了不以为我是去偷的吗?那不行你千万别给我金子金子这个东西我连摸也不敢摸。”

    史大叔听了暗暗讶异这位青年猎人怎么这样老实居然没半点贪念?别的人见了金报只有嫌少哪有嫌多的?单是这份品格已叫人敬仰了。

    小玲说:“你如果一点也不要你不伯伤了我家小姐的心吗?”

    “我怎么会伤了你家小姐的心了?”

    “我家小姐一门好意想帮助你你不要还不叫人伤心难受吗?”

    “那那那我怎么办?”

    “那你收下呀!”

    “这么多的银两我怎么拿?”

    史大叔说:“聂兄弟多你拿不了少你总可以拿吧?你就收下一点表示一点心意不好?”

    “那那那就要一两好了。”

    小玲叫起来:“什么?你才要一两?这够在路上用吗?”

    聂十八说:“我身上有拿一两已够多的了。”

    史大叔向余赛凤打了个眼色:“既然聂兄弟拿一两我们就照聂兄弟的意思办好了给一两金子不就行了?”

    聂十八一怔:“什么?一两金子?我没有说要金子呵!我说的是银子。”

    史大叔微笑:“聂兄弟只说一两也没有说银子呵!”

    小玲说:“是呀!你是一个男子汉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小玲说着从自己怀中抽出一个绣花钱袋来掏出了金光闪闪的十片金叶子交到了聂十八的手上。

    聂十八睁大眼睛:“这这就是金子?”

    “是呀!你千万别将它当烂铜丢了。”

    “它打制得这么好看我怎会丢掉呵!我会将它们当宝贝收藏起来拿到山里让乡亲们看看我们山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金子的。”

    小玲说:“这是给你在路上花的可不是叫你收起来。你记住了每片金叶子可以值十两白银的。”

    “不不我怎么也舍不得花掉它。”聂十八小心翼翼地将十片金叶子收入自己的钱袋中说“我聂十八多谢你们了!”

    史大叔说:“我也有一物送给聂兄弟。”

    “大叔又送什么东西给我了?”

    “一块铁牌?”

    “哦?一块铁牌?”

    聂十八不知一块铁碑有多大多重心想:你送一块铁牌给我干什么?它可以在山野中当床睡吗?要是又大又重叫我怎么背着它上路?可是史大叔已从自己的腰带上取了一块小小光滑的铁牌来顶多只有二两重。聂十八又奇怪了难道这是大叔心爱的一块小铁牌送给我做纪念?那也好呵。

    史大叔将铁牌慎重地交给了聂十八说:“聂兄弟这块铁牌千万别丢失了这是我们雄风镖局的信物去广州的一路上武昌、岳州、长沙、衡阳、郴州都有我们镖局所开设的分局。兄弟持着这块铁牌到我们的分局他们见了此碑自然会招待兄弟的吃和住。就是兄弟有什么困难和不方便只要兄弟一说我们镖局的弟兄们将会尽力相助兄弟你的。”

    聂十八听了心下大喜。要是这样我一路上就不愁找不到吃和住的地方了而且还不用四处向人打听去广州的路怎么走。但跟着一想是不是余小姐、史大叔见我不收银两所以叫去这些州府借此来招待我?要是这佯我不多跑了路吗?他们的好心我是感激可我想早一点赶去广州了结了这件事呵!以后就无拖无欠转回来便问:“大叔我去广州一定要经过这么多州府地吗?”

    小玲说:“当然要经过啦而且这是一条直径从这里先去武昌由武昌坐船去岳州也行去我们总局的长沙也行甚至沿湘江坐船而上直可以去郴州再由郴州取路去岭南的广州了。从武昌一直坐船可到郴州不用走路要是你从别的地方走别说台多走弯田甚至还到不了广州。所以你千万别丢失这一块铁碑不然你一路上要多花铁投店住宿了。”

    聂十八感激地说:“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今后怎么报答你们呵!”

    史大叔说:“聂兄弟千万别这样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也是我们和聂兄弟有缘在这里与兄弟相会共同度过这难忘的一夜。互相关心理所应当。”最后他们分手道别余赛凤和史大叔率队北上而聂十八孤零零的一个人往南而去。在路上余赛凤问史大叔:“我们连年过节有没有向熊耳山的七煞门送礼的?”

    “有。从来没中断过。”

    “那他们为什么不讲义气和信用?向我们下手?好!以后我找他们算帐去!”

    史大叔连忙说:“少镖头千万别这样。”

    “难道就让七煞门的人欺负?”

    “少镖头我也想过了他们可能是为追踪蓝美人而来目的不是在劫镖。”

    “蓝美人是什么稀奇珍宝值得他们不惜坏了江湖上的规矩?”

    “我也不知道。传说蓝美人不但是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而且它身上还藏着一件武林中的极大秘密。”

    “什么秘密?”

    “我就更不清楚了。”

    “怎么七煞门人怀疑我们这趟镖中有这件稀世珍品的?”

    “初时我也感到奇怪不明白七煞门人怎么向我们要这件宝物直到那蒙面黑衣老者出现同那锦衣汉子的一番对话我才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哦?究竟是什么回事。”

    “极有可能是武威镖局护的那一趟镖就是蓝美人不知怎么让七煞门的人知道了派人来劫以至杀了武威镖局所有护镖的武师和趟子手。”

    “那他们怎么又怀疑蓝美人在我们手上?”

    “恐怕他们在武威镖局的那趟镖车中找不到蓝美人因而疑心在我们这趟镖上。”

    “他们凭什么这么怀疑?”

    “少镖头这恐怕有两个原因令他们不能不怀疑。”

    “哪两个原因?”

    “一个原因假如蓝美人真的由武威镖局护送武威镖局蓟长沙时就住在我们镖局中我们也曾设宴接待。七煞门人知道镖局与镖局之间有互相转镖之规矩。他们既然在武威镖局那趟镖找不到蓝美人.当然就疑心转到我们手上了;第二个原因我们走这趟镖刚好在武威镖局走的第二天动身七煞门人就更疑心了。”

    余赛凤说:“不管怎样七煞门人这么欺负我们不讲道义我护完了这趟镖后非找他们算帐不可。”

    “少镖头这事我们得慎重考虑才好。”

    “还考虑什么?”

    “少镖头别说我们镖局的人没法能敌得山魔就算敌得过我们找到他们的门上他矢口否认没有这一回事我们没凭没据怎么说话?我们既没有七煞门留下的任何物证更抓不到七煞门的人。”

    “早知这样我们抓住那蒙面的锦衣汉子就好了。”

    史大叔苦笑了一下:“少镖头就是我们抓到了蒙面锦衣汉子为活口山魔也会全然不承认这是他们门下的弟子或者说这黑衣汉子早已是他驱逐了的不肖之徒而且蒙面锦衣汉子也没有说他是七煞门的人我们怎能咬定是七煞门人干的呢?说不定山魔反而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无理取闹上门寻事生非。”

    “大叔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少镖头这事我们以后慢慢商量。总镖头说过我们在江湖上走动为的是求财不是求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千万别为争一时之气而招来无穷的仇杀。”

    “万一他们进一步欺负上门怎么办?”

    “真的是逼得我们无路可走我先与他们拼了。”余赛凤默言无话心想:我爹怎么干上这一门保镖生涯?尽与一些黑道人物和一地的豪强打交道还得忍声吞气做人。保一次镖在刀口上舔血为生还不算还得花钱买难受几时才能挺起腰干子来正正直直做人像一些侠义人士那样谁也不买帐。余赛凤无疑是属于少年气盛的人没有在江湖上磨练过不知道江湖上的风险浪恶世道艰难。而史大叔却是一位老江湖懂得如何处事对

    “我就更不清楚了。”

    “怎么七煞门人怀疑我们这趟镖中有这件稀世珍品的?”

    “初时我也感到奇怪不明白七煞门人怎么向我们要这件宝物直到那蒙面黑衣老者出现同那锦衣汉子的一番对话我才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哦?究竟是什么回事。”

    “极有可能是武威镖局护的那一趟镖就是蓝美人不知怎么让七煞门的人知道了派人来劫以至杀了武威镖局所有护镖的武师和趟子手。”

    “那他们怎么又怀疑蓝美人在我们手上?”

    “恐怕他们在武威镖局的那趟镖车中找不到蓝美人因而疑心在我们这趟镖上。”

    “他们凭什么这么怀疑?”

    “少镖头这恐怕有两个原因令他们不能不怀疑。”

    “哪两个原因?”

    “一个原因假如蓝美人真的由武威镖局护送武威镖局蓟长沙时就住在我们镖局中我们也曾设宴接待。七煞门人知道镖局与镖局之间有互相转镖之规矩。他们既然在武威镖局那趟镖找不到蓝美人.当然就疑心转到我们手上了;第二个原因我们走这趟镖刚好在武威镖局走的第二天动身七煞门人就更疑心了。”

    余赛凤说:“不管怎样七煞门人这么欺负我们不讲道义我护完了这趟镖后非找他们算帐不可。”

    “少镖头这事我们得慎重考虑才好。”

    “还考虑什么?”

    “少镖头别说我们镖局的人没法能敌得山魔就算敌得过我们找到他们的门上他矢口否认没有这一回事我们没凭没据怎么说话?我们既没有七煞门留下的任何物证更抓不到七煞门的人。”

    “早知这样我们抓住那蒙面的锦衣汉子就好了。”

    史大叔苦笑了一下:“少镖头就是我们抓到了蒙面锦衣汉子为活口山魔也会全然不承认这是他们门下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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