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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风雪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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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鞭侠一连几天将聂十八留在庄上殷勤热情地款待聂十八几次想回到船上也不行因为不是这位父老来拜见就是那位乡亲一家来相请甚至连镇上四周一些山村的父老也特意上镇子来拜见聂十八。而全镇上下家家户户兴高采烈地庆贺新年的到来爆竹的响声几乎没有断过。

    一直到年初八田中玉知道再也留不住聂十八了才送聂十八回到穆家船上。然后在田中玉等人的挥手告别中船缓缓离开了这欢乐的小镇往永兴县城而去。婷婷上下打量着聂十八。像看一个稀奇古怪的动物一样。聂十八以为穿错了衣服扣错了衣扣也往自己身上瞧瞧可却没看出什么问婷婷:“你老看我干吗?”

    婷婷间:“你在田家庄整整住了八天八夜怎么吃不胖的?好像比以前还瘦了一点田三爷家没东西给你吃吗?”

    聂十八说:“别说了那简直是活受罪。”

    “什么?活受罪?真的没东西你吃?我们八天来酒肉一直没断过我爹饮酒几乎快成酒仙了!”

    “东西是有得吃而且还有什么人参炖鸡一大堆摆满了一大桌。”

    “那你怎么吃不胖?”

    “胖?我几乎天天都拉肚子能胖吗?”

    “哦?你病了?”

    “没病。是鸡鹅鸭肉吃得太多了受不了老蹲茅坑。”

    娉娉笑道:“看来你不是享福的命。”

    聂十八说:“要是这样我宁愿不享不如我在深山老林中打猎好得多。”

    媒媒问:“那你干吗不离开田家庄回到船上多好?”“我走得了吗?”

    “你怎么走不了?那姓田的将你关在房间里?”

    “关是没有关但也跟关起来差不多。今日不是那个要见我就是这个什么乡绅相请日日陪他们饮酒说些无聊的话。”

    “你不见他们不行吗?”

    “人家特惫专程的来见我又有田三爷相陪我怎么好意思推却呵!不见不陪他们人家不骂我摆架子么?我总不能叫人家高兴而来败兴而回去吧?早知这祥不好受我不去田家庄就好了。其实是应该你们去的因为真正救田三爷和镇子上人的是你们不是我!”

    婷婷说:“你别埋怨啦!这都是你自讨苦吃。”

    “我怎么自讨苦吃?”

    婷婷说:“还问你不掉下那一块蒙面黑布来人家认出你吗?你还害得我们这几天忙个不了想休息也不可能。”

    “你们怎么休息不了?”

    “你试想我们船上出了你这么一个见义勇为、救苦救难的大侠客人家不来向我们打听你的身世和经历?问你这一身武功怎么学来的!”

    “哦?你们怎么说?”

    娉娉眨眨眼紧说:“没办法我们只好信口开河。”

    “什么叫信口开河?”

    “是呀!我们说你生长在什么武林世家的认小就练得一身非凡过人的本领来无踪、去无影为人心地又好专干一些除暴安良侠义之事这一次你早已知道这吹山贼来洗劫这镇子了便雇了我们这条船赶了来。”

    “你们这么说那不骗人吗?”

    “哎!我怎么骗人了?”

    “我有那么好的武功吗?其实是你们才对。再说我又怎么早知逍这伙山贼会来洗劫这镇子了?那不糊弄人?”

    “不这样说来打听的人相信吗?事情会有这么的巧?山贼来洗劫这镇子你就出现在镇子里?只有这样说他们才相信”

    “你们这样说可害苦我了!”

    “我们又怎么害苦了你了?”

    “因为我跟他们说我只是一个猎人不懂什么武功只会兔子十八跑救他们的主要是你们这两位女侠!”

    婷婷问:“他们相信你说的吗?”

    “他们是不相信老是说我自谦。”

    “这不就行了?你记住啦有时候往往说真话的没人去相信反而说假话时却偏偏有人相信世事就是这么奇的。”

    娉娉问:“你不会把我们说了出来吧?”

    “我怎敢说出你们来?”

    娉娉放下心来:“唔!你还算是对我们守信用没乱说。还有你的真名也告诉他们了?”

    “没有!我记住了老伯的叮嘱聂十八这个名字已为江湖上人知晓太引人注目叫我今后用聂重阳这个名字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娉娉点点头表示满意。婷婷问:“这个名字好不好?”

    “好!当然好啦!九九重阳节天高气爽登高僚望可以看到远远的地方景物尽收不全迷失方向。”

    娉娉一笑:“我爹给你取的这个名字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是什么意思了?”

    “九九暗含十八之意。这暗暗藏你原来的名字知道不?”

    “原来这样二九一十八这太好了!我今后就用聂重阳这个名字。”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你到了岭南见到了武威镣局的人还是说聂十八的好不然他们就以为你是另一个人了。引起他们对你的戒意和疑心。”

    他们说着笑着船在当夜到了永兴县城。永兴县是隶属郴州的一个县而郴州则处在岭南五岭的骑田岭下只见重山叠岭连绵不断。永兴县是山岭重叠中山间谷地的一个小山城市面并不繁荣街道上行人不多何况又是新年过后不久。天寒地冻一到入夜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街道已绝行人。

    穆家父女将船泊在城下的江边处只见江边渔火点点城门已闭异常宁静。他们也不岸行走就在江边船上住宿一夜。

    这一条水路穆家父女从来没有走过对航道十分陌生第二天一早穆老爹便问人打听去郴州的路程。那人看了看他们的船只摇摇头说:“你们这条船去不了郴州只有小船、木筏才能去而且沿途滩险水浅十分不好走。”

    穆老爹多谢了那人后转回船上对聂十八说:“聂兄弟看来我们送你只能送到这里了你要去郴州或者雇小船去或者从6上走。听说一般人要去郴州多走6路。”

    聂十八一听要分手一时间怔住了。两个月来。他和穆家父女相处同生共死已如一家人似的情感非常的深厚一日要分手各奔东西一时在情感上怎么也转不过弯来。在情感上聂十八是十分不愿意称穆家父女分开一旦分开聂十八在心头上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变得六神无主了。可是在理智上又不能不分手除非自己不想去岭南不想去完成贺镖师临死前央求自己要办的事了。自己之所以从鸡公山跑出来千辛万苦到了这里眼看快要到岭南了不去那不是功亏一篑么?怎能不去的?

    聂十八呆呆的怔了半晌木讷他说:“是!老伯我们要分手了我多谢老伯和两位妹妹送我到了这里。老伯和两位妹妹一路对我的看顾我聂十八将终身难忘。”

    穆老爹也十分动情他说:“聂兄弟别这样说正所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俱愿聂兄弟到了岭南办完事后能再来汉口镇看看我们我们就高兴了。”

    “老伯我一定会去汉口镇看你们。”

    婷婷问:“真的吗?”

    “真的真的只要我没有死我……”

    “哎!大吉利市新年溜溜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说来看看我们不就行了么?”

    “我怕你们不相信呵!”

    穆老爹说:“聂兄弟你是一位信人君子连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临死之托也忠守信诺千里迢迢赴去岭南我们怎会不相信?有兄弟这一句话我们就十分放心了。”

    为了给聂十八送行穆家姐妹不但为聂十八打点了行装准备了干粮更办了一桌酒菜为聂十八饯行。最后他们依依不舍地分手了。在风雪的路上聂十八孤身只影往群峰而去。穆家姐妹站在高处一直目送聂十八不见了身影才转回去。

    穆家姐妹是一对江湖上女儿对生离死别似乎看得多了也经历得多了并不怎么看重她们是拿得起、放得下不像聂十八那么重情感。何况人生有来也有散就是亲如父子姐妹也有分离的一天那能老是长相厮守的?除非是夫妇才能长相厮守在一起。而且就是夫妇也有分开的时候哪能一刻也不分开的?不过这一次她们与聂十一八的分手心头上总有说不出的滋味是什么滋味?她们也说不出来。当她们转回船上时面上有些郁郁不乐好像失去了什么亲人似的。穆老爹看了她们一眼问:“聂兄弟走远了?”

    “走远了!”娉娉微微叹了一声“不知他这一次去岭南后会不会来汉口看我们。”

    “丫头聂兄弟是一言如九鼎的人只要他没出意外一定会来看我们。”

    “爹我就是担心他会有不测。”

    婷婷说:“是呀他这个人那么忠厚老实心肠义软毫无江湖经验路上一定会吃亏的。爹我们好不好一路上暗中盯护着他?”

    “你们打算一直跟踪他去岭南?”

    “爹!岭南我们也没去过我们去走走不好吗?”

    穆老爹沉吟了一会摇摇头说:“这样不是办法我们能看顾了他一时也看顾不了他一世还是让他一个人在江湖走走的好。在庭院生长的草木永远经不起严冬酷雪的摧残只有扎根在高峰山石的松柏才可以经风雨、傲霜雪屹立于天地问。”

    婷婷说:“爹!你不担心他有危险?”

    “丫头你别太小看了聂兄弟他虽然为人忠厚老实但却有猎人般的机智豹子似的敏捷。只要他不碰上一流的高手或异常阴险的敌人凭他目前的武功是没有多大危险的可以说聂兄弟是外拙而内秀大勇似怯的人你们放心好了。”

    “爹!万一他碰上一流高手和异常阴险的人怎么办?”

    “这就看他的造化了。不过我可以说他绝对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哦?爹!你怎么这样说的?”

    “因为我隐隐察觉到有一位武林中的第一流上乘高手不时在我们身前左右出现似乎在暗中护着聂兄弟。”

    娉娉和婷婷都惊讶起来:“真的?”

    “爹凭一身的真气察觉到他的存在。”

    娉娉问:“是谁?怎么我没察觉到的?”

    “这人的武功恐怕在我们之上他的轻功高得不得了简直形如鬼魅你们怎么能察觉出来?”

    娉娉问:“不会是叫化吴叔叔吧?”

    “鬼影侠丐吴三恐怕没有他这么好的武功而且也没有必要躲着我们。”

    娉娉问:“那是谁呢?他要是敌人聂十八可危险了!”

    “丫头这位暗中的高手要加害聂十八易于反掌我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娉娉和婷婷怔了半晌问:“爹!你看这神秘的高手是谁?”

    “我也不大清楚。我猜疑恐怕是那位曾经在我们船上出现过的黑衣老者。”

    “是他?”

    “极有可能是他。因为我察觉到他一直在暗中从岳阳府跟踪我们来到了这里。”

    婷婷叫起来:“这个黑衣老者也真是从长沙到衡阳这一段水路聂十八那么危险九家十八处的人都在拦截他干吗他不露面?却让我们提心吊胆与九家十八处的人马周旋!”

    “丫头别这样说。可能他感到有吴老弟、飞天狐和我们在护着聂十八足可以应付了所以他不必露面出手。或者他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比如要观察我们对聂十八的态度或者监视其他更厉害的人物随时接应我们因而不想露面。”

    娉娉问:“爹!我还是想不通这位黑衣神秘傲慢老者干吗要在暗中一直跟踪聂十八?直接露面相伴聂十八不更好么?”

    “丫头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他们的行为往往不为人理解就像一些人不理解我们一样。不过聂兄弟有他在暗中护着我们大对以放心转回汉口不必为聂兄弟担心了。”

    于是穆家父女也在当天驾船顺流而下直接转回汉镇去了。顺水船只快如飞当夜他们便在衡阳府城出现停泊住宿而聂十八也在当夜里在郴州城山一家客栈里投宿。在房间晨他打开自己的行囊要付钱给店小二时一下看见自己的行囊中滚出了那么多的金银来不禁傻了眼。自己原先的三百多两银子不但没有少反而增添了不少的金叶子和金元宝来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想:别不是婷婷和娉娉弄错了将他们一生积来的财富那么粗心大意放到了自己的行囊中去了。这怎么行呵!我得送还给她们才行要不她们怎么生活下去?我已害得她们失去了一条大船现在连他们一生辛苦积来的财富也带走了那不更害了他们?可是我怎么给他们送回去呢?他们还会在永兴县吗?要是他们不在永兴县我又怎么去追赶他们?唯一的办法只有到汉口镇去等着他们了。这时赶回去汉口那我又怎么去广州呢?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贺镖师所托?自己辛辛苦苦从鸡公山中跑出来为的就是这一件事现在岭南快到了又要折回去那两个多月的日子不白白浪费了?可是穆老爹一家的生活又不能不顾呵!聂十八正左右为难不知怎么办才好突然他一下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我怎么这般的傻?穆老爹不见了金银一定会来寻找自己的我在郴州城等他们不就行了?他们武功那么好说不定已到郴州城里在各家客栈中打听自己哩!”

    于是聂十八跑到客栈铺面问店小二:“小二哥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店小二回答:“好像没人找过少爷。”

    “小二哥要是有人来找我麻烦你带他们进来见我或者叫我出来见他们都行。”

    “是少爷要是有人来拜访少爷小人一定会带他去见少爷请少爷放心好了。”

    聂十八哪里知道穆家姐妹是有意将这些金银赠送给他的正因为她们知道聂十八一定不会接受说不定反而将那三百多两银子留下来所以暗暗将金银藏进了他的行囊里使他今后从岭南转回汉口也不用愁盘费。穆家姐妹这一番好意却叫聂十八足足在郴州耽搁了两天两夜。因为聂十八足足在客栈里等了一夜不见有人来寻找第二天不放心又到北城门口等候了一天直到第三天傍晚他转回客饯时店小二迎着他说:“少爷有一位老人来拜访你。”

    聂十八一听大喜问:“那位老人家现在哪里?是不是在我的房间里?”他以为是穆老爹来寻找自己了。”

    可是店小二的回答又出乎聂十八的意料之外说:“少爷他走了。”

    聂十八愕然:“他怎么走了的?”

    “他听说少爷不在留下一封信给少爷就走了。”

    “哎!你怎么不说我在北城门口等他的。”

    “小人说了。”

    “那他怎么说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叫小人将信交给少爷。”

    “信在哪里?”

    “小人怕有所失放在掌柜的抽屉里待小人给少爷取来。”

    “那劳烦小二哥了。”

    店小二将信取来交给聂十八聂十八急忙拆开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短短的几句话:“你不用等了钱是那两个丫头给你的盘川希望你今后别辜负了她们。”信既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这似乎不像是穆老爹的口物。聂十八不由生疑起来。他不由向店小二询问:“小二讲交这封信给你的那一位老人是一位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水上人家的打扮?”

    “少爷小人没怎么留心好像不是船家人的装束。”

    “哦?不是船家人的装束?”

    “是。是一位身穿青袍老者神态严厉面色阴沉不多说话。”

    聂十八一听这更不像穆老爹了。穆老爹神态和善对人说话有礼怎么会是神态严厉了?而且穆老爹一向是短衣束腿打扮哪会是穿着长袍的?不是穆老爹那又是谁呢?

    店小二见聂十八愕在那里不禁问:“少爷这封信不对?”

    聂十八慌忙说:“不不!我是说他怎么不去找我就走了?小二哥麻烦你啦!”

    “不麻烦。少爷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小人办的?”

    “没有了烦小二哥给我算清房钱、伙食费用明天我就要走了。”

    聂十八转回自己的房间心想:看来穆老爹怕我不收下他们的金银特意托一位老人来告诉我不行这些金银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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