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聂十八问:“大叔他抢劫、杀害了谁?”
“他抢劫、杀害了我一家。”
“什么?他抢劫、杀害大叔一家?”
“是呵!他将我们宝贝女儿的心抢了去那不等于杀害了我们一家么?”
聂十八给这矮怪物弄得啼笑皆非:“大叔别胡说了!”
“小子我怎么胡说了?要是我的宝贝女儿跟了他去我那老虎头先就不能活了我老虎头不能活我能活下去吗?”
聂十八感到世上最荒唐不过的就是这件事了世上最胡闹的人就还这一对怪夫妇了。看来山凤的心上人肖郎只是一个猎人绝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强盗。便说:“大叔别再胡闹了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
“小子你真的不肯帮我这个忙?”
“大叔就是你杀了我我也不肯干的而目我还劝大叔以后千万别这么胡来以免伤了山凤姐姐的心。”
矮罗汉眯合着眼睛打量着聂十八问:“小子。你是不是怕没人带你去广州?这样吧你等他带你到达广州后再杀他也不迟。”
“大叔别说我不敢杀人就是我敢也不会这样的胡闹就是你们要这么做真让我知道了说不定我还会出手制止你们的!”
突然山凤奔了进来听到了聂十八后面的话惊奇地问:“兄弟你说什么胡闹的?”
“我――!”
矮罗汉连忙向聂十八打眼色摆手势说:“没有什么你聂兄弟说他今后在路上不会胡闯胡闹了乖乖的听你肖郎的话。”
山凤高兴起来:“聂兄弟真的吗?”
聂十八只好说:“真的真的。”
矮罗汉怕女儿再问下去使问:“宝贝女你来这里干什么?”
“爹饭菜弄好了我来叫聂兄弟去吃饭等一会肖郎就会来了。”
“不错不错聂兄弟你快去吃饭吧吃饱了好上路别叫我女儿的肖郎等着你。”
聂十八说:“多谢大叔和姐姐了。”
聂十八跟随山凤来到厨房见饭菜是准备自己一个人用的不由问:“姐姐大叔大婶他们不一块吃么?”
山风说:“兄弟我娘不想见到肖郎上山去了我爹和我又不是上路等我娘回来再用。兄弟你一个人先用吧吃饱好上路。”
“姐姐那我不客气啦!”聂十八心想没和那恶妇一块吃饭更好不然有她在一旁情景不仅尴尬也极不自然不知和那恶妇说什么才好弄得不好恐怕连饭也吃不成将自己抓起来不让走那不更糟糕?恶妇这时上山真是太好了。于是他毫不客气地端起饭碗扒饭夹菜。当他看见山凤默默无言地瞧着自己吃像姐姐般关怀一样想起自己刚才那么厌恶她的母亲心里有些内疚山凤这么好自己却对她母亲不怀敬意似乎对不起山凤便说:“姐姐我有些话应不应对你说?”
“兄弟你有话就说呀有什么该不该的?”
“姐姐你感到你娘的为人怎样?”
山凤轻微地叹息了一下:“我娘是脾性不好对不起兄弟请兄弟看在我的份上别记在心里。”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了姐姐就是你娘打我骂我我也不会和她计较更不会放在心上。”
“兄弟我多谢你啦?”
“姐姐我是问你娘对肖郎那样你怨不怨你娘的?”
“我娘太关心我了害怕我上了别人的当才变得那祥我怎么能怨娘呢?”
“姐姐你实在太好了。的确我也看出你娘对你太爱护了她能够为你牺牲一切甚至她的性命。”山凤听了激动地说:“兄弟要是我肖郎有你这样的看法就好了。”
“哦?肖郎怎么看待你娘了?”
“他怕我娘是有点怨我娘的。”
“姐姐你今后最好劝劝肖郎叫他小心了千万不可去招惹你爹娘生气想办法讨好你爹娘什么事顺着点令他们两老感到欢心这样就好办了!”
山凤听了聂十八这几句话更是喜欢得泪花盈眶:“兄弟最好你这几句对我肖郎说说劝他这样做就好了。”
“姐姐我一定会和你肖郎说的劝他别对你爹娘生怨。就算你娘对他不好他也要看在姐姐份上对你爹娘孝敬才是。”
“兄弟你真是太好了怪不得我爹娘私下里赞兄弟是个又俊又心慈的好心人。”
聂十八愕然:“你爹娘在背后这么说我?”
“兄弟你认为我会说假话么?”
“不不!我相信姐姐。”
聂十八刚吃饱饭外面树林里传来一声鹤鸠的欢叫声:“花得占打――打――!花得古打――打――!”
山凤一下眉开眼笑:“兄弟我肖郎到了他在树林里等我们。”
“哦?你怎么知道肖郎到了?”
“这是他学着鹧鸪叫声兄弟你吃饱了没有?”
“姐姐我吃饱了。”
“那兄弟快回房间收拾行装我带你去见肖郎。”
“是!”聂十八很快将行李收拾好出来。山凤问:“兄弟你没丢下什么吧?”
“姐姐放心。姐姐我要不要先向你爹娘告辞一下?”
“不用了他们都走了。”
“那麻烦姐姐代我向他们说一声我走了!”
“行啦!快走吧!”
聂十八随山风来到树林中果然见一位结结实实、模祥十分英俊的青年站在一株树下年纪有二十多岁一脸的笑意迎着山凤又打量着聂十八。聂十八也在打量着他感到这青年猎人跟山凤十分的般配。心想:这么一个英俊的猎人怎么山凤的爹娘看他不顺眼了?他有哪一点配不上山凤了?他比自己生得更俊气呵!这么个令人一见就生好感的人怎么会是强盗?大叔真是胡闹极了!
肖郎问山凤:“凤妹这位就是聂兄弟?”
聂十八上前行礼说:“小弟正是聂十八拜见肖大哥。”
肖郧说:“聂兄弟别客气。”
山凤说:“肖郎我这位兄弟好不好?”
肖郎说:“凤妹看得上的人当然是好的!”
“肖郎那我将他交给你啦!你在路上可要好好看顾他他从河南来言语不通人生地不熟一切由你打点了。”
“凤妹放心我一路。我会好好照顾他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聂十八说:“肖大哥小弟在这里先多谢你了。小弟这次冬肖大哥远离家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聂兄弟别这样说我也有事要去广州跑跑并不是专程带兄弟去兄弟不必过意不去。”肖郎跟着问山凤“凤妹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也好在广州给你买回来。”
“我――”
山凤不由脸红地望了聂十八一眼。聂十八十分知趣连忙说:“姐姐我先到路口等肖大哥你有什么话尽量和肖大哥说好了!”
山凤脸更红了:“兄弟……”
“姐姐别不好意思。”聂十八说着走了。他记起穆老爹所说的江湖应注意的一些事凡是别人不想自己听到的话最好避开别去偷听也别去打听否则有时会不知不觉招来杀身之祸。他现在看出山凤的神情是明明不想自己在旁听到所以聂十八借故知趣地避开以免令山凤为难。
聂十八在路口等了好一会才见肖郎从树林中走出来却不见山凤跟来迎上去问:“肖大哥山凤姐姐走了?”
“走了聂兄弟你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
“没有我们动身吧天色不早了我们今夜里得赶到乐昌城。”
“这里去乐昌城有多少里?”
“恐怕有一百里。兄弟我们得加快脚步才行不然恐怕赶不到。”
“好!大哥我们走吧!我在山里走一百里是常事。”
聂十八紧跟随肖郎朝东南方向而去幸好这一路上都是爬山的少下坡的多。对聂十八这个深山猎人来说并不会感到辛苦和困难。肖郎也是攀山走岭的能人比聂十八更能走他们一口气走了几十里路后来反而是聂十八感到有点累了肖郎仍然是举步如飞轻松自如。初时聂十八还担心肖郎走不过自己想不到比自己更强不由惊讶起来:“肖大哥你真能走啊!”
肖郎一笑:“聂兄弟你是不是走累了?我们到前面那棵树下歇歇怎样?”
“大哥我们歇歇喝点水也好。”
他们来到树下休息。肖郎从背囊中取出干粮说:“兄弟吃点干粮吧恐怕你是肚饿了走不动。”
“多谢大哥!”聂十八接过干粮:“大哥人这么好又有本事怪不得山凤姐姐喜欢你了。”
肖郎瞟了聂十八一眼:“凤妹是对我好但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还不敢说。”
聂十八似乎明知故问:“大哥怎么不能和山凤姐姐在一起的?”
肖郎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她的父母不大满意我!”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叫她父母看了不高兴?”
“我自问没有什么事令他们看了不高兴他们就是不高兴凤妹接近我。”
“大哥你能不能想出办法令她父母对你高兴起来?”
“凤妹也是这么对我说我就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好。”
“大哥!你逢年过节送些礼物给她父母或者猎到了什么珍贵野兽孝敬他们。”
“兄弟你别说了有一次我送礼物去不但他们将我的礼物扔了出来还用扫帚将我赶出了大门口。要不是为了凤妹。我真不想再见他们。”
“大哥会不会是你送的礼物犯了他们的禁忌才令他们那样大的火?”
“兄弟不是我说一句话就是我将世上任何的珍宝送给他们他们也不会高兴。其实世上的任何珍宝除非他们不想要要是想要哪怕是皇帝的玉玺他们也可取来。”
聂十八愕然:“他们能取到?”
“兄弟你难道不知道凤妹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世上一对不可理喻的怪物也可以说是江湖上的奇人脾气怪得难以叫人理解但本领却大极了!”
聂十八睁大了眼睛:“江湖上人称的岭南双奇莫非就是他们?”
“对对武林中人是称他们为岭南双奇。兄弟你也听说过他们么?”
聂十八点点头似自语道:“怪不得他们这么不好说话有人叫我小心不可去招惹和得罪了他们原来他们就是岭南双奇我怎么不知道的?”
“兄弟见到他们是不知道?现在才知道?”
“大哥要不是你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我碰上了一对蛮不讲理和胡闹的夫妇。早知这样我就应该远远避开他们了!”
肖郎狐疑地看了聂十八一眼:“不是你去拜访他们么?”
“我怎么会去拜访他们呵!我是莫名其妙地给他们捉了回去。”聂十八略略向肖郎讲述了自己被捉的经过。
肖郎说:“凤妹也将兄弟的事对我说过了。兄弟算是大命要是别人这么顶撞她母亲恐怕十个有九个会死在她的掌下。”
“大哥我也不明白她母亲为什么不杀我?听山凤姐姐说是因为一个神秘的老人出面说情才不杀我的。”
肖郎奇异了:“神秘的老人?”
“是!山凤是这么说还叫我别追问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肖郎说:“这就奇怪了凤妹怎么说是她去求她母亲别杀的可没有神秘的老人。”
聂十八又愕然:“什么?是山凤姐姐说情?是了一定是了一定是山风姐姐她怕我感谢她故意推说是一个什么神秘老人还叫我别去追问我怎么没想到呵!”
聂十八一下看见肖郎若有所思的神态便问:“肖大哥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着山凤姐姐?”
肖郎苦笑了一下:“兄弟我们继续上路吧!”
“肖大哥你要是舍不得和山凤姐姐分开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会去广州的。其实你为我而与山凤姐姐分开我也感到十分不安何况山凤姐姐这么好大哥应该时时在她身边才是。”
“兄弟别说傻话了凤妹叫找送你到广州我怎能回去的?我回去她不恼吗?”
“大哥这样吧我和你一块回去向她说清楚不就行了么?”
“可是我也要去广州办些货答应过风妹给带回一件心爱的东西。我这么回去又怎么向她交代?兄弟别多说了!再不走我们今夜里进不了城恐怕要在城外找地方住宿。”肖郎说时人已站了起来。
聂十八见这样也只好跟着他走一路上聂十八又关心地问:“肖大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肖郎感到愕然:“我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好好的送你到广州呀!又有什么打算了?”
“不不肖大哥我不是这意思是问你和山凤姐姐的事打算怎样。”
肖郎叹了一声:“我恐怕和凤妹有缘而无份。”
“有缘而无份?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和凤妹有缘相识恐怕无缘结合。”
“不不你们不会的我知道山凤心目中只有你。肖大哥你无论怎样都不能离开山凤姐姐不能伤了她的心。”
“她父母反对我有什么办法?”
“你放心我知道她父母虽然鹤闹、凶恶但却顶顺从山凤姐姐更怕伤了山凤姐姐的心只要山凤姐姐喜欢你他们也没有办法最后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肖郎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瞟了聂十八一眼说:“但愿如兄弟所言这样我就是为凤妹妹死也甘心了。”
“大哥你一定会和山凤姐姐在一起到时你们可要请我多喝一杯喜洒呵!”
肖郎笑了:“兄弟到时我何只请兄弟多喝一杯酒?我会将酿好的一罐美洒请兄弟喝个饱。”
“酒只能喝醉怎么能喝得饱的?”
聂十八这个深山中的青年他自己都不谙男女之间的事是怎么一回事对男女之间的事只模模糊糊感到神秘甚至神往而自己更没有去想到要找一个永久为伴的女子不知是家贫或为糊口打猪奔走连想也不敢去想。在深山老林可以说他没有机会接触过什么女子生活在紧张的日子中也不容他去想可是他出来后也碰到不少的女子如穆家姐妹、飞天狐主仆。但这些女子个个都是高来高去的能人自己是望尘莫及除了敬仰的心情外压根儿也没有想到男女之间的事何况他是生活在紧张、危险的日子中遭到武林中黑、白两道上人的追打生命随时难保时时得提心吊胆更没有去想自己个人的私事。
现在山凤和肖郎的事对聂十八来说那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平生第一次接触男女之间的事了。但他出于助人为乐的天性也全然只想到他人而不会想到自己因此尽自己的力量去撮合别人的好事不但劝说山凤也劝说肖郎。他浑然不察自己的过于好心反而引起了肖郎的猜忌。聂十八以自己的心去忖度别人的心他以为肖郎跟他是一样的人。他哪里知道肖郎虽然也是一个猎人但却比他复杂多了不论江湖上的经历或思想方面都比聂十八复杂得多何况男女之间的事最忌是第三方突然闯了进来。
这一天他们几乎是摸黑才进入乐昌县城找到了一间客栈投宿。但他们不是同睡在一间房间里而是各自住一间。初时聂十八还一片天真地问:“大哥我们怎么不同住在一起的?那不省钱么?”
肖郎说:“不不兄弟我一向最怕与人同床而眠了我们还是各住一间的好。钱我有不必为省这一点银子。要是睡不好明天就没精神赶路了。”
“大哥说的是那就要两间房不过这一路上的伙食、住宿费用由小弟一人出好了大哥千万别出。”
“这怎能让兄弟一个人出的?”
“不不大哥是因为我才出来跑这趟一切费用自然由我包起来要是大哥争着付帐我心里更不安了。”
“兄弟就是我不同你来我迟早也会跑广州一趟的一切费用那能让兄弟出了?”
“大哥你要是这佯我就不敢与你同路了只好一个人去广州。”
肖郎想了一下:“好吧兄弟既然这样说我也只好让步。我要不好好带你去广州怎么向凤妹交代?”
“大哥那么我们就说定了今后路上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出了。”
肖郎心中暗想:他哪来这么多的银两?会不会是山凤私下赠与他的?的确岭南双奇家中藏有的金银珠宝简直是富可敌国只是一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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