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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回雁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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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一声:“我求楼主网开一面别伤害了我的妻子。”

    “你改变王意了?”

    “楼主请抬我侯三郎的尸体回去好了!”

    “三郎别怪我无情我叫你老娘先死。”

    “楼主别逼人太甚我侯三郎杀人的勇气没有但保护妻子的勇气也不会比杀气气差。”侯三郎说完精神一抖目光如电俨然像换过了一个人似的浑身充满了逼人的杀气。

    风楼主看得略为惊讶:“三郎看来我还是看错了你你的杀气依然存在不失为一个好的杀手更令我舍不得杀你了!”

    “楼王你错了!凡是一头受困的羊在无路可走时也会变成一头凶猛的狼。”

    “三郎你并不是无路可走你完全可以跟我回去。”

    “楼主跟你回去那更是一条可怕的不归路。我劝楼主别再干这门买卖了现在封刀退隐江湖还来得及。”

    风楼主目光一闪:“你在劝我?”

    “楼主就算你赚得了上千万两的银子那也是青旗楼众多兄弟用生命换来的楼主用了于心何忍?”

    “叛徒枉我过去对你的一片用心!”

    “但我没过去为楼主赚了不小的银子可以报答楼主对我的栽培了!”

    楼主双目闪现一道冷若利剑的目光已对候三郎再无留恋之情对身边两个杀手说:“你们去解决了那母老虎我来打这叛徒!”

    侯三郎带伤的身形一闪冷不防一下从叶飞手中夺过了柳叶刀顺手一刀将叶飞刺伤了对恶妇说:“老婆我们认命吧你小心了!”同时严防楼主的进招。

    风楼主不满地看了受伤的叶飞一眼对侯三郎说:“好快的身手不愧是我身边的一流杀手。”

    “楼主这是你逼我出手的。”

    侯三郎喊声未完这两个从暗处向自己妻子猝然出手的杀手也莫名其妙地在半空中连人带刀掉了下来翻倒在月下雪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因为他们每人的大腿上各嵌入了一颗松果插进肌肉里击断了腿骨他们已痛彻入心又哪里爬得起?

    候三郎骇然异常:这位不露面的高手以四颗小松果同时制服了包括楼主在内的四名江湖上的一流杀手可以说是匪夷所思了!侯三郎要是在这时出手。恐怕除了楼主能侥幸走脱外其他杀手没一个能幸免。恶妇在惊愕之后跳了起来举刀要向风影劈去。

    侯三郎连忙大喊:“老婆!住手!不可乱来。”同时纵过来用柳叶刀架开了妻子的菜刀。

    恶妇茫然:“什么?你不让我杀了他们?他们却想杀老娘哩!”

    “不不尽管他们对我们不仁我们可不能对他们不义。”

    “你不害怕他们以后会再找上门来?”

    “老婆到时再说吧。”

    母老虎不高兴了:“好呀!你那么手软到时老娘看你这小猴儿怎么的死法你的事老娘不管了!”说罢大怒走回草屋。

    侯三郎对一直凝视着自己的风啸林说:“楼主你带受伤的弟兄们离开吧。”

    风啸林以奇异的目光望着他:“你为什么不趁这机会杀了我们?”

    侯三郎摇摇头:“楼主我真的不想再杀人。”

    风啸林感慨他说:“你真的再不是一个杀手了我要你也没有用。要是你真的是一个杀手刚才夺叶飞的刀的那刹那你完全可以将叶飞杀掉但你只伤了他而已。尽管你当时有杀气但手中之刀却没有杀气。三郎今后我们青旗楼的人再也不会来找你你好自为之了!”

    “多谢楼主开恩。””在暗中救你的高手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跟楼主一样也在惊愕中。”

    “唔!这里已为江湖中人注意。三郎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恐怕不久你过去的仇家就会寻来。”

    “楼主就是不说我明天一早也会离开这里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杀你?”

    “要是我没看错楼主担心我不随楼主回去会给我过去的仇家所杀或说出了青旗楼的秘密。这一点楼主完全可以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了青旗楼和楼主。”

    风啸林叹了一声:“你果然机智过人你离开青旗楼是青旗楼的一个重大损失。好了!趁天色未亮我们走了!”

    风啸林招呼风影、叶飞等人缓缓地闪入树林里一直隐藏在松树上的聂十八见事情已了以高的轻功没有任何响动闪入了草屋自己所睡的房间里那四颗松果就是他以太乙真经中的暗器射手法。凭着无与伦比的内力激射而出的。就是像风啸林、侯三郎这样的老江湖和一流杀手也现不了松果从何处射。他们只感觉到是有两三位高手从不同的方向射松果射时却没有任何声响是骤然而至其射暗器的手法的确高明。

    风啸林等五人走了以后侯三郎暗运算气高呼:“何处高人救了在下一家能否露面?让在下一睹仙容拜谢大恩?”

    侯三郎声浪不高但半里之内是人皆可听闻。半响没任何回应。侯三郎不知这位高人出手救了自己后是已悄然而去还是不愿见面。他叹了一声:“既然高人不愿出现只恨在下无缘在下只好望空拜谢恩人的大恩大德了!”说着侯三郎便在月下雪地跪下来向四方都叩了头然后站起扬声说“他日恩人有需要用得着我侯某人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侯某也在所不辞。”

    候三郎说完又凝神聆听见全无反应只好长叹一声转回家中。一进门便在灯光之下看见卢郎中、聂十八和自己的母亲、妻子都在堂上了。他母亲问:“猴儿是谁救你的?”

    “我不知道看来是位不愿露面的神秘高手他以四颗小小的松果惩戒了楼主便令他们全部受伤而不能战斗。”

    卢郎中听了惊讶“四颗松果便能击伤了可怕的杀手令他们不能再交手?莫不是他用的是暗器打穴手法?”

    侯三郎摇摇头:“松果并不打穴。”

    “怎么不能交手了?”

    “楼主父子伤的是手背处另外两个伤的是大腿。他们的手背骨和腿骨切断了试问怎么能交手?要是击中了穴位他们恐怕到现在仍不能离开。这可以看出这位高人不想取他们性命只令他们受伤惊走而已。”

    卢郎中骇然:“小小的松果竟能把骨击断?那劲力是非常的可怕了!”

    “不错!一颗开了花的木质松果份量不重竟能从远处飞来击断了人的手骨腿骨没有极为浑厚的内力是怎么也办不到的。以我所见过的高手中这位高手的内功恐怕不下惊震朝野的一代奇人黑豹前辈。”

    侯老太问:“猴儿不会是黑豹又前来救你吧?”

    卢郎中说:“有可能是这位神秘的奇人了!在下近两三年来在江湖上听人说这位神秘莫测的奇人在江湖各处时隐时现令人莫测。”

    侯老太又说:“要真的又是这位前辈他的大恩大德我侯家怎么也报答不了。”

    聂十八一直在旁默默听着暗想:这样地好令机警过人的候三郎也不会疑心到自己身上来。便说:“那么说恐怕是黑豹他老人家了。”侯三郎摇摇头说:“要是黑豹前辈他不会不现身出来见我的。”

    聂十八问:“为什么?”

    “因为黑豹前辈曾经见过了我的。这一次就算他不想露面也一定会留话叫我别拜谢他的哪有悄然离开的?”

    “那么说不是黑豹他老人家了?”

    “恐怕不是是另一个武功极高的侠义之人。”

    “看来大叔好心有好报处处逢高人出手相救。”

    “小哥别这样说我只是忏悔我过去的罪行而已谈不上是好人。”侯三郎说完便对妻子说“天已亮了你去准备饭莱招呼郎中先生和小哥。”

    聂十八忙说:“大叔不用了在下就此告辞上路。”

    母老虎感到有些意外:“你这么就走?”言外之意:你不是仇家请来杀我一家人的么?

    聂十八说“昨夜在下蒙大叔、大婶照顾食住已感激不尽在下不便再打扰了。”

    母老虎这下诚心诚意地挽留聂十八了:“小兄弟别这样说我一家应感谢你才是。你无论如何用了早饭才准出门。”

    “大婶多谢了!在下的确有事要上路。”

    “小兄弟你不会疑心我会在饭菜里下毒谋害你吧?”

    “大婶言重了大婶也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得用了饭再走也不迟我不会耽误你多小时间的。”

    候三郎和侯老太也一同出声挽留卢郎中也说:“少侠你也有恩于他们你不答应他一家是过意不去的。不就是一顿早饭吗?少侠你吃过早饭再走我们一块上路好了。”

    盛情难却聂十八只好留下来母老虎满忙去弄饭菜了。卢郎中间侯三郎:“你身上两处刀伤怎样了?”

    “多谢先生这两处地方仅划破了一些皮而且早已止了血。没事。”

    聂十八也看出侯三郎行动自如。刀伤无碍只是皮肤破损了些算不了什么伤。

    卢郎中说:“刀伤不重不知刀尖有没有含毒。”

    聂十八一怔:“刀尖有毒?大叔你快看看才好。”

    侯三郎一笑:“放心青旗楼的人一向杀人不用毒凭的是真功夫。要是真的有毒还等到现在?恐怕毒性早已作了!”

    卢郎中说:“三郎这样吧我给你扎两针包你伤口快愈体力增加。”

    侯三郎笑问:“不知先生这两针又要多小诊金?”

    卢郎中慌忙说:“这是免费医治你别多心。我虽爱财却并不贪心。”

    说着三人都笑起来。卢郎中给候三郎扎了两针果然侯三郎体力大增目现光彩连聂十八看了也惊奇起来:这是什么针法的?竟有如此神奇的效应?怪不得称他为金针圣手了。金针度危是卢家世代相传的而不外传的绝技对人体有不可思议的作用。一针能使垂危的病人起死回生可使白骨生肌更可以使精疲力倦之人在金针度危救治下一时间内力大增威猛如虎。金针度危是江湖上少有的一门医术。原来卢家祖先是过去四川白龙会刘奉天刘夫人跟的的一名小厮他精乖伶俐深得刘夫人的喜爱刘夫人便将这一门金针度危的绝技暗传给了他。从此这一绝技就成了卢家世代相传的绝技(刘夫人之事请看拙作《神州传奇》中的第四十一回)卢氏后代世成为了江湖上的名医。

    卢郎中的曾祖、祖父和父亲都用这一独门绝技济世治人可是传到了卢郎中手上这一神奇医术就有些变质了。当然卢郎中在为伤病者医治时也全心全意但他为人贪财好色没有重金不医这样他终于掉进了东厂人的魔网中。东厂人利用美色引诱将他禁在一处秘密的魔穴中专门为东厂的杀手们治病疗伤。有时也为东厂鹰犬极想取得口供而伤重垂危的死囚治疗。直到以后才为隐侠救了出来这是后话这里不说。详情请看拙作《隐侠传奇》。

    用过早饭聂十八和卢郎中双双告辞取路进衡阳城了。侯三郎一家也收拾行装锁上草屋大门也悄然离去远走高飞了。

    救侯三郎一家是聂十八重出江湖第一次所行的侠义之事。横渡湘江后一踏进城门聂十八便与卢郎中分手了。他知道廖大总管在衡阳城中开设了一间绸缎店由一个叫范纪的人掌管衡州府一带的生意。爷爷做八十大寿时聂十八在幽谷大院见过范纪因此并不陌生。而且当日下山时鬼妪也吩咐过他到了衡州府。去找范纪六叔好了他会安排一切的。

    聂十八一路向人打听不久便来到了广源绸缎店。进去一看店面颇大货架上摆满各色各样的丝帛绸缎一个伙记和掌柜的正忙着。聂十八向掌柜唱了一个喏一揖相问:“请问范老板在不在家?”

    掌柜、伙记都不认识聂十八他们上下打量了聂一眼掌柜问:“你找我家范老板有什么事?”

    “在下是范老板远房亲戚特来拜访望六叔代传一下。”

    掌柜听说是范老板的一位远房亲戚神态稍微变得客气一些了吩咐伙记快进去禀报并招呼聂十八坐下问:“小哥贵姓大名?”

    聂十八想了一下说:“不敢小姓聂名山高山之山不是一二三的三。”

    “原来是聂山小哥。”

    这时有人进店来买绸缎衣料了掌柜对聂十八说:“小哥你随便坐我招呼买卖。”

    “大叔不用对我客气招呼客人好了。”

    进店来的是位宫宦人家的管家带着四名家人而来。他趾高气扬他说:“店家我家二夫人过生日你将上好的衣料给我取下来看看。”

    “是是!不知你家二夫人喜欢哪一种颜色的衣料小人好取下来。”

    这位管家一瞪眼:“过生日当然是大红大绿的这还用问吗?你把各样红色、绿色的都取下来给我挑选!”

    聂十八在旁看了很不顺眼心想:你有钱也不用这样盛气凌人呵!货架上的各种颜色绸缎不是摆得很分明么?你用目光挑选不行了?还用取下来再挑选?这么多红色、绿色的都取下来柜面放得了吗?这不是为难人?看来开铺面做生意也不是容易的得忍受有线人家的气。聂十八问掌柜:“大叔要不要我帮忙将衣料取下来了。”

    那管家朝聂十八一瞪眼:“你这一双脏手去取衣料那我还用买吗?”

    聂十八愕然:“我这手怎么脏了?”

    一家丁喝声:“小子!你敢还顶嘴?”

    掌柜慌忙回场说:“小哥你在旁看看就行了用不着帮忙。”跟着又对那管家低声下气他说;“大爷这是我家老板的远房亲戚刚刚才到不懂规矩请大爷息怒。小人马上将布料取下来让大爷坐下慢慢细心挑选。”

    这盛气凌人的管家不屑地扫了聂十八一眼鼻子哼了一下不再去理睬聂十八了转过身去挑选衣料。

    不久伙记带着范纪出来范纪一看见聂十八愕了愕睁大了眼睛惊喜地说:“是你?少――!”

    聂十八连忙打断他的话一揖说:“范六叔是小侄前来探望你了!”

    范纪马上会意聂十八不想在人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同时还有客人在场立刻哈哈大笑:“贤世侄!你几乎叫我认不出来了!你爷爷和母亲身体好吧?”

    “多谢范六叔他们身体都很好。”

    “好好!世侄我们到里面叙叙话。”他热情地挽了聂十八的手不去管店面上的生意转到内院中去了。

    掌柜和伙记见自己老板对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人这么盛情又有点意外了。初时他们以为聂十八不过是老板的一个穷乡亲而已但忙于招呼上门做生意的客人他们也不去多想了。

    聂十八随范纪穿过货仓一条狭窄的过道一转弯走出货仓了门口便是一块堆放杂物的空地一侧有道圆门四面都是高大的围墙。奇怪的是围墙上的石灰墙皮剥落了不少有新有旧显得十分的不顺眼。聂十八心头一动暗想:这不会是侯三郎为他母亲干下的好事情吧?忍不住问:“范六叔这四周墙壁上的灰沙怎么这样剥落下来了?”

    范纪说:“少主说起来这可是衡阳城里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不但我这里是这样城里不止有钱人家的墙壁石灰墙皮也无端端叫人刮了下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什么人干的?知道吗?”

    “知道就好了。不过这是小事没人去追查。”

    聂十八一笑:“范六叔你叫人将围墙重新粉刷一下吧今后恐怕再没人来刮石灰墙皮了!”

    范纪愕异:“少主你怎么知道再没人来刮石灰墙皮了?”

    “因为有个人得了一种怪病非得吃石灰墙皮不可。现在她这个怪病医好了不会再吃石灰墙皮了。”

    范纪讶然:“世上竟有这么一种怪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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