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猎人宽大放过了他们。一来这太丢人了二来害怕堂主起疑心认为他们贪生怕死出卖了天魔教秘密用酷刑来拷打。他们两个是死也不会说出来而且他们也没有出卖天魔教。
守门匪徒瞪大了眼:“那两个猎人武功那么高连老伍哥也死了?他们是什么人?”
刀伤脸说:“我要是知道他俩是什么人就好了!史爷呢?没有醒来?”
“没有!你们先去下间弄些东西吃休息一下等史爷醒过来后我再通知你们。”
蓦然屋内有人说:“先别去叫他们进来。”守门匪徒连忙应声是对刀伤脸说:“史爷醒来了叫你们进去。”
刀伤脸和老古便一同走入屋内。娉娉一听屋内那人的说话声颇为耳熟自己不知在哪里听过。她略为一想便对聂十八说“你听出这个叫什么‘死也’的人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
“他就是天魔神剑的所谓弟子号称小神剑史无敌。”
“是他?”
“想不到他受了我那一剑而没有死在这里出现了。”
“那么说这里就是天魔教的秘密总坛所在处了?”
“我们再听听这个姓史的在说什么。”
这么近聂十八根本不需要运气略一凝神便可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娉娉内力没聂十八那么深厚在这宁静的黎明时分也听得清楚。
史无敌在屋内喝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只得你们两个人带伤回来?”
刀伤脸一五一十将夜里老林中的情景说出来。史无敌惊震地问:“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妞儿剑法真的那么高?你们八条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人物也一一死伤在她的剑下?”
“是!史爷她不但剑法高人更机敏、快捷、狡猾如兔。”
“她是哪一门派的剑法?”
“属下看不出来。”
“你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还看不出她的剑式门路?”
“属下在江湖上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么神出鬼没的剑法她似乎不是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的武功。”
“什么?她不是中原武林名派的武功?”
“是!”
史无敌更惊震了。他一下想起了自己在鸡公山上碰到蒙面女侠时交锋的情景后来知道了那蒙面女侠是穆家姐妹之一暗想:莫非是穆氏一家夷平了七煞剑门后又来到这里了?她们怎知道我们阴阳门在大洪山了?就是七煞剑门所有的人和本教一般的人员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的总坛在这里。他急问:“他们是不是穆家的人?”
刀伤脸一听是穆家的人不由心头大震:“他们是穆氏一家的人?不可能吧?”
“你们没问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刀伤脸不知该说什么了。那小妞儿一出手就是凌厉可怕的杀招在生宛交锋中哪有时间去问?史无敌一瞪跟:“你们没问?”
刀伤脸嚅嚅说“老伍问了他们是鸡公山上的猎人前往钟祥县探亲路过这里。”
史无敌怒问:“一般猎人有这么好的武功吗?他们问了你们什么没有?”
“他们问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怎么回答?”
“我们说我们是一伙四处干一些没本钱买卖的强人。”
“他们相信?”
“看来他们是相信了还追问谁是寨主山寨在哪里。”
“你们又怎么说?”
“我们说我们是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干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
史无敌一下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来急问:“你们逃来这里有没有人在跟踪着你们?”
“史爷放心属下早巳注意到了属下在逃命时在那溪边草丛里呆了好一会注意四周的动静没现有任何人跟踪才转来这里。”
史无敌对身边的两个贴身护卫武士说:“你们出去四周小心巡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一有迅鸣警。”
“是!”两个武士出去了。
史无敌又进一步询问刀伤脸:“那两个猎人的长相、衣服打扮和颜色如何?”
突然一条娇小的人影闪了进来说“你不用问他们两个了你看看我不就更清楚吗?”
史无敌瞪大了眼:“你是谁?”
刀伤脸一看更是惊得魂飞天外像看见山中的精灵口吃地说:“她她她就那小妞儿。”
史无敌一下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什么?是她?”
刀伤脸同时问:“你你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娉娉一笑说;“是你带我来的呀!”
“胡说!我我我几时带你来了?”
娉娉说:“不是你带我来我怎能来到这里了?”
刀伤脸叫起屈来:“你你你这么胡说不要了我的命了?”他转向史无敌“史爷我真的没有带她来。是她……”
娉娉含笑说:“是我怎么样了?说呀!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们是一般的山贼草寇么?我早疑心你们是天魔教的人了故意放过了你们两个暗暗跟你们来到这里。果然你们是天魔教的人我没有看错。”
史无敌不满地看了刀伤脸一眼问娉娉:“你是什么人?”
“史堂主你真是贵人多忘我们不是曾经见过一次面吗?”
“我们曾经见过面?”
“你不记得那夜我们曾在鸡公山上那小山村中交过手么?”
史无敌大震:“什么?你就是那位蒙面的女侠?”
“你终于想起来了。你太侥幸了我那一剑竟然没有要了你的命。”
“你现在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我特意来拜访你不会不欢迎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史堂主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千万别乱动叫天魔神剑出来吧。不然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不是一道剑伤。而是会要了你的一条命。”
“你认为你可以出得去么?”
“那么说你是要再次与我较量了那也好。不杀了你天魔神剑是不会出来的。”
一个人哈哈大笑从左厢的房间里踱出来“女居士你太看小天下人了!”
这时天色大明屋内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娉娉见出来的是位留着山羊胡须的瘦削道士。人虽瘦但步履轻捷目光如电声音洪亮显然内功修为不错。娉娉问:“你是什么人?”
瘦道士说:“贫道乃阴阳门青龙党的夺路使者姓炅名画符江湖上人称炅上人。”
“什么!?鬼上人?”
“不错!”
娉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天魔教的青龙堂也真是堂主叫史无敌死了才无敌;而他的东、西两位使者一个叫鬼秀才在鸡公山上已死于自己的剑下这一个叫鬼上人又名画符那个是鬼画符道士吗?他想不死也求行了。
炅上人问:“女居土你笑什么?”
娉娉笑道:“我没笑什么。你知不知我手中这把剑是什么剑?”娉娉扬了扬剑。
“什么剑?是削铁加泥的宝剑么?”
“削铁如泥都称不上但能收鬼人称收鬼剑。你们的西路使者鬼秀才已给我收去现在轮到你这个鬼画符上人啦!还有你这个史堂主死了到阴阎里去无敌吧!”
画符上人骤然一拂尘扫来这拂尘虽然是马尾柔软如但在他内力灌输之下棍根却似钢丝一般挟带着一股劲风扑来人给击中不死也重伤。可是他这一击却落了空他眼前女扮男装的小猎人突然不见了。
画符上人见一击不中:打算又一招抖出而对手不见了。他愕然;“咦!人呢?”
娉娉在外面院中笑道:“鬼画符上人我在外面呢!你出来吧!”
史无敌急说:“快!别让她跑了!”
娉娉说:“我怎会跑的?我还没收到鬼呢!能走吗?”
画符上人早已纵了出来:“你不走干吗不敢在屋里与贫道交锋?”
“我不是不敢与你交锋因为屋子里太小太黑了更可以任意地乱画鬼画符吧?就看你画不画得精彩了。”
史无敌也带人跟了出来喝着手下众黑衣杀手:“给我四下包围别叫她逃走。”顿时院子两边厢房拥出十多个劲装黑衣人先封锁了出入的大门口形成了四面包围。
史无故是天魔神剑的弟子也是天魔教第一大堂口青龙堂的堂主。他手下有一百几十个训练有素的黑衣杀手除了出外与入战斗交锋、追捕要杀的敌人外就是分散在大洪山四处负责保卫秘密总坛的工作一现有可疑的人物在大洪山出现便杀了灭口尸抛弃到百里之外的荒山野岭中。
青龙堂虽然不是总坛也不像总坛那么神秘但也是一处秘密堂口不为外人知道史无敌怎容得了娉娉闯进来?哪怕是拼着一死也要杀了娉娉才罢休。何况每一个训练有索的杀手放到江湖上去都可以成为江湖上一流高手十多个杀手加上自己和画符上人难道还杀不了这个女子?
画符上人又是拂尘击出一边说:“你别闪!”娉娉又是轻巧闪开跃到瓦面上去了说:“我不闪开站着不动让你击吗?我才没有那么傻哩!”
她又环视院子中的众杀手一眼说:“你们最好站到远远的地方去我交锋时不但不依常规四处游走而且还非常的不老实你们千万别碰到我的剑尖上了死了你们只能怨命。”
刀伤脸说:“弟兄们这小妞儿的确会这样我们最好两人一组三人一群提防她突然向我们下手而措于不及。”
娉娉和刀伤脸这么一说无疑对众杀于是一个心理威胁。果然他们是两人一组、三人一群都显得十分的紧张都忘了史无敌分散包围的话了。
史无敌看见大怒一剑就将刀伤脸砍翻砍倒狠狠地说:“你这贪生怕死的东西在这时还敢扰乱军心。”他吼着众杀手“四下散开围困这妖女别让她跑了!”
娉娉在屋顶上说:“他这么说是好意呵!你怎么连他也杀了?今后还有人为你卖命吗?”
史无敌冷笑说:“妖女!你别想蛊惑人心。弟兄们!我们当中有人贪生怕死的应不应杀?”
众杀手一齐应道:“该杀!”
史无敌嘿嘿笑道:“妖女!你听到了吧?你想跑是怎么也跑不了。你闯来这里是闯进了鬼门关。”
“没有那么可怕吧?”
“这里是背靠悬崖面临深渊只有一条险峻的山道可出入。我是准备不惜任何栖牲也要封死了山道看你怎么走!”
画符上人说:“你下来与贫道决一生死才算英雄好汉。”
“好呀!”娉娉一纵而下。画符上人和史无敌几乎是双双同时扑上。他们想在娉娉落地未稳之前就杀娉娉一个措手不及。就算娉娉能招架住史无敌
果然他们听到一场惨叫一条人影在他们的剑光拂尘影中鲜血飞溅倒了下去头颅给拂尘击得碎裂一条手臂给剑刃削得飞了出去。史无敌狞笑道:“妖女这下看你还怎么纵跳!”接着大门屋顶上有人咯咯地笑起来:“我在这里啦!你们看看你们杀死的是什么人?”
画符上人和史无敌一看顿时惊愕。娉娉在大门屋顶上迎风而立而死在拂尘和剑下的是自已手下的一个黑衣杀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杀手无端端会闯进了拂尘剑光之中?一定是这个妖女弄了手脚。这样看来这个妖女不但剑法绝身法手脚更是奇诡莫测。她不知抖出的是什么武功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间自己纵开而将别人扔了过来太不可思议了。
聂十八隐藏在大树上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是第二次看到这一门霎时之变的武功。第一次是在两年多前在岭南西江边的猫山上钟离雨也抖出了这一门武功令秃尾龙砍了自己的一个弟兄。娉娉现在也是用这一快如电闪的身法和手法。这是越女剑门的一门绝技一一移花接木。史无敌和画符上人在惊愕后心中凛然看来这个妖女不易对付要认真联手对付她了。史无敌仰面问:“妖女你用的是什么妖法?”
“你连我门的‘移花接木’之技也看不出来怎么在江湖上混?看剑!”
娉娉说完人似疾燕剑如流光人落剑起一剑击出竟能分刺两人。史无敌以那救命三招剑法接招而画符上人却只能纵开闪避跟着又挥拂尘攻上与史无敌双战娉娉。
画符上人比鬼秀才的武功又胜一筹不在史无敌之下。要不是史无敌凭那三招救命的剑法他战不下画符上人。娉娉面对这么两个武林中的上乘高手一时间也不易战胜他们。既要进攻画符上人又要防史无敌之剑。她只有以自己经灵、敏捷的轻功来往纵横满院游斗突然出剑。她不时挑倒一两个杀手又顺手把人扔绘史无敌和画符上人以打乱他们的招式自己趁机骤然进招。转眼之间十多个黑衣杀手不见了一半。
史无敌看得又惊又怒吼着杀手:“你们全退到一边去守着入门的路口。”
娉娉一边出剑一边问:“你怎么不叫他们围困我了?这样更好我可以放开手脚与你们交锋了以免他们在我四周阻手碍脚。”
画符拂尘击来:“你除了狡黠多端出其不意伤害一些措手不及的人外有什么真正的本领了?”
娉娉说:“好呀!你想看我的真本事还不易吗?那你小心了!”娉娉一剑逼退史无敌后便一连几招进攻画符上人顿时杀得画符上人手忙脚乱。要不是史无敌进剑解危以及他及时纵开闪避他必然为娉娉刺伤挑翻。
娉娉感到史无故有那三招出神入化的太乙剑一时要杀他实在不容易。因为要破解他这三招只能抓住他变剑时一纵即逝的空间骤然进剑才可以。机会一过就难以伤史无敌。画符上人虽然比鬼秀才胜一筹但单打独斗也不是娉娉的对手。
娉娉想了一下决定佯装攻史无敌然后骤然回剑杀了画符上人再全力对付史无故。在与敌交锋中除了武功还要斗智。有时武功比对手高但对手善于用智巧取往往武功好的还败在武功不好的敌人手上。娉娉就是善于斗智。
聂十八一直隐藏在树上不出手。他主要是防备天魔神剑的突然出现。
娉娉在佯装攻史无敌故意以虚招打画符上人似乎没将画符上人放在眼里。突然之间她骤然回身一连几招越女剑法的精湛绝招抖出便杀掉了手忙脚乱的画符上人。这时史无敌才刚刚喘过一口气来不及为上人解危了。
娉娉杀了鬼画符转身对史无敌说:“好啦!现在轮到你了!”
史无敌见上人骤然死在娉娉的剑下早巳惊震得心胆俱裂他哪里还敢回话?一纵身飞快地向屋外的山道上逃命丢下那七八名杀手也不顾了。众杀手见史无敌逃走也一哄而散纷纷夺路下山逃入深山森林中。
娉娉对树上的聂十八说:“快!我们快暗暗盯上那姓史的看他逃去了哪里。”
聂十八飘落下来:“这里不是天魔教的秘密总坛么?”
“看来这里只是天魔教的一处堂口不是总坛。要是总坛天魔神剑早出来了而且姓史的也不会向外逃命只会往屋里跑。”
“好!那我们马上去追踪他。”
“注意别叫他现我们要不我们找不到总坛所在地了。来我一把火先毁了这青龙堂口。”
娉娉走进屋里先在厨房的柴草堆里放了一把火然后在各房间都点上了火头便与聂十八离开朝史无故的逃走方向追去。聂十八内力深厚他凝神倾听可察觉到五里之内任何人的走动声不需紧紧尾随盯踪。他很快便察觉到史无敌的行踪不动声色地跟踪着。
史无敌不但是天魔教杀手队的头儿索性凶残杀人时如狼般狠在失败时又如狐般狡猾。他会合了四名贴身护卫在大洪山的群峰、危崖、森林、山谷中神出鬼没。不管有没有人追踪他几乎是一步一回头每到一处都静伏不动四周观察感到的确没有人走动时才启程转到另一处的深山密林中。他接受了刀伤脸的教训东转西弯北上南下欲摆脱盯踪者。他白天行动少夜里行动大就像被人追捕的野兽在作垂死的挣扎。
聂十八和娉娉更如一对猎豹似的以十分的坚忍和耐心悄无声息地紧紧盯住猎物不放跟着史无敌在群峰、重崖、深溪、树林中打转转。他们跟踪了史无敌两天一夜史无敌仍然在群峰中乱转没去天魔教的秘密总坛。眼看要与钟离雨、吴三在白龙池会合的时间到了还没有跟踪出结果来。娉娉几乎失去了耐心对聂十八说:“我看杀掉他算了别再跟他在山里打转转、捉迷藏显然他是感到我们在暗中盯踪了才有如此的行动。”
聂十八却有猎人坚韧的耐性和机警他过去在深山老林中要捕捉一头珍贵的猎物时往往追踪了几天几夜最后才捕捉到。他说:“别急再狡猾的野兽后来终会转回它的洞穴我们等到夜里再看看。”
“明天是我们在白龙池会合的日子了要是他今夜还在山里乱转我们怎么办?”
“真的这样我们也不必杀他废了他的武功叫他传话给天魔神剑约他出来交锋以决生死。”
“天魔神剑曾经败在你的猎刀下他敢应战吗?”
“这样就没办法了。”
“我看我们不如活捉这个小神剑到白龙池在江湖上扬言约天魔神剑几时几日在宝珠峰上交锋。人要脸面树要皮天魔神剑这个魔头受不了这等的侮辱一定会前来。不来他今后再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这也好!”
大概是皇天不负苦心人也可以说天魔教作恶太多已到了大限时期了。史无敌转进了一座黑松林岭一直在松林岭潜伏不动。到了深夜里他突然从林中跃出来直奔南面的群峰最后进了深山处的一座大庄院中以后再也不见出来。
聂十八说:“娉娉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庄去看看。”
“我们不能一块去吗?”
“不不!你看这庄子深院重重屋宇连片不时有人巡更放哨看来机关不少。我们两人都去。万一不幸落到了敌人的机关里就没人去白龙池了。”聂十八说完也不等娉娉答应身形一晃人似流星般地悄然跃入了大院。娉娉想阻拦也来不及只好提心吊胆地在原处等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娉娉不见聂十八回来热锅上的蚂蚁般地不安。但她略为放心的是庄子里没有什么动静灯火依然亮着庄中的守夜巡逻者仍在四处走动似乎聂十八还未给人现。要不庄子里必然会惊呼大叫、人们来往奔跑了。
好一会月夜下一条人影朝自己飞来这是聂十八。娉娉透了一口大气一块大石从心头放下来她慌忙迎上去问:“怎么样了?”
“娉娉这里真的是天魔教的秘密总坛我看到天魔神剑了!”
娉娉大喜:“真的?想不到天魔教的秘密总坛在这深山中的大院里。”
“娉娉它却是什么景王府的一处皇庄。”
“什么?皇庄?”
“是!我看到它的门楼上挂着一块横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宇‘景王皇庄’进庄的路口还有一块石碑也写着‘皇庄重地、闲人莫入’八个大字。”
“怪不得江湖中人无人知道天魔教的总坛在哪里了。这里山高林密谷深路险又是官家之地一般百姓不敢闯来就是武林中人也不想闯来以免招惹麻烦。何况天魔教人在百里之内遍布耳目、杀手有命闯来也无命回去更不为人知道了。”
“娉娉我们既然知道了总坛在这里赶快去白龙池看看雨弟、婷妹、三哥和邢姐姐他们怎么样了商量怎么对付天魔教吧。”
娉娉问:“你进去时没有惊动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吧?”
“没有呵。”
“好!那我们快走。”
他们为了避开天魔教的耳目连夜离开取丛林、深谷而过没经过任何山寨村落峰过峰、林过林地直奔白龙池。黎明时分他们就出现在白龙池的池边了。
在险峻的宝珠峰与悬钩岩之间白龙池像一面明镜镶嵌在山腰上池水分外的清澈。这时晨雾未散人在池边看着池中重岩倒影宛如欣赏一幅烟雾山水画卷。想不到在大洪山中竟有这么一处令人神往的美景神仙似的地方。
聂十八却在凝神打量他四周的山峰重岭青松翠柏。他以为自己和娉娉是第一批到达白龙池边的正在暗想雨弟、三哥不知几时来到。
葛然间吴三和邢天燕从池边林中闪出。吴三嗬嗬大笑:“聂兄弟怎么你们这般早就到了?”
聂十八和娉娉有点意外。娉娉说:“我们早你们不更早吗?”
聂十八问:“吴三哥你们几时来的?”
“昨天黄昏我们就到了。我可没想到今早你们这么早就来到。兄弟你们沿途没遇上天魔教的人吧?”娉娉说:“我们怎么没碰上?三哥你知道我们碰上什么人了?”
“哦?什么人?”
“就是那个自称小神剑的史无敌。”
吴三感到意外:“什么?是他?那更说明天魔教的总坛在大洪山了。”
邢天燕对吴三说:“你也真是聂兄弟和娉妹一来你就问七问八问个不休。你没看出他们昨夜里奔走了一夜么?你不累聂兄弟和娉妹不累么?”她又挽了娉娉的手“来我们先到林里坐下休息一会再慢慢说。”
吴三说:“不错!不错!我们到树林里坐下谈话。你们的邢姐姐还特意在这一带捕捉了一些山鸡、野兔准备让你们好好吃一顿呢。”
一说到吃聂十八和娉娉顿时感到肚子真的饿了。为了追踪史无敌他们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也没有好好吃过饿了渴了只是吃些干粮喝些水就算了害怕追踪的猎物一下在眼里消失。现在一听说有山鸡野兔聂十八说:“那太好了!两天两夜来我和娉娉简直不知肉味是什么了!”
他们在一株参天古木下的草地上坐下邢天燕问:“兄弟你是一位地道的猎人怎么捕不到猎物将我娉妹饿坏了?”
娉娉说:“姐姐你别怪他就是他能顺手捕捉我们也没时间烧烤呢。”
“你们这么忙么?”
“为了追踪史无敌这一只狡猾而又机警的兔子弄得我们两天两夜来没好好休息过一直跟着他在深山老林中打转转。”
“你们不能捉了他么?”
“捉了我就查不出天魔教总坛的所在地了。”吴三惊喜道:“你们查到了?”
“查到啦!”
“在什么地方?”
“在东南面群峰峻岭中一处山谷的老林里大约离这里有三四十里远。”
吴三眯着眼向东南方打量了一下:“那么说它是在德安府安6县边境的崇山峻岭中。”
聂十八说:“我可不知道它属哪个府哪个县但那里却是什么景王府的一处皇庄不远处有一队官兵驻守着。”
吴三说:“这更对了!安6县先是建了兴王府后又是峻王府所在地以后又将寿王府从四川迁来将岐王府调往别处。现在在安6县的却是景王府了。”
娉娉问:“三哥你怎么对官家的事这么清楚?”
“我过去是丐帮的长老常在这一带走动不但注意江湖上的人物也注意官家和当地土豪恶霸的变化与行动当然要清楚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天魔教的秘密总坛竟然在一个王爷的皇庄里。”
聂十八问:“怎么这些王爷们搬来迁去的?不麻烦吗?”
吴三一笑:“这没有什么坐在京师的皇帝害怕这些王爷造反、夺了他的龙椅宝座。”
“搬来迁去他们就不造反了吗?”
“他们到了一个新地方就难以与当地的豪强势力勾结在一起不但这样每一处的王爷府中。都有东厂的人在暗中监视他们的行动。一有不轨行为便上报皇帝轻则削爵收地废为庶良重则收监问斩了。这些官家我们不去管他。现在天魔教的总坛设在皇庄中又说明了蓝美人一事是东厂的人在幕后策划天魔神剑就算不是东厂的人也必然是东厂一手扶持起来的魔头为祸武林。”
邢天燕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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