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君名声也就白得了!
“我或者说得有些杂乱无章的,但这是我在听王大家品红楼时的真实想法,望大家斧正!”
石修宾冷冷说:“什么都被温老弟说尽了,我们还斧正什么啊?不过我提醒温老弟的是,你的论据基本上是臆测和想象,完全没有站得住脚的论点。”
我笑笑说:“一部红楼本来就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如果要我承认一个郡主,与其是秦可卿,不如是妙玉。妙玉的孤标绝世绝对有资格傲人一等!古代人为了避开祸患,往往是遁入空门。妙玉遁入空门之时年纪极其幼小,但她带有大批极其可观的财物,却为何会带修行?就算家世败落了,但以她的财力,依然可以在浊世里享受最高级的生活啊!至不济,以她的姿色、才学、家产,也足可以嫁给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做正室。唯一原因就是因为她面临着绝对不能容于俗世的生命威胁,所以她也只好躲避在空门中无奈地孤独终老。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真正出世之人,她也有七情六欲,出家诚然只是无奈之举。而仅仅只是带修行,也说明了她其实并非甘愿一辈子做尼姑而已。
“再者,妙玉的所带的珍宝是极其珍贵的。不说别的,单单她自己平日所用的茶具就非等寻常,还不算黛玉、宝钗所用的更加珍贵的古董了!当宝玉表示为何钗黛用的都是宝贝,而他所用却是妙玉平日用的普通茶具时,妙玉回答说:别看我的茶具普通,但通荣、宁二府都找不着这般一样珍贵的东西!这句话完全可以看出,妙玉在心中是极其蔑视荣宁二府的,原因无他,她在幼时的地位远远胜过荣宁二府。而且,她所用的器皿也可以佐证:荣宁二府中有着大量上用、御用珍品,还有外朝、番邦进贡的朝贡物品,但妙玉敢于轻蔑地的表示自己所用的器具荣宁二府不可能有。这完全说明了她身份之珍贵无比!因为荣宁二府已是国公一级了,上去就只有王爷一级可以胜过。所以妙玉极有可能是太子幼女,家里出事了,不得已时在某些人的保护下带着大批绝世珍宝避祸遁入空门。
“而从妙玉待世人的态度也可见一斑:她傲岸孤标,对除了宝玉、钗黛颇为看重外,就算身为诰命的贾府老太君贾母她几乎都不放在眼里!而贾母对她态度如何?书中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词描写。老太君其实是爱到处走动,但几乎从来不曾去过妙玉那里,唯一一次就是饮茶那次。但老太君对妙玉冷淡的态度似乎也觉得正常,只是问茶水如何而已,得知是旧年雨水就很满意了。但妙玉是怎样的人呢?她对生活享受完全乎了诰命夫人贾母的想象,对于旧年雨水,她完全不屑饮用,她饮用的是前几年的梅花扫下的雪。可见自幼她的生活品质甚至在贾府之上,那该是什么奢华的世家啊?反正就妙玉的贵族气质、贵族生活品质、绝世的诗书才华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暴户家庭能培育出来的。
“最后我还有一个佐证就是妙玉的判词: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金枝玉叶才叫金玉质啊。所谓金枝玉叶,一般指帝皇之家的后代。可见妙玉的出身是极其高贵的,决非什么普通的读书仕宦之家可以比拟。那种普通世家的子女也不可能叫金枝玉叶!”
三人听了都不由目瞪口呆起来,他们根本就没有研究过我所说的可能性,但我所言确实也有着很好的证据,甚至较之王大家的证据似乎更经得住推敲似的。而夏玟则拍着巴掌,微笑说:“不错,不错!小温虽然对红学没有研究过,但思维很敏捷,是块好材料!”
我老脸微红起来,连忙说:“哪里哪里,我都是班门弄斧而已。”
夏玟微笑说:“俗语云:弄斧找班门,下棋找高手。再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今天我就在你们的话中学到了不少知识,也得到了不少启示嘛。”
我正要回话,忽然书房门被人呼的推开,语柔探头出来嗔恼的叫道:“爸爸,吃饭啦!我叫你不要谈什么红楼嘛,你怎么总是不听?嘉伟是工商管理硕士,跟你们什么红学考证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啦!”
夏玟微笑说:“丫头,看你说的。难道在你心中,小温就是死读书的人?我看不是。他今天说得很好嘛,比你可强多了!”
语柔一怔,随即笑逐颜开,得意的昂头说:“那是,要不我怎么……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