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为苍白微张的樱唇轻轻颤动一丝血色也没有手中拿的盘子把持不住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吴美人也颇觉诧异忙移到她的身旁楼主了她轻轻拍着小丫头的背以示安慰。
……
宝玉行了出来将繁华与喧闹抛在脑后走到黑暗而空旷的教室中坐了下来。
他的心中燃起一点歉疚与思念仿佛在黑暗中勾勒出一角烬红还分外有一种失去的浓重。
小丫头唇上的笑依然开在宝玉的心湖涟漪中而且还在慢慢扩散这个男子深深吸气任冰寒的空气灌入肺中他在茫然中自嘲的想到也许自己天生就得适合挽着孤独而行吧。现在的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任何熟悉的人因为他害怕看到他们就会牵连的想到那个已被他伤害的女子。
但是不想她就不等于忘记她。
只是她被藏在了更深的心中罢了。
一旦忆起连根拔起牵枝攀藤的还有痛苦。
他更觉得很有点悲哀这悲哀是他忽然觉得很想喝些酒。其实他一向都很讨厌这些使得人头脑昏的液体但是现在看来那种不真实的朦胧反到不是一件坏事。
于是他举起手中的瓶子
一仰头。
酒是好酒
————顿时酒液若一道火线也似的自口腔到腹中烧灼而过。随后酒意便升腾了起来模糊着肌体的感受使得肌体的感觉都有些麻痹起来。
可是此时宝玉的鼻端却忽然传来一阵幽香。
这种香味很是特别非兰非麝随着呼吸直入人的心脾中再盘旋萦绕出来令闻着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飘飘然然的感觉若是宝玉神志清醒自然能辨别出此乃高丽辗转进贡而来的龙涎稥。此时他却只是觉得好闻不自觉的转头一看只见旁边角落上也坐着一个朦胧而婀娜的高挑身影。自她的身上却游移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仿佛也感受到了宝玉目光的扫视那女子冷冷的道:
“你为何不出去?”
宝玉皱着眉摇了摇头一时间只觉得这声音似是熟悉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怒气上升道:
“我为何要出去?这地方莫不是你家的?”
那女子怒道:
“天下男子俱是一样无赖!”
宝玉苦笑着摇头又喝了一口酒借酒浇愁本来就容易醉他在迷迷糊糊中也就不再搭理于她索性将她抛在脑后不去理会。这女子等了半晌在心中早已拟定了各种反击方案岂知等了半日都无人理会她顿时一愣也未想到面前这人乃是酒醉以后虎头蛇尾只当故意轻蔑于她脸都气的红了径直行到宝玉身边将桌子一拍厉声道:
“你这家伙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种态度对我说话!”